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许恪瑾,你也可以叫他Kris。”
许恪瑾只淡淡地对路屹点头,便对舒瑛说:“不请我进去喝杯水吗?”
舒瑛开了门,请他进去,态度随意。
路屹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许恪瑾,显然他并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连换鞋都不用舒瑛提醒。
“前些天,听说你去度假了,所以就没去找你。”许恪瑾坐在沙发上,环视客厅一周。
舒瑛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
许恪瑾略显惊讶,“你的冰箱不是从来都空着吗?怎么有水了?”
舒瑛不置可否,“你不是去美国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恪瑾松了松领带,“这不是听说唐允正去世了吗?”他把水放在茶几上,“怎么说,也要赶回来送他一程。”
舒瑛无意识地与路屹对视一眼,微微挑了眉,“你也参加了唐允正的丧礼?”
许恪瑾点头,“我刚走,你就到了。”他眉头紧蹙,“听说你……”
舒瑛打断他的话,“你怎么到我家来了?万一我不回来呢?”
许恪瑾顿了顿,“你还在休假中,不会去工作室或者实验室。多半都会回家,所以就在这里等你。”
“特意来见我,有什么事吗?”舒瑛问。
许恪瑾温和地笑了笑,“许久不见,想找你聚一聚,出去吃个饭。”
“改天吧,”舒瑛轻笑着拒绝。
“阿瑛,不要这么毫不犹豫地拒绝我。”许恪瑾有些无可奈何,又玩笑似的调侃,“我至少还拿得出手吧?”
舒瑛轻叹一声,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知道我的原则,兔子不吃窝边草。”
许恪瑾淡笑,“你又不是没吃过……”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些许淡然的笑也凝固了。
舒瑛脸色一沉,有些苍白。只是神色不变,似笑非笑。
她说:“就是因为吃过了,觉得不怎么好,所以以后都不吃了。”
许恪瑾连忙转移话题,“好吧,今晚本来就是单独约你的,”他沉沉地看了眼路屹,“既然有客人在,也很不方便,我下次再约你。”
他起身,扣好西装外套,动作优雅矜贵。
舒瑛送走他,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直到晚上,舒瑛都没再出门。路屹一直盯着房里的动静,听得到她把键盘敲得密集作响。
然后她洗了澡,房里就没了声响。
路屹蹙眉,干脆进了她的房间,见她躺在床上,早睡着了。
她是一个不听话,而且麻烦的客户。路屹很想把她摇醒,告诉她必须到客房去睡。
但是保镖是服务行业,让客户不满,十分不专业,更何况是打扰客户睡觉?
路屹干脆把床边的一个软椅拖过来,靠在床头,打算就这样将就一个晚上。
半夜时,床上有了响声,路屹立刻醒了。
舒瑛是与他同时醒来的,她有些发蒙,坐在床头,扯着自己的头发。
她又梦见了唐允正,梦见他拉着自己的手,哀求地说:“阿瑛,再给我一次机会!否则我活不下去了……求你……”
这或许是唐允正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是被她冷漠地拒绝了。
她很快调整好状态,把梦里梦见的全都忘了。一抬头,就看见路屹坐在床边上,双眼灼灼有神。
舒瑛问:“你怎么在我卧室?”
路屹眼看着舒瑛一瞬间从一种隐忍沉重的状态缓过来,变得若无其事,不由得佩服她强大的心理调节能力和承受能力。
“这里晚上归我,你应该去睡客房的。”他似笑非笑,“不过,舒小姐愿意睡在这里,我也不介意你自荐枕席啊。”
舒瑛挑眉,手指无声地扣着被子,“如果我真的自荐枕席,你会拒绝我吗?”
这回倒是轮到路屹沉默了一会儿。
舒瑛正十分坦诚地看着他,他下颌微微紧了紧,片刻后,正色说:“我们这一行,最忌讳和顾客发生超过合约之外的感情。”
“哦,”舒瑛十分了然地点头,“那就解约好了,反正我也从来不觉得我会有什么危险。”她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做我的保镖,很屈才,你做我的男朋友,才更合适。”她的脸有些泛红,双眼却亮晶晶的。
路屹愣了,他舌尖抵了抵牙齿,说:“你给我的聘金不少,做你男朋友,反而没钱拿,”他摇头,“不合算。”
舒瑛定定地望着他,没说话了。
路屹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床边,好像不打算离开了。
“你要睡这里,就睡这里好了,我就在这里。”
好一会儿,没听见舒瑛说话,他以为她又睡着了。
舒瑛却是独自下了床,穿好衣服外套,拿上了手包和车钥匙。
路屹一下子起身,问:“你要出门?”
舒瑛:“是。”
路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