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反倒更能吸引慕容远的注意。
长安问:“既然不能明着查,暗着总可以吧?”
许珩用杯盖轻抚开茶盏中的茶叶,看了眼窗外依稀飘落的雪花,道:“你我都知道此事是慕容远策划的,却又拿不出证据,他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样的事,自然不会轻易落下把柄让我们去抓,此事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着慕容远下一步会做怎么动作。”
“若他对陈钰处严刑,逼得他屈打成招呢?”陈钰现在是不承认他杀了胡广远,但现在案子是慕容远主审,屈打成招造成的冤案自古就不少。
“慕容远是主审,自然也有别的人在关注着这件案子,屈打成招这一套一不小心就会让人落下话柄,若这件事情真是他主导,他绝对不会这样做。”许珩放下杯盏,眯了眯眼,道:“况且陈钰也绝不会因为挨打就能让他担下并不属于他的错。慕容远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儿。”
“那他会怎么做?”许珩说的也不无道理,长安只是一介女流,从来没经历过争权夺利勾心斗角,说得好听一点儿是心思单纯,说得不好听一点儿,是根本没脑子,她实在想不到慕远会怎么做。
许珩看着长安,认真道:“我也不知道。”
长安:“……”
长安走后,许珩才收拾了一番,带着慕容临前几日搬来的书籍去了他家。
他很清楚慕容远会怎么做,本来胡广远之死是上一世长安死后才会发生的事情,这一世,他只是把整个事件提早了那么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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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王府中的梅花开得很好。
慕容临白衣坠地,手里抱着汤婆子立在梅花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极是畏寒,手里的汤婆子更是一年四季离不开。
温暖的毛裘搭在他肩上,他头也没抬便知道是谁来了,开口唤道:“玲珑,你说这梅花好看么?”
“没灵州的好看。”木然的声音。
被慕容临唤作玲珑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少女生的及其娇小,身高才及慕容临的胸口处,这个女娃娃是慕容临四年前在灵州买的,届时,她父亲刚去世,年幼的她竟然在街头卖身葬父,慕容临觉得她与自己很像,都没了最亲的人,这才把她买了回来,带在身边当妹妹一样养着。
“是啊,我也觉得没灵州的好看呢。”慕容临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道:“等这里的事落定了,我们再回灵州去,可好?”
“什么时候能定?”玲珑转头看慕容临,问得认真。
慕容临眸子闪了闪,道:“快了。”
“……”玲珑不再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开口先说话。
许珩看着他们许久,都怀疑他们会不会冻僵了。
“我还有些事,外面冷,你先回书房去吧。”开口的是慕容临,见着玲珑冻得通红的鼻头,她总是这样,在他偶尔任性的时候不会阻拦,反而陪着他一起,他觉得再不开口,她怕是要陪着他冻成冰条。
“我陪你一起。”玲珑抓住慕容临的衣角。
慕容临笑着拂去她头顶的雪花,道:“听话,先回去练字,待会儿我带你出去玩儿。”
玲珑不情不愿的离开后,慕容临才对着许珩道:“来多久了?”
“没多久。”许珩看着玲珑一步三回头的身影笑出了声:“看来那小姑娘很依赖你啊。”
“……”慕容临没有出声。
“有时候过分依赖未必是好事。”许珩状似无意的提醒慕容临,这个女孩也是个苦命之人,他记得慕容临临死前怕她做傻事,与红药假成亲,让她死心去陈国。她走的时候对慕容临是恨之入骨,然而最后在红药口中听到慕容临死讯时她还是疯了。大概是有多恨就有多爱,即便是十年里大哥对她独宠上天,她心底却还是没有大哥的半点席位。疯了半个月后,她竟失踪了,后他大哥找了一个月才在慕容临坟前找到她,那时候她的尸体已经僵硬,嘴角还带着笑。
“我和她最后会是个什么结局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你来是想做什么。”慕容临斜睨着许珩,他老人家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时候主动来找他,定是有事情。
“胡广远死了,现在刑部尚书的位置空缺,我想让你的人去争取刑部尚书的位置。”许珩倒也不废话,开口直言。
“然后呢?”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去告胡广远,到时候皇上若要查刑部,你由着他查上去便是。”
“告胡广远?告他什么?”慕容临皱眉,已经死了的人也不放过,忒缺德了。
许珩轻笑道:“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我可以争取,但不一定争取得到,你知道老头子现在最宠的是慕容远。”慕容临觉得有必要先说明一下。
许珩毫不在意道:“现在齐国乃慕容远独大,只要你想,皇帝自然会让你的人上。”太子至今未定,就说明老皇帝还没有下定决心把大齐江山交给慕容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