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去……”陶振杰看到这场面都傻眼了,三院门前那条挺宽敞的路现在被人堵的严严实实的,“这帮人是不是闲的蛋疼啊,跳楼有什么可看的。”
严戈想下车,这么多人单凭他这凡夫俗体恐怕是够呛能挤到前排,“能开的进去么?”
“人太多了,我试试吧。”陶振杰没经历过跳楼现场,也不知道能不能摁喇叭,安全起见他直接人工驱散了,陶振杰放下车窗一边吆喝一边慢慢的把车往前开,“大叔大婶们让一下呗,要出人命了你们就别看了……”
“哎呦这车好看诶!”
“这车我见过两回,咱市是不就这么一辆?谁开的啊?可算见到人了。”
“看着岁数不大,又是个富二代吧,这么贵的车……爹妈赚多少也不够他们败家的。”
“这车叫啥来着?布加迪什么龙是不?”
陶振杰这车一开进去,围观群众顿时不知道该继续看跳楼还是看车了,对着顶楼的手机转向这边,有不少人举着胳膊开始拍照。
陶振杰开了半天没开多远,他一着急冲着外面吼了一嗓子,“谁钱多就使劲往我车上靠,管是划出口子还是磕掉漆了,我不讹人咱照价赔偿就行!”
陶振杰喊完,人群立马让出条路。
严戈:“……”
上车的时候他就知道,这种豪车开出来肯定得让人围观,特别是人多的地儿,但他还真不知道,豪车也有豪车的好处……
能通路。
车子很快到达了警戒线附近,人群的缝隙中严戈看到周子健已经堆在地上的妈妈。
“怎么还不跳啊,多长时间了,玩呢啊……”
严戈刚下车就听人嘟囔了句,他猛地瞪过去,但警察快他一步,他还没看到人对方就让警察摁那了,“他真跳了你就等着负法律责任吧。”
“别啊我就是随便一说我……”
“有什么话局里说吧。”
那人话没说完,就让警察给押车上了,周围瞬间静了,谁也不再说废话了。
陶振杰又看到了严戈瞪眼的样儿,不过现在没心情欣赏了,他拍了严戈一下,“放松点,你这样别给你学生吓着了。”
严戈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周围不少警察,严戈把工作证递给守着警戒线的那位,“我是那孩子的老师,他家长给我打的电话。”
“严老师是吧,你跟我来。”
警察扫了严戈的证件一眼就拉开了警戒线,陶振杰跟在严戈后面,没人拦他。
“周先生,怎么回事儿啊?”周子健的妈妈已经站不起来了,他爸也是哭丧个脸一副崩溃的模样,不停在地上转圈,连严戈过去都没发现。严戈见他没反应,索性一把把人拽住了,“周先生!”
周子健的父亲这才抬起头,一看是严戈他眼圈瞬间就红了,“严老师你说这孩子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说什么都不去上学了,我和他妈以为是高三压力大,想歇就让他歇了,可这总不能一直在家待着啊,都这么多天了再说马上高考了我们就让他去学校,一说去学校他就说他难受,我听这话就来气了,说有病治病,治完病上学,这不把他拉医院来了,可我这才挂完号他就……”
因为激动,周父这话说的有点乱,但大致是交代清楚了。
周子健请病假的时候严戈还想着等学校开放日结束之后去看看,没想到再见到周子健会是这种情况。
“你是他的班主任?”一个警察走了过来。
“嗯,我姓严。”
“严老师,你看你能想办法劝劝他不,他爸妈说他挺听你的话。”
严戈看了眼上面,四月的阳光有些刺眼,周子健在十几层上面,看着就是个黑点,“我试试。”
“咱先上楼。”
“他说什么了么?”严戈跟在警察后面,一边小跑一边问。
“什么都没说,一直坐那呢,情绪还算稳定,就是一看到人他就往起站。”在警察或陌生人面前,周子健就保持沉默一句话也不说,逼急了就嚷嚷着要跳楼。可一面对他家人他立马就变了个样,不管是谁,周子健只要看到沾亲带故的就崩溃的大吵大闹,好几次差点掉下去,“他坐那快俩小时了,一个学生,这么下去恐怕要体力不支,你和他聊的时候别刺激他,尽量把他哄下来,或者能分散他的注意力也行,我们能上去就能把人拽下来。”
“好。”
警察又交代了一些谈判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几个人就来到了楼顶。
三院一共有两栋楼,一新一旧,新楼还好,没有上去的途径,但这老式结构的楼就不一样了,上面有个挺大的天台,周子健现在就坐在天台边上。
“上天台的就这么一个梯子,”警官无奈的拍了拍墙上的梯子,这梯子两层楼高,下面就一个一平米左右的小台子,周围全是贴着瓷砖的墙,连个踩脚的地方都没有,要上去只能通过这梯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僵持了这么久还没进展的原因,“梯子太窄,就能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