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直叫人后背发凉。冷冷的开口说:“胆敢在我面前对太子妃动手,你将我这个太子置于何地?!”
“臣,臣之罪!”季青急忙颤抖的说。
“这一次我念你爱子心切饶了你。如果再有下次……”遇颂凌的声音犹如从冰窟的最深处传来,虽然不大,却如利刃般刀刀划在心上,带着无法抗拒的震慑力,“我定要你身首异处!”
在季青和夫人的谢恩声中,遇颂凌带着承影回到了马车上。
“父亲爹爹,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三个孩子一见他们回来便跑过来撒娇似的要他们抱着。
“有些事耽搁了。”遇颂凌温柔的揉了揉他们三个的头,笑着说,“等得着急了吧?我们这就出发。”
“你不应该提我挡那一下的。”马车走了一会儿,一直沉默的承影忽然开口,“会露出破绽。”
“我知道。”遇颂凌淡然一笑,随后无奈的耸耸肩,“但知道和做到从来就是两回事啊。”
承影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抚摸着遇颂凌额上的淤青,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心疼与愧疚。
“疼么?”
“呵~~拇指大小的一块淤青怎么会疼?”遇颂凌有些好笑的说。
“怎么不会!”承影的表情却异常严肃,双颊微红,甚至有些气恼遇颂凌的漫不经心,
“呵~~你护了我这么多年,这次就算轮也轮到我护着你了。”遇颂凌拉过他的手躺在腿上,“况且我才说过的吧,我看不得你受伤的。”
“哪儿的话,你一直都在护着我啊。”承影凝视着遇颂凌,四目相对,两个人仿佛被彼此的目光融化。
“父亲爹爹,你们看!”隆儿忽的伸过rou呼呼的小手将一张纸片在遇颂凌和承影面前晃来晃去,嘴里还得意的叫着,“我撕的!像不像?像不像?”
遇颂凌和承影的目光随着他摇个不停的小手望去,只见他的手中抓着一张边缘被撕得参差不齐的纸片。
隆儿见成功的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便停下双手高举着他的“得意之作”炫耀的说:“你们看我撕出了什么?”
遇颂凌和承影二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的再次将目光聚集在隆儿手中那形状怪异的纸片上 。
遇颂凌自诩博览群书,见识广博,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竟没有看出隆儿撕的是什么,因为它确实什么都不像。
“是……枫叶么?”承影试探着问。
“比较像白菜吧。”遇颂凌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刚刚还兴致盎然的隆儿在听到他们的答案后立刻像斗败了的公鸡蔫儿了下来,双手无力的垂下,圆目中满含委屈的泪水,眼看就要夺眶而出。两人见此情形便心道不妙,看来他们全猜错了。坐在一旁的瑞儿和昌儿则异口同声的为自己的兄弟鸣不平起来:“他撕的明明是一只燕子!”
“燕……子?”承影带着这个答案仔细看去,仍是没有看出,不禁暗暗佩服两个孩子的想象力。
“对啊,是燕子,哈哈,我刚刚也想说来着。”遇颂凌做戏的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炉火纯青,“这是头,这是翅膀……隆儿撕得可真像。”
“嘿嘿~~像!像!”隆儿被遇颂凌夸得心花怒放,摇晃着跑过去抱着他的脖子发嗲。瑞儿和昌儿也不甘示弱的跑了过去,一家人就这样在马车中说说笑笑的到达了凤鸾宫。
安雅皇后似乎料到承影会跟来,碗筷都提前准备了出来。一顿饭吃得很是安静,用过膳,承影带着三个孩子在院子里玩,遇颂凌则陪在安雅皇后身旁聊天。
“你把承影打入废园了?”安雅皇后边磕着瓜子边问。
“是,儿臣会尽快找出刺伤季大人的真凶,若真是承影所谓,儿臣定会依法处置绝不徇私。”遇颂凌回答。
“你觉不觉得,他比上次来的时候壮了些。”安雅皇后不理他的话,指着院子里陪孩子们玩的承影问。
“啊?”遇颂凌没想到安雅皇后会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看来他在废园过得不错啊。”安雅皇后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
她说的不假,承影住到废园的这些日子,除了外出查探张路的底细和陪三个孩子外,闲来无事便是在屋前那片荒地处练功,再加上遇颂凌经常会在晚上连人带吃的一起送到他那里供他享用,几日下来,承影反而比之前更滋润了。
安雅皇后见遇颂凌不说话,接着说:“季大人来找皇上哭诉,求为他儿子讨个公道,安太师更已过来人的身份感同身受,借机笼络……”
“过来人?”遇颂凌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打断安雅皇后的话。
“他的儿子前段时间不是也病死了么,同样是白发人为黑发人伤心欲绝,自然有共同语言。”安雅皇后冷冷的说,“凌儿,本宫不管你与承影演得是哪一出戏,安太师这个人一定要多加提防。他内与萧妃勾结迷惑皇上,外笼络群臣扩大党羽。如此狼子野心,恐怕背后会藏有巨大的Yin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