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是叫这个名字吧?云鹤,为什么你会血屠阵?”
“为什么你知道云天君?”
“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来,你却对无相劫了如指掌?”
季云鹤不紧不慢道,“我与昭帝君是朋友,这便能解释所有的‘为什么’。”
“昭帝君?今天那个小子?”苍羽伏下身子,在季云鹤耳边道,“为什么你会和他走在一起?朋友?像我这样的朋友吗?”
季云鹤盯住他,一字一句道,“我不是穆云天。”
枫树、小屋、棋盘、蒲团,一切都没有改变,变的只是下棋的人。季云鹤保持着靠在树干上的姿势很久没有改变,他看见了枫树、小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苍羽的每一句话他都知道,他想起他闯入议事大殿质问师父;他想起他在悔过崖受罚、白衣青年朝他伸出手,一脸的灿烂笑容;他想起二师弟和天一宗弟子的死,他也曾为自己的清白努力过,可是除了师父,没有人愿意相信他。师父是他在那段最煎熬时日里的光,可在最后时刻,师父也放弃了他。
受罚之日,他引天雷,自散元灵,既然无人信他,他就将一身术法还诸天地。没想到魂魄被拉了回来,才听到时说不吃惊是假的,但那又如何?虚情假意是他,信誓旦旦是他,口蜜腹剑是他,背后插刀也是他,狐多善变,他早该想到。
季云鹤想到了沈辰逸,东昭帝君,呵,又一个帝君。凡人修真最终目的也不过位列仙班,这些早在云端上的人却处处给人世找麻烦,帝君相争,天帝怎可能不管?苍羽口中的‘主上’又是谁?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无相劫,真的还在墟帝君的掌握之中吗?
一个谜团解开了,可随之而来的是又一个谜团,季云鹤揉揉眉心,很累,他只是想退隐,为什么老是被卷进乱七八糟的事里?
沈辰逸揉揉眉心,将灵识放到最大,依然探不得季云鹤的下落。卫鸿飞担心地说,“那妖怪当年就想杀他,现在人落到他手里,岂不是更危险。”
秦天溟瞪他一眼,卫鸿飞立即收声。他虽然觉得季云鹤有些像大师兄,但从未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如今被说破,细想季云鹤的行为言语,越发觉得和大师兄一模一样。可恼为何没早发现,反被一个外人看了出来?!
“真的是云天君?”楚寒尚不敢相信,喃喃道。
沈辰逸懒得理他,再度将灵识放大,搜索季云鹤的下落,依旧没有结果,想到落在苍羽手上的季云鹤会遭受何种待遇,沈辰逸怒上眉山,找不到是吧?他就毁了这里。
一抬手,强大的光波冲向前方,众人只觉一阵地动山摇,四周幻境坍塌成碎片,秦天溟急道,“御剑!这里要塌了!!”几人御剑而起,“轰隆”巨响,巨树不见了,黑暗不见了,他们此时正身处一处密林之间。沈辰逸闭眼一探,道,“没有。”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幻境应声而塌。
御剑的男子急吼吼冲上来,大嚷道,“发生何事?!”
认得是阳华寺弟子,卫鸿飞将事情经过略致一讲,但略过了季云鹤是穆云天之事。来人嘴巴张得老大,“昭帝君?!!墟帝君?!!你们都经历了什么?!!”本来还半信半疑,可见到前方黑衣人一挥手又是一个幻境倒塌,除了帝君,谁还有如此法力?
也不知道毁了多少个幻境,后面已经跟起了一长串修真弟子,只听一阵此起彼伏的“什么?!昭帝君?!墟帝君?!”沈辰逸揉揉额头,身后聒噪的声音让他心神大乱,只是噪音而已,以前不会这样的。注意到异状的秦天溟飞剑上前,“帝君,你怎么了?”
“好吵。。。”沈辰逸喃喃道,眉间显出一道黑气。
秦天溟神色一凛,黑气钻入沈辰逸眉间,又不见了踪影,沈辰逸依旧揉着眉,“怎样能离开无相劫?”
秦天溟道,“无相劫三年一开,一次三月,时辰一到,自然会打开入口。但若遇危险,可捏碎身上吸灵石,上面有法阵可将人传送出去。”
沈辰逸哼一声,“简单。”顿时,众人身上的吸灵石纷纷爆碎,“啊!!”“怎么会?!”“我的妖灵!”随着一声声叫喊,一个一个的修真者消失在幻境中,“啊!!大师兄!!”一声尖叫,苏紫嫣身影消失不见,“苏道友!”卫鸿飞叫道,同时发现自己的吸灵石也已爆裂,“沈辰逸!你!”他只来得及说了一个“你”。不消一刻,偌大的空间只剩了沈辰逸、楚寒、秦天溟三人,沈辰逸沉声道,“既要留下,若有不对,自行保命。”
楚寒冷哼。
秦天溟突然道,“不对,大师兄身上不是也有一块吸灵石吗?”
“。。。”
“。。。”
苍羽的手上有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表面粗糙好像砂砾,他将石头在手上掂了几下,放回棋盘上。“这上面的法阵我已破坏了,石头还给你。”又笑道,“你不用觉得奇怪,这无相劫你们修真者来来回回也进过几次,我们当然知道这石头上有法阵,是保命的东西,我既辛苦捉了你来,又岂会简单将人放回?”
季云鹤瞥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