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红,这让严戈的笑容带上了点亲和力,“陶先生,你朋友医院里躺着等你去探病呢,我那边也有事儿,咱能不浪费彼此宝贵的时间了么?”
医院俩字儿让陶振杰的手松动了下。
“行了我走了,记得打车啊,酒驾是对自己对行人的不负责。”严戈一摆手,走了。
陶振杰还想拦着,但这手没伸出去。
他靠着他的车,看着严戈手插在外套兜里,慢悠悠的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陶振杰转了个身,背靠着车门。
严戈今儿对他这态度,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因为那个叫莫军的?
那俩人关系不正常,但没到已经达到某种程度的程度,目前还只是莫军对严老师有意思的阶段。
这不难分析,如果他俩早就是那种关系了,莫军就不能像条警犬一样跑他这来示威。
学校门前那出戏以及今天无时无刻出现的电话。
莫军惦记着严老师。
被人示威,自己看上的人被人惦记,这是让陶振杰不爽的原因。
还有严老师。
他是看出来他对他的心思了,还是怕他的出现让那个叫莫军的误会什么?
严戈说话不直接,但却能清楚的表达他的意思,临走前最后那句,他在无需挑明的情况下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的很明确,他们各自有自己的生活,不该涉足太多,也不该去干扰对方。
欠他的都还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陶振杰的预感是正确的。
不过呢……
陶振杰又转了个身,他那身名牌成了擦车布。
陶振杰面向车顶,他将手搭在上面。
他陶振杰是这么容易被赶走的么?
开玩笑呢。
严戈和莫军不是没关系呢么。
各凭本事呗,看谁能把严老师追到手。
再说了,就算有关系能怎么地,照追不误。
说到这儿陶振杰摸了下下巴。
黎文昊今儿那通电话点醒了他。
他追严老师,和过去那种当情儿养不一样,他是真看上严老师了,当两口子的看上。
一个莫军都让他糟了半天心,要是严老师知道他后面那群莺莺燕燕……
不,就算严戈不知道,他要是想和严老师在一起,那些人他就不该留着了。
他不想对不起严戈,也不想让严戈体验一次那种糟心感,以及,他更不想再在严戈面前来一回心惊rou跳。
要追就坦坦荡荡的追,要在一起,就好好的过这个日子。
……
陶振杰没回家,直接去找了余信。
“小余子。”
“皇室您又有什么吩咐?”余信跟着他进了办公室,“车已经买好了,没现货,不过明天他们会把车送过来。”
“嗯,挺好。”陶振杰拉开椅子,他没像平时一样脚一架往里一倒,他拽着椅子第一次认真的坐到了办公桌前,“帮我处理个事儿。”
余信垂了下眼,陶振杰袖口的灰尘让他分了下神,“嗯,说。”
“你去帮我发赡养费吧。”
余信愣了下,“什么意思?”
“跟过我的,别亏待他们,缺什么补什么,要什么拿什么,他们手头的东西喜欢就自己留着,不要了你就给处理了。”
余信眨眨眼,“老板,你说的意思,和我理解的意思,是一回事儿么?你是想……”
“我想啊……”陶振杰笑了下,他往后一靠又恢复了那没正行的样儿,“像叶老板一样,从良了呗。”
余信的第一反应是过去摸摸陶振杰的脑袋,“你喝酒了?”
“喝了几瓶啤的,水似的。”陶振杰嘟囔了句,“放心吧我没喝多,我和你说正经的呢,我不养情儿了,也不瞎玩了,我要从良了,恭喜我吧小余子。”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陶振杰斜了余信一眼,“余信我什么没玩过?什么没试过?你觉得我陶振杰这辈子活的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是没有。”这话余信说的很真诚,陶振杰浪荡了小半辈子,就没他没玩过的东西,没他没试过的人。
“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再好玩的玩多了也会厌,玩够了,明白么?”陶振杰也看到了他袖口上的灰尘,指尖一动,那些灰尘便消失在空气中,衣服整洁如出。
“明白了,我去办。”余信说。
……
茶室。
“这大白天的看到你我可真不适应啊,贞洁兄您这是什么套路?突然改走小清新路线了还是又有什么Yin谋啊?”
在叶遇白故作夸张的惊讶中,陶振杰端着茶碗嘿嘿一乐,“没啊,今儿天这么好找你们来喝杯茶啊。”
“可是我感觉要下今年的第一场雨了。”
陶振杰眼睛一瞪,“就不能好好唠嗑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