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谷,存心要她的命!清影哪里碍着他了,啊?是他老子自己追求清影,关清影什么事?他老娘是可怜,但那就是他愤世嫉俗报复社会的理由吗?总是装无辜,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却老是背后使坏,小人!!!真小人!!!”
“祁烨也是,先口口声声说喜欢清影,等清影动心了,又说什么是自己搞错了,把她当成了死了的妻子,这像话吗?真是我靠了,这两爷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姐姐并不是灵力不足出不来,我就是故意取走祁烨的妖力的!那都是他欠清影的,他该!!!”
清梧絮絮叨叨念着,突然停下,蓦地抬头,用红红的眼瞪向千铘,恨恨道:“你,帮凶!”
千铘哭笑不得:“我怎么还成帮凶了呢?”
“怎么不是?那日在鸢大娘家里,你明知道银缕要做什么,却不阻止他!大娘明明可以不死的!”
“我明知这是你的飞升劫,又怎敢胡乱插手?我只怕,插手之后,结果更糟。我只要你安好。”别的,都不重要。
清梧动了动嘴唇,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反驳的话。默了半晌,她说:“那进这九黎壶和祁烨同归于尽呢?你也是知道的吧?那偲偲草对普通魔族或许还有些用处,对你却是无效的吧?你明知道我要去赴死,为什么不阻拦?”
“你就不怕我真的死在里面吗?”
“当然怕。”千铘看着她说,“你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抱着九黎壶就跑,生怕我跟上,我急得要死,怕得要命。”
“嘁,说谎!那么怕,又为何不阻止?凭你还拦不住一只鸟妖吗?”
“阿梧,你知道,你与清影,虽说性子大相径庭,但有一点完全相同,那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我阻止你一次,你就放弃了吗?你应该晓得你当时有多恨祁烨,不杀了祁烨又怎会甘心?难道你要我打断你的双腿把你关起来吗?那个时候的你,只有清影的记忆,你完全不记得我,可我却知道那是你,又叫我如何下得去手?
“九黎壶中自是凶险万分,却也是你渡劫的契机。虽说那里面的戾气对神族危害很大,但你尚在清影的体内,元神为神,身却是妖身,那戾气便反而成了助你神识苏醒的宝贝。与其阻止你,让你下回在我不知晓的情况下动手,倒不如由着你,赌一把。”
“赌一把?”清梧自嘲地笑笑,“你不晓得,我醒的时候,祁烨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若我稍稍晚醒那么几个时辰,那你便见不到我了。”
“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呵,不允许?”清梧问,“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千铘看着她,认真地说,“你若出不来,我便进去找你。”
清梧沉默,没再说出冷嘲热讽的话。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嗯?”千铘为清梧捋捋刘海。
“还有……一个问题。”
“嗯?”
“那天,雷火劫那天,我受了六十多道就晕过去了,后面那些,是你替我受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终于可以安心上车啦,真是归心似箭,啦啦啦╮(╯▽╰)╭
&&&&&&&&&&&&&&&&&&&&&&&&第19章 银丝千缕
银缕走在漫天风雪里,脚步间有些踉跄。
由于没用妖术遮挡,晶莹的雪花飘落在他的发梢肩头,很快便堆起一层。他面无表情,麻木地走着,突然被埋在雪里的枯枝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他的脸埋入雪里,一动不动,任大雪纷纷扬扬很将他覆盖。
空气里似有悲伤而压抑的哽咽,如同隔了千万年的思念。
“母后……”
雪悄无声息地下着,所有肮脏污秽、悲伤绝望,所有秘密,都被这一场大雪掩埋,只留下一个纯白的躯壳。
这场雪,下了整整一个对昼。黎明时分,天空仍泛着Yin沉,鸟婢们从宫殿出来,拿着扫帚开始清扫王宫前的雪。
一只雀妖打着呵欠,一边扫地一边怀念温暖的被窝。扫着扫着,扫帚突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不明物体,再扫不动。她愣了愣,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扭扭脖子拍拍手,复又重新握住扫把,用力一扫——不明物体一动不动,扫帚飞到一边,而雀妖,则因用力过猛摔倒在地。她顿时就怒了,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雪,捡起扫帚就往那东西狠狠打下,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娘的,敢欺负你姑nainai!”
等她发泄得差不多,扔掉扫帚,揉揉有些酸疼的胳膊,抬眼却见一只毛皮油亮的紫色小狐正静静地盯着她。她恶狠狠地骂道:“看什么看!滚开!”骂完却注意到紫狐背后轻轻摇晃的几条尾巴。她数了数,不多不少,将将好九条。
于是她立马想起,宫里的嬷嬷似乎说过,青丘的九尾狐正在宫里做客。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赶紧扔掉扫帚哆嗦着跪下,嘴里直呼帝姬饶命。
其他扫雪的婢子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纷纷围过来看。紫狐并不理睬,用它那小小的爪子,迅速地刨开那“不明物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