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谁愿意到这湘江风光带来,受这冷风吹的罪呢?
河西岳麓区的几所大学也确实都早已开学了。男生宿舍这边偶尔会传来一声惨烈的叫喊。您可别担心是什么意外,那只是一个菜鸟在游戏世界里被狂虐了。看到垃圾篓里成堆的卫生纸,兴许你会问这是什么情况?哪位兄弟感冒了不成?如果你这么想,我只能说是你想多了,没听说过“宅男废纸,宅女费电”这句话吗?女生这边的情况,对于费电的实情我不求甚解。我宁愿认为,一定又是哪部偶像剧在试图骗取她们的眼泪了。编剧们使出全身解数构思出情感复杂的剧情,终于让低年级的小女生们强挤出了眼泪。但依我看,她们还需要人生的磨练。等她们经历了爱情,经历了别离,她们就会知道眼泪的真正意义了。
还是来看看那个孤独的人吧。他低着头,走着,走着。他像是在冥想一些事情,又像在思念那另一个人。偶然间一个抬头,却偏偏迎面撞见一对依偎走来的情侣。老公的右手臂搭在老婆的肩膀上,手掌紧紧搂住老婆的右手大臂。老婆的左手环抱住老公粗壮的腰,小鸟依人搬紧贴着老公。只听见老婆娇气的说道:“老公,冷!”老公回答:“走,我们回家去!”看到这幸福的一幕,他闭上眼睛,紧接着,就见两滴泪珠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我们姑且认为那是被冷风吹的吧!
他停下了脚步,向河东那边望去。高楼大厦,灯火通明,霓虹闪烁。他感觉自己仿佛独自被这个世界沉溺于黑夜之中。黑夜给了他黑色的眼睛,他也用它来寻找过光明。他虽曾看到过光明,可是,可是那光明却可望而不可及。
他猜测对面那栋住宅楼房里,一定有一对新婚佳偶,彼此守护着一个家。而他已经一个人很久了,他住的地方已经不是个家了。他又猜测另一栋楼宅里,一定有一对父母亲,接通着乖孩子的电话,盼望着他从远方归来。而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父母的声音了,他不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父母对他失望了。他不是不想回去,是再也回不去了。他的泪珠滚滚溢出,任手背怎么擦拭也不停不休。
他下了休闲走廊,走到了岸边。那是一片开满了油菜花的土地。他想起和那另一个人曾经在这里的追逐打闹,拍照,放风筝。他展开双手,奔跑着。他闭上眼,看见了那个人的脸。他的脚下一阵冰凉,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湘江的水里。他的心突然很痛,是被冷水冰的,又像是被人拿刀子割了一道口子。他想起夏天的时候,和那另一个人一起泡在水里的情景。今年的夏天马上就会来到,他本可以等待,他曾决定为那个人等待九年。但如今他等不了了,那个人已经远离,消失,等到了夏天又有什么意义。
他缓缓往前走进深水区,江水不断漫上他的身体。这时水里的一个大石头挡住了他的路。这石头仿佛有了灵性,要阻止他荒唐的行为。他却说,我去意已决,荒唐与否我自明了。他踩上石头,噗通滑倒了,整个人仰躺着进了江水里面。他本能的挣扎了几下,江水争先恐后地闯进他的身体里,仿佛要置他于死地。他呵呵笑了却流下了泪水,说,死有何惧,没有那个人比死还痛苦。他睁开眼睛,看见那个人在水底向他招手。他向水底伸出双手,说,请带我离开。然后他失去了知觉,他的身体慢慢沉入水底。沉入水底的还有他的泪水,他的爱情。
那天究竟是哪一天一直无人知晓。也不知过了几天,江水带着他的身体离开了长沙。他的身体顺江漂流十五天后,二十七日于岳阳被发现。他删除掉手机里所有朋友的联系电话,只保留了家人的号码。他四个月内只有五条通话记录。
他文字里留下的点滴生活,一定隐藏了他的思想,那是江水带不走的灵魂。
每个人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市,每座城市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故事。
杨康上大学的那年,正值全国高校大规模扩招。坐上南下的火车,杨康来到了炎炎夏日的长沙,一边为初次离家而兴奋不已,一边吐槽长沙酷夏的热情。走到出站口,远远便看见了学校的迎新点。杨康背着一个单肩包,右手一个手提包,左手一个行李箱。他才走到伞棚下,一个学姐便端来了一杯水。
“热吧,来喝点水。”
“嗯,好,谢谢美女姐姐。”
“嘿,小孩子,美女是不能乱喊的哈,叫我学姐。”
“呵呵,是,漂亮学姐。”
“你还真逗哈,坐下来休息一会吧。”
“嗯,好的。”
坐在迎新点的伞棚下,杨康欣赏起了这个Jing致小巧的火车站。如果不是对面耸起的高楼商城,还真没有来到了一个省会城市的感觉。车站上方“一柱擎天”的标志倒是很有味道,还有简单飘逸的“长沙”,一看便知是毛主席的字。再往上看,是一个时钟,时针和分针正好摆成一个九十度直角。
不一会儿,伞棚下就聚集了不少新生。学姐招呼大家拿好自己的行李,坐上了校车。车子毛躁的启动,缓缓离开车站,来到了一条笔直的大道,而后又驶上一座桥。这时有人激动的说起了桥下的湘江和橘子洲。而杨康却只顾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