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于刹那间分崩离析。
夜鸢表情有些迷茫,目光在下一瞬看到手中的桃花,瞳孔骤缩,几乎是下意识将它扔掉,就像那是什么瘟疫病毒。然后,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机械地慢慢地低头,在看到自己衣着的刹那,表情大变,手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察觉到什么,夜鸢放下手,警惕地环视了一周,冷声叱道:“谁?!”
清影心神一颤,不自觉便向前迈了一步,却撞上一层无形的结界。她顾不得去多想,只看着庭院中的景象,整个人已然呆滞。
只见那庭院深深,一人拂开重重花树,踏着满地花香,缓慢却又不失威仪,一步一步走到庭院中央的女子面前。月光之下,那人长身玉立,满头银丝用碧玉冠束起,身着暗紫长袍,袖口领边用金线绣出华美繁复的花纹,腰束墨玉带,其上缀有美玉流苏。正是她昨日新婚的夫君,妖族至高无上的王——祁烨。
祁烨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薄唇微抿着,墨蓝的眸子深沉如海。即便他只是那么随意一站,整个人散发出的威压已经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他打量女子半晌,嘴里轻而缓慢地吐出三个字:
“你是谁?”
&&&&&&&&&&&&&&&&&&&&&&&&第12章 可惜明月
短暂的失神后,夜鸢俯身跪拜,头埋得很低,声音冷静:“民女夜鸢,参见王上。”
祁烨捏住她的下巴一抬,墨蓝的眸子不带一丝温度:“说,为何你会这支舞?”
夜鸢平静地回视他,一字一句道:“学了自然就会了。”
“这支‘凤舞九天’是早年王后所创,每一个舞步都极难,有舞女学了几十年都不能记全,更别说跳出半分神韵。而且,若孤没记错的话,这支舞早在两千年前就被禁了,学?你跟谁学?”祁烨猛地放手,夜鸢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但她似乎不觉得疼,随意地拍拍灰尘便站起身。
祁烨眼神冷淡:“不要试图挑战孤的耐心。”
夜鸢亦冷淡地望向他:“就算你是万妖之首,也不能滥用私刑。”顿了一下,又道,“我不信堂堂妖王,竟会为一些莫须有的猜测,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猜测?你倒是说说,孤作何猜测了?”
夜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声音依旧平静:“民女不敢妄言圣意。”
“好一张利嘴!”祁烨唇角一勾,“不过,你似乎还没意识到你现在面对的是谁。”
夜鸢抿着唇不言语,眼神倔强。
“你说说,你是有多大意才会犯这样蠢的错?怎的给自己换了容貌,却不给我们的女儿也换换呢?”
“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是说,你原本就希望孤认出她来?”祁烨说着兀自点点头,“是了,毕竟她也是孤的女儿,你也希望她能见见自己的父亲吧。诶,别急着否认,若非如此,你又如何会任她去帝都呢?若你们一直安心呆在这里,那么终此一生孤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她,也就不会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自然也就,”祁烨蓦地盯向夜鸢,表情似悲戚似怨愤,“不会想到去查那两千多年前的事!”
夜鸢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过于用力微微泛白。
祁烨一手抬起夜鸢的下巴,另一只手中蕴出一团白光对准夜鸢的脸,神色间说不出的厌恶:“你还要顶着这张假脸过多久?如此,便可以心安理得了么?这么多年来,难道你就不曾梦到过她吗?午夜梦回时,难道你就不会心虚难安吗?!你可是她的亲姐姐啊!惜——月!!!”
一阵强光闪过,一张面皮掉落在地,露出一张淡白梨花面。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灿如春华,皎如秋月,跟之前判若两人。
夜鸢颤抖着手抚上自己的脸,蓦地睁大眼,张张嘴,一把推开祁烨,跌跌撞撞往门口跑去。
“看了这么久戏,还没看够么?难道,父王就不打算亲口问问她,你两千年前究竟犯了多么蠢的错?!”祁烨声音冷淡,带了嘲讽。
夜鸢往前奔着,猛地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直往后退了几步,抬起头,正正对上一双墨蓝的眸子。她神色一变,看看眼前沉默站立的男人,又回头望望院子中央一脸嘲讽的男人,心蓦地沉到了底。
一阵柔和的银光中,院子中央的“祁烨”身形略略拔高变细,银光过后,先前的“祁烨”已然不见,换作了一身黑色长袍银发披肩的少年版妖王——银缕。
银缕盯着夜鸢身旁的祁烨,嘲讽道:“儿臣送父王如此大礼,父王可还满意?清影不过七八分肖似母后,这个惜月,却是与母后一模一样呢。难道父王不觉得,这与两千多年前的事有什么联系吗?”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却是从看到清影的第一眼便开始怀疑了呢。于是,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查,不曾想,竟真让我查了出来!只是结果……让我无法不心惊心寒呢!”银缕说着,一步一步走向祁烨,眼神质问,
“父王呢?就不曾怀疑过吗?难道父王竟真的以为是上天垂怜,以为那清影是母后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