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后连续三天高烧不退,府中除去春喜,没有人肯帮她,迫于李月初的威慑,春喜四处求医不得,府中也没有一个人敢帮她们,这时候是如夫人却命人送来汤药,那次没有萧如雪的汤药,她怕是熬不过去,心底对萧如雪总是存在几分好感。
今日这样的情景看来,萧如雪该是在嫁人前就心有所属了,顾谨对萧如雪的心思更是一眼就能看透,与其让她嫁到燕王府一生不快,还不如在这时顺手帮上他们一个忙。
顾谨走了,今日的相看算是不成功,长安也收拾东西正准备离开,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看着自己,让她浑身都不自在,鬼使神差的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长安脸“唰”的白了,手中的东西也掉在地上。她没想,萧如雪房中的那个男子竟是慕容远,没想竟这么快就再见到他,他此时正看着她,却又向透过她在看别人,她上辈子进燕王府的原因她很清楚,不过是因为自己与纪乐相同的面貌而已。
她心突突的跳,强迫自己不去看对面,蹲下身去捡地上掉落的东西,逃似的离开一品楼。
是她,同时,慕容远也看到了长安,不知为何,他几乎一眼就可以断定,她便是缠绕自己多年的梦中那名女子,顾不得跟萧如雪说什么,匆匆离开,甚至连一脸寒意站在房间门前的顾谨他也没看见。
萧如雪看着匆匆离开的慕容远以及明明刚刚还在一品楼同女子相看此时却站在自己房间门口一脸寒意的顾谨,一脸莫名。
长安刚出门口,便被人拉到了另一个房间,在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是谁时,整个头被强行塞进某人胸口。熟悉的药草香味,刚刚还害怕的心平静了不少。
“你抱够了没?”见许珩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长安闷声开口,想要挣脱他,偏偏自己力气没有他大,怎么也挣不脱。
“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了?”答非所问,腰间手臂的力道更紧了几分,头顶上的声音像是带着委屈。
长安:“……”毕竟是她自己理亏,她也不敢反驳自己留了字条。
“别再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许珩这才松开她。
“我什么时候丢下过你了?”长安终于能喘口气,才回。
“一声不响离开跟丢下我有什么差别?”许珩望着她,委屈得跟被娘亲抛弃的小孩一般。
在灵泉谷就知道许珩孩子气,却没想他能孩子气到如此地步。
最怕看到他这样的眼神,明明对着别人的时候就很正常,偏偏只在跟她单独相处时就画风突变,长安颇为头疼,正想开口劝他,却听到门外的动静。
“刚刚在这房中的姑娘去哪儿了?”慕容远的声音,他竟找了过来!长安心中一惊。
“不知道。”有人低声应道,像是怕极了这问话的人。
“跟我来。”许珩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想起两人上辈子的纠葛,许珩打心眼里害怕长安再与慕容远碰面,不由分说的将长安拉进里间。
“你做什么?”
“带你离开。”许珩松开长安,一边翻着房间的柜子,一边回长安。
一刻钟后,长安看着镜子里的人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吧?
“我曾见过齐国燕王妃一次,与你长得像极了七八分,前些日子有传燕王妃与人私奔,现下慕容远找上你,定是觉得你像他那王妃,你若是这样出去,就是等于等着被他撞到,这才给你换了个模样。你……不会介意吧?”许珩见长安不语,沉声解释。
“谢谢你,许珩!”长安郑重道谢。经许珩这一提醒,她才想到怎么不走前世悲剧的法子。她就是因为与纪乐长的像才会被慕容远带回府中,若是她变一个模样,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一切?
“谢我什么?”许珩莫名,不知她为何突然道谢。
“……”
两人从许珩房间出来,果然,慕容远就等在长安与顾谨刚呆的房间门口,像是正准备离开,而这二楼,竟站了二十多个黑衣侍卫,每个下楼的人都要一一盘查。
长安不解,只不过一眼,慕容远为何要发动这么大的阵势找她?蓦的想起上辈子,慕容远为了找到她,甚至不惜陷害国公府满门。那时候找到她时,他也是带了这二十多个侍卫,明明隔了一世,对于长安来说却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心底更是止不住的害怕,尽管之前已经告诉自己好多次,这一世她不再是那个卑微到近乎懦弱的小乞儿了,可看到慕容远,腿肚子还是止不住的发颤。
感受到身后长安的极度不安,许珩不动声色的握住长安的手,她的手心冰凉,额上却还冒着汗,她这分明是在怕慕容远,见到长安如此,许珩心中越发奇怪,明明长安还没见过慕容远,为什么还是这么害怕?这害怕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的,分明不像如长安所说在灵泉谷之前没见过慕容远。难道……她真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了?纵然心中有千般不解和疑惑,他还是一句话都没问,他希望的,是长安能亲口主动对他说出一切,她不想说的,他也不会去问,不会去揭她的伤疤,握紧了那只柔软却冰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