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陪着你!”
“谁说他们不要我了?”他负气的推倒她。
她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以为她不会再来,然,他错了。她照旧日日跑来找他玩,在他面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是绝口不提父皇母后不要他的事情,为他带来许多楚国才有的珍奇玩意儿。
楚国皇帝有意与齐联姻,也许是宠纪乐,选择了他这个质子,修书去齐,他那父皇竟也答应。
两年时间,他便摸清了楚都甚至楚宫所有的布防,父皇大悦,只有他清楚,他一个质子,一言一行都有人监控着,若不是有她护着,他也不会如此的顺利完成任务,若非是她,楚王也不会如此轻易放他回国。
那天他的生辰,她毫无意外的又来找他,她如往常那般,把跟随着的奴才全部遣了出去。
“今年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回家。”
“那你为什么这两年都不回?”
“你父皇不允许。”
“这样啊?你想家了吗?”
“想。”
“是不是回家后就会开心些?”
“是。”
“那你还会回来吗?”
“会。”
“会回来就好,你放心好了,今天的愿望我一定帮你实现。”
他回齐国时,她却哭得凄惨兮兮。
这两年,他的生活里只有她,即便是草木也有了些情感,第一次出言安抚她:“别哭了,我还会再回来的。”
“你骗人。”她抽抽搭搭:“他们都说你回齐国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会回来,却是回来灭她的国家,杀她的家人,见着她如此,想到自己今后将要做的事,她是拿真心待他,他却将她利用得彻底,心底愧疚更深了几分,如果,到时候能保她一命……会不会弥补一些对她的愧疚?
取下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交给她:“这东西你放在身上,如果我没有回来,你随时可以去齐都找我。”
不管她哭得怎么厉害,他还是走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个奇怪的梦境总是缠绕着他。
十六岁那年,楚国被灭,他在楚国到处寻她的身影都找不到。
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是死了,他却不相信,坚持留在楚都找她。
找了半年,他在楚都街头找到了她,正逢她剧毒发作,便将她带回了齐国。醒来后,她却像变了一个人,一日比一日消沉,不再如往日那般活泼灵动,连眸子都是如死水一般,若不是她挂在脖子上的那块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玉佩,他几乎不敢认她。
纪乐是他生命中最灰暗时期唯一的一缕阳光,他有愧于她,如今陈钰又必死,无论如何无法狠心置她于不顾。
可长安……想起与眼前这正熟睡的人拥有七八分相似的那双眉眼,他蓦然想起,纪乐的封号便是长安。
两人长得极像,再思及对她二人不同的感觉,以及长安对他的态度,他握住纪乐的手心开始发烫,会不会……他一直弄错了她们二人。
当初他见到纪乐身上的玉佩,没有多想甚至没怎么问便将她带了回来,这么多年,纪乐没有否认,长安又没有出现,他便也没有多想。
想到这个可能,他吩咐红菱放下所有事情去查纪乐和长安。
如果……如果纪乐真的骗了他,他眸子一冷。
还未等红菱带回长安和纪乐的消息,刑部便出事了,其速度快得让他措手不及。
胡广远的家人将刑部死牢换囚的事件一状告到了皇帝那儿,甚至连胡广远家里的账本也一并奉上,账本上很大一部分钱都是流入了燕王府中,陈钰更是状告他做假口供逼他认罪。所有状告人证物证俱全,皇帝大怒,下令严查。
这一查,他与胡广远勾结偷换死囚牟取暴利之事便完全暴漏在皇帝面前。
皇帝命人将他收入监狱,并下令封锁消息,安抚那些受害者的家人,至于那些个死囚,也下令尽数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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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飞草长的二月。
许珩同慕容临在院子里捧着茶杯。
“喝点儿小酒?”慕容临笑问许珩。
“长安不允,我喝茶就行。”许珩举了举茶杯。
慕容临让人将酒拿了下去。
“胡广远被杀的事,其实是你策划的对不对?”
“算是吧。”
“我其实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让我那三哥舍得对胡广远下手的。”要知道,换死囚是要杀头的罪,但刑部上上下下的人几乎全部都有参与,这一彻查几乎让刑部大换血。若不是胡广远死得突然,这件事情可能就永远也不会被暴露。许珩想对付慕容远,肯定会从胡广远下手。
“也没做太多事。”许珩摩挲着茶杯边缘,笑得风轻云淡:“不过是在胡广远出事前几天把他给绑了起来,然后找人扮成他的模样,跟胡家人交代了一些事情,同慕容旋走得近了几分,再对慕容远疏远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