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神莫要被他们蛊惑。”
“我们怎么不识大体了?背地说三道四就是识大体了?”天君率着一众仙家正赶过来,闻得此语不觉怒气冲冲,亦降下云头入院中。
“杀一人而利六界,而保三十六天稳固,如何抉择难道不够清楚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谬论!诸天面前,众生平等,杀一人而利多人,难道就是你们妄行杀戮迫害无辜的借口?”
“流朱并非无辜,她手上沾了生灵的血。”
“她是无意的,寻根究底是我们没有看护好。若论罪,在场诸位全都有罪,全都要死!”
“若非诸位仙家恣意行事,将流朱公主带出神殿,她又怎会落入青冥手中?若论罪,众仙家倒是逃不了干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如今魔界退了,便要挥刀向盟友?”
“我只是希望诸位以大局为重,勿要感情用事。”
“那么,神君认为什么是大局?美人与江山何者为大?”
……
群情喧嚷之中,对面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丹翡趿拉着鞋子走出来,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你们,好吵……”
院中突然陷入安静。
丹翡走过来,喊浮黎:“换,地方……”她困倦着走得不稳,足下一绊差点跌跤,陆云距得近,眼疾手快接住她。
丹翡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眸子外浮起一层困惑,好像记起了什么:“你……”
众人不觉屏气凝息:“认得他吗?”如果她能认出陆云,那么便是有灵智的,是可教化的,能留下的。
丹翡伸出手,抓向那如冰似雪的眉眼,半晌歪着脑袋道:“好看……”
众人:“……”
在众人摸不透这是只言片语何等寓意之时,浮黎将茶盅放下,忽道:“吻她。”
众神仙一怔,陆云唰地红了脸,薄晕从面颊一直蔓延向脖颈,他本就肤色白皙,又着一身白衣,红白交衬格外醒目。他觑了一眼浮黎,不知这是什么状况。
浮黎不容置疑道:“命令你。”
日夜思念而不得的女子正在眼前,如今能亲近她……陆云心一横,当着众人的面低下头,覆上她的唇,最初尚有轻颤与迟疑,然而触及那久违的甜蜜味道,一颗心仿佛融化。周围的一切全消失了,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陆云闭上眼睛,拥着她吻得情深意浓。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从情深意浓中撤神回来,见小丫头虽然仍微睁开眼,但美眸已软成一团水雾,两颊泛起隐约的chao红。陆云心chao激荡,用指腹拭去她唇畔沾着的银丝,轻轻地问:“喜欢吗?”
丹翡一双眼睛水蒙蒙,直直地望着他,朱唇向两侧抿开弧度。正在陆云以为将得不到回应时,小丫头咬了下唇,露出一丝笑,竟点了点头。
“咔嚓”一声。众人循声望去,见浮黎尊神脸色冷得吓人,右手将石桌一角硬生生按崩了。
天君一跃蹿上去,挡在他和陆云中间,劝道:“尊神息怒,陆云只是一时忘情举止失措,有唐突之处还望尊神见谅。”
广袖之中,浮黎双手握成拳,远古神祗的气场一瞬散开。在场诸神仙抗拒不住,当即倒地大半。天君忙不迭跳向后,顾不上尊敬对方,嚷道,“是你下的变态命令好不好,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浮黎冷着脸,站起身一脚踹塌亭子,拂袖而去。
☆、尊神一怒(二)
她不是一把剑,她是有感情的。只可惜这感情不是给予他的。浮黎身形一转,离开神界飞入太极天。他只觉喉中入哽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她喜欢陆云,就算忘了陆云是谁,却可凭着本能辨别出来,会为他的亲近欢喜。
荒凉广袤的太极天,浮黎记起当初小丫头与陆云的相处,依偎着他,眷恋着他,陆云笑她便跟着笑,陆云被青冥打伤,小丫头便发了怒一掌将青冥打伤。
浮黎从太极天下至太释天,犹记得当初两人踩着剑出现时,陆云环过她的腰间,握着她的手,眼角含着极尽温柔的笑,小丫头则靠在他怀中,笨拙却努力地御剑,多像亲密无间的一对。
从洞口落下,行至地底偌大的广场前,正中央的高大石柱和坠在旁边的铁索犹残着他的血迹,他在这里被困了百万年之久,修为和鲜血无时无刻不被上面的阵法抽取着消磨着。青冥杀不死他,于是就用这慢法子耗掉他的生命。
浮黎祭出长剑,将石柱、铁柱连同这方广场一同劈得四分五裂。百万年来,他被困在这里,想的最多的便是有朝一日得以破阵而出,救她出塔,娶她护她,宁愿放弃一切同她在一起。
他想着,她是一把剑,不懂感情,这没有关系。他不怕疼,愿意流着血去拥抱她。如今倒好,他宁愿她是一把什么都不懂的剑,而不是一个会喜欢上别人的丫头。
他输给了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子,浮黎妒火中烧,眼前又浮现出刚才园中的情形。两人缠绵地亲吻,她虽然没有迎合,却忍不住情动,两颊泛起chao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