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许并没有看清前方的是谁,但是她看到了火光,也就相当于看到了希望。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救,但是还是一步一步地走来。
威沃夫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又或者感情都隐藏在了他的眼睛了。
“已经没事了,珍,你安全了。”莫蒂认出来这是珍,开口安慰道。
珍停住了脚步,脱力的跪在地上,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莫蒂就在她面前,平静的看着她跪在地上痛哭着。
“我爸爸死了,我没能带他出来!”她大叫着。
但是莫蒂不明白她的感情,他说:“那不是很好吗。”
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在这一刻她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然后,莫蒂有解释了一遍:“爸爸死了,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你在说什么?”
“爸爸都是会打死孩子的,所以他死了,你我就可以不用被打死了啊。”莫蒂说着。
“高兴什么,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也没有家了!”珍狰狞地怒斥着。
“总会有地方去的。”
“如果没有地方去呢!”
“那就只能死掉了啊。”莫蒂回答得很自然,也很简单。
珍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像是活过的人,她见过的都是贪生的人,没有人会把去死说的这么简单又冷漠。
这时,她看到威沃夫走过来,下意识得想要逃离,一只大手捉住了她的胳膊,一枚银币送进了她手心里,冰冷的毫无温度。但是珍知道靠着这枚银币她就可以再多活一段时间。
“威沃夫的意思是你代替你父亲当我们的向导。”莫蒂向她解释道。
珍看了看威沃夫,又看了看莫蒂,最后看了看手里的银币,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认得路,没问题的。”珍向他们保证道。
她跟着老向导走过,勉强还是能找到去往北边的路的。
“我还有一个要求,能保护我吗,我不想死。”珍恳求道。
面对少女的要求,威沃夫没有任何回应,他拉着莫蒂的手走开了,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正当珍黯然落泪的时候,一件毯子轻飘飘地砸在她头顶上,看来是威沃夫他们的行李里的。
那两个人身边是容不下任何东西的,他们是两个人,但却是同一幅画里走出来的。总是强行进入别人世界但是屡屡失败的珍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原因,这是因为他们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火光下,少年躺在男人的腿上,那个沉默的男人在看着少年睡颜的同时冰封一般的冷峻面孔上闪过了一丝柔和,在火光下更显得温馨。
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某年后,那个可怜的裹着毯子的少女的样子没有变过,连她的处境也没有变过,只是这次不是在荒野,而是在牢房。
月亮还是那晚的月亮,模样依旧的珍透过一扇铁窗看到了月亮的样子,已经不同于人类的眼睛带着人类的情绪。
这时,那扇似乎永远不会开启的铁门打开了,珍惊慌地看着,又或者,是等待着。
讽刺的是,她对生的渴望已经超过了对死的解脱,她希望这是个能给她一个了结的人。
进门的是一个女人,从身体外形就可以看出这还是一个身形高挑健美、身材姣好的女人,她有着一头金发,一黑一红两种颜色的眼睛,身上散发着的恐怖气息的程度更甚于那一晚的黑暗生物。
“你是新生的女巫妖,名字是珍吗?”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却散发着威严的气息,她嘴角带着笑意,但是却冰冷无比。她身上裹着无光性别的黑色劲装,披着一件军装外套。
珍点点头胆怯地说:“是的,大人。”
她本是想要个解脱的,但是在感受到着来自黑暗世界的大人物的审视后,这个念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下意识的撕开胸部的衣服漏出胸口上烙印着的巫妖标记,这代表着巫妖的传承者。
还有额头上的诡异印记,那是合格巫妖的标志。
她感到那个大人物的目光并没有在这些东西上多停留一秒,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
“我对这些不感兴趣,珍,对吧?”
“我承认你是个合格的异族成员。”女人说道。
“愿意为您效劳,大人。”珍诚惶诚恐地跪着说道。
“看着我。”她的上面传来那个威严的声音,只好抬起头看着她的主人。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印在了珍的脑海里,她说:“我,西德里拜蒙,你的负责人。”
“我是你的负责人,你的前辈,你的导师,你的上司,从你加入我的军团的那一刻开始,你的生命就都由我一人负责,这便是我对于你的全部含义。”
珍一直抬着头,看着她的负责人,名叫西德里拜蒙的人。莫名的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被她狠狠出卖的人——莫蒂。她和他眼中似乎有着相同的东西,冷漠,毫无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