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黑色蜘蛛在地翻滚嚎叫,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云天君!!!”
季云鹤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波浪一层一层敲打在船舷上,像母亲的安眠曲,静谧而悠远,银色的月亮挂在天空,与星辰交相辉映,海面一片平静。季云鹤睁大眼睛,他没死。
“怎么没死成,你好像还很失望的样子?”一把调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季云鹤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沈辰逸赤着脚,摇着橹,嘴里还叼了根草,一脸痞笑,“大难不死还一脸面瘫样,除了你也没谁了。”
季云鹤道,“我怎么。。。”一开口,发现声音沙哑的像用砂纸磨过。
“嗯嗯,你歇着我来说,季英雄你与大蜘蛛大战三百回合,雉死后,它的子子孙孙全叛变了,那场面,哎呀,那叫一个惨绝蛛寰,互相咬,相互杀,我进镇子的时候活着的已经没几个,还都负了重伤,我找到你的时候你伤那个重啊。”
季云鹤下意识的动动左手,竟然有知觉了?
沈辰逸啧啧两声,“我见你伤的重,就死马当活马医,但凡能找到的药都抹你身上,不愧是妖怪,都是些好东西,硬是从阎王爷家门口把人抢回来了。”
“那蜘。。。”
“蜘蛛连同镇子我一把火都烧了,以后这地方再也祸害不了人。”
“那你。。。”
“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回来?我要是走了,你现在就该到阎王爷家报到了,怎么样,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
季云鹤勾了勾唇角,沈辰逸突然大呼小叫起来,“你你你!你笑了!”季云鹤笑意更深,低声道,“多谢。”他音色暗哑,仿佛慵懒中带着疏离,沈辰逸也笑了,如天上星辰般灿烂,他看向海天交接处,“我们竟然还活着,真像做梦一样。”
季云鹤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远方,没错,他们都活着,活着就有无限的希望,未来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但他想,既然老天不让他死,他就努力地活下去,即使前路荆棘,也无所畏惧。
夜,沈辰逸努力划桨中,“季兄,你这船太小了,不顶事啊,我们还没划到岸边,就先得饿死了。不如你把你的剑拿出来搁在船尾推着船走,省力些。”
季云鹤决定不理会他,能把御剑术拿来推船也是没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起名无能,现在已经蔓延到起章节名字也无能了。。。。
第8章 夜晚的船
火辣辣的太阳悬在空中,海面一派清宁,偶有路过的海鸟展开滑翼,一道漂亮的曲线落入海中。
沈辰逸解了盘扣,卷起裤腿,毫无形象地瘫在小船中间,“热啊!热死了!”瞥眼看看端坐在船头一本正经的季云鹤,嗯,果然就算被热死也没什么表情。
“季英雄,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有点其他表情?”
季云鹤睁开眼,冷静地看他一眼,“心静自然凉。”
“放屁!”沈辰逸跳起来,“你怎么也跟那些老夫子一样尽说些毫无用处的混账话,你额头上的汗是掉雨了吗?”
季云鹤重新闭上眼,他拒绝和他继续沟通。
沈辰逸贴上来,“季兄,我们已出海两日了,难道你修了辟谷术,不会饿吗?”
季云鹤指指船尾,一尾大鱼静静地躺在那里。沈辰逸撇过头,“要吃你吃,我绝不会吃生的。”
季云鹤道,“熬到晚上,要好些。”他此时伤已好了大半,Jing神也比前两日好些,所以话也说的多了些。沈辰逸一个人穷极无聊的过了两日,好容易季云鹤恢复了,立马打开了话匣,“季兄,你真不会御剑术吗?我看那些修真的仙人,‘咻’——一声,站在剑上来去如风,好威风!”
季云鹤摇头,“我的御剑术是自学的,只能让剑飞上一阵,无法载物。”沈辰逸想也是,要能载物,他早逃离那岛了,也不至于被困三年。“那你的护身气罩是怎么回事?”
季云鹤道,“早年拜过仙门,是师父赐的。”顿顿又道,“那不是气罩,只是一个小型阵法,防不得大难。”
沈辰逸腆着脸道,“你师父在什么地方,改天我也要去拜访,让他给我弄个阵法。”
季云鹤笑了笑,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这两日,只要一闭上眼,他就想到那日在灵岛,雉在地上翻滚惨叫,青绿色的ye体洒了一地,他还记得它最后看向他的眼神,没有怨,没有恨,就是直勾勾地盯住他,直到最后失去光彩。季云鹤想,就算它恶贯满盈,杀人无数,但这个世上可能最没资格杀它的就是他。
西方,鸭蛋黄似的红日正在下坠,倦鸟已归巢,海平面一如往常,仿佛母亲的手环抱住小船,轻轻摇荡。不知过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大片雾气,似有似无地团在海面上,再近些,发现雾气在海面上绵延数百里,看不到尽头。沈季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季云鹤沉声道,“小心。”
船缓缓驶入雾气中,空气中细小的水珠扑在面上,和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和几乎见不到三丈远的浓雾,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