&&&&子住。那边到时候都是二层小楼,底下可以开店做小买卖,上头住人,两不耽误。
“你们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还能有这样好事?不是骗我们想把我们轰走吧!”大娘听了都不敢信,同灵素和陶丽芬这么说。
灵素转天打听明白了,告诉她们,都是真话。且那宅子还能按落地的算,你这里三间房的,能在那里换一处三间两层的。
大娘还犹豫,陶丽芬道:“放心吧,她家相公就是衙门里当官的,这话准没错。再一个,你们自己瞧瞧嘛。如今这县太爷可不就是这么个路子?!那官租坊,多少便宜!听说如今都快住满了。还有早先拿辣茄儿做菜,那多少银子就给出来了。这回肯定也是这样,就是为着你们好呗!”
果然没多少日子,有胆儿大的真的找去衙门签字画押了,人家那里就真给了他一张房契。果然是按着落地大小分的。
这下炸了锅了,他们这里是欢天喜地的,城里许多艰难过日子的就不高兴了:“怎么城外的反得了好处,我们倒不管了?!”
有人笑道:“你要愿意往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住去,直管去问问。棚户林那是什么好地方了?这回把人哄过去,不过是为了往后那里多些人气,又多了多少不消花费的火贼探哨!晚上进出个城还得翻墙爬楼坐篮子的,你眼红他们!”
起先不忿的那些想想也是。如今这城里的屋子不说买,就说租,得比外头的值多少钱?!
大娘们也都去换了房契来,就等这边盖好了搬新居住了,陶丽芬却愁上了。她同灵素商议道:“我们这里做的就是码头上干活儿的人的买卖。现在虽不少挑担摆摊的,奈何没我们地方大,所以不碍着我们的营生。可等那头的住家街巷起来了,那边就是成排的‘酒菜面饭’了,我们反成了冷旮旯,这可怎么是好?!”
这灵素也没法子啊,只好道:“这边做活儿的人总还有那么多,也不至于都没生意吧。”
陶丽芬看看她:“就算还有人来,也到不了如今的程度了。”
灵素当机立断:“那要不咱们改干别的?”
陶丽芬想了会儿叹道:“再看看吧。现在说改,也不晓得改什么合适呢。”手里忙了一会儿活计,又接着叹一句,“如今这县里一年一个样儿,都不晓得这一折腾又成个什么样儿,这日子呐,就没个安生的时候……”
她这里为各样变动不安,还有专喜欢这个的。
这日灵素去米市街看胡嫂子一家,顺便就去了大连店。七娘正好在里头,俩人就上楼吃茶说话。
说起近日县里的大事来,七娘就道:“嗯,不一样了!我正琢磨着,我也得改改行事呢。”
灵素不解,七娘便道:“这店的买卖,往后准定越来越好的。县里的人挣钱容易了,吃饱喝足了,就该讲究上穿戴了。东西渐渐的也不光看个价钱和实用,还得好看,还得有名气,还得显着自己身份!你想想,我这买卖是不是挺合这势头?
“不过光干这个也不成。我看……绍娘子那路子不错。这店不过是卖些东西,咱们这里闭塞的时候,开店就靠个消息比别人多比别人快,能从别的地方趸些新鲜货色来;如今天南地北来的人多了,靠着旁人的‘不知道’来赚厚利就难了,这时候靠的就是个眼光了。一年新出几十种料子,哪个好哪个不好,好的又做什么最合适,什么颜色最合这里人的喜好……这些可不是光靠有银子有门路能进货就成的。
“不过再怎么着,也不过是个中间人的意思,在这地方上却不算有力道的。比不得青灰、菌生板、德源绒这些。我想着,还是该做点东西出来才好。你看咱们县怎么起来的?水路陆路都通顺了,又赶上双运河开通的好事,来往客商多了,这是一个。
“可这个不保险啊。你看看三头县,早先几十年也挺繁华,如今还剩个什么?这来往的人就跟流水一样,来了又走了,什么也落不下,一旦别处一起来,你这里就完了。一个地方得能留住东西,再有自己的出产,才算稳当了。你细想想,实则我们这里是从辣茄儿菜色、各样绒料、锦缎,再到后来的青灰那几样,才越发兴旺了。
“最开始咱们只是照着人家有的做。绍娘子那时候的织绒行还是跟丽川那边取的经。后来就能有自己的东西了,加上早年织绒,也有熟手了,做过那么些器械,匠作行的手艺也能跟上了……啧,你算算,是不是往后做点东西才是顺大势的路子?所以我就琢磨这个呢!”
灵素问:“你不是还要去府城开连店的么?”
七娘点点头:“这开店里头的讲究同这里是一样的,无非那边的人情要应付应付,还有各样地租税钱高些。架子还是如此,不算多新鲜。我还是想正经做点什么东西才好。”
灵素见惯了她的手段,只当她这会又要弄什么大手笔,哪知道她却全不是这个打算。
她道:“青灰和菌生板这样的,都是机缘,不可强求。我还是先照着织绒的那个路子来,先看看有什么成气候的买卖营生,找人先做起来。一样成了,再做另一样看看。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