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洞,秦天溟与楚寒对看一眼,情知有诈。季云鹤身上受伤,脑袋却还灵敏,秦天溟与楚寒已算得修真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尤其是天溟,若料想无差,也该是金丹以上修为。这两人竟找不到当初掉落的通道,若非此时他是被更高明的法术迷了眼,就是早先他们掉落时被施了障眼法。
苍羽这是拐着弯的耍他们?如果只他一人还无所谓,生死有命,可如今跟了秦天溟与楚寒在身边,即使现在的季云鹤已非穆云天,但他肩头总有一种感觉,要将这两人护住,这是他的责任。秦天溟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是豪情万丈,“放心,大师兄,我会保护你。”
楚寒默默地撇过头,委实不忍直视了。
季云鹤道,“我现在是季云鹤,不是穆云天,天溟,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姓吧。”大师兄长大师兄短的,私底下叫叫还好,若是在外面让有心人听见,难保会猜到他的身份,若能避免的麻烦,还是避开为好。
秦天溟也想到这层关系,神情有些沮丧,但很快又释然,点头道,“知道了,季。。云鹤兄。”
楚寒忍不住打断他们,“我们现在怎么办?”
三人略一商量,又岔入溶洞小道,道内弯弯折折,岔路又有岔路,洞有千窟,千回百转,约走了一个时辰,也不知是否到了积雷峰的中心,气温愈加寒冷,仿若身处数九寒天,连洞壁都结了冰,仿佛玉石所做一般晶莹,连摸上去也像摸在冰块上。秦天溟施了个暖身的小法术,几人也不觉得寒冷,又走了片刻,楚寒突然道,“为什么会来积雷峰?”
声音碰上洞壁又弹回,带了点回音。隔了许久季云鹤才道,“此事本是私事,所以我不愿你们牵扯进来。”
可即使不愿,如今也不能如愿了。
楚寒追问道,“私事?那只狐狸威胁了你?”
季云鹤摇头,“想要某种东西,就要付出相当的代价,这并不算威胁。”
秦天溟有些微的怔愣,从来冷心冷情的大师兄竟也有想要的东西?好在楚寒及时问出了他的疑问,“你所为是?”
“当年穆云天身死的真相,如今仙界大战的缘由,朋友的生死。”每一样,都足以让他站在这里。
“当年的事,难道还有隐情?”秦天溟忍不住道。
季云鹤也不隐瞒,“苍羽是受他主上指使加害于我,我尚未问出‘主上’是谁。”
能指使苍羽这般的大妖,主上的身份自然也不同凡响。楚寒眉间紧蹙,“会是谁?”
季云鹤摇头,尽管他一直猜想苍羽的主上就是南瞑帝君,毕竟若无瞑帝君的帮忙,已经死去的妖魔不可能在无相劫中活蹦乱跳,但并没有切实的证据。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绝不妄言,这是他一贯的宗旨。
秦天溟也皱起眉头,“一点头绪都没有吗?会不会是帝君之一?”
季云鹤断然道,“别瞎说,现在尚未有定论,再说。。。。”
他刚想说出沈辰逸之事,洞窟突然猛烈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塌陷,“不好!”楚寒道,“这里快塌了!”他与秦天溟几乎站立不稳,几欲跌倒。“不对!”季云鹤道,他抬头看向洞壁,“这里不是积雷峰!”
只见本是光滑如玉的洞壁随着洞窟隆动,竟显出了一股股仿佛经脉一样的脉络,成人手臂般大小,仿佛在输送着什么ye体,甚至能听见“咕咕”的水声,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洞壁由白转粉,最后变成rou红。“我们。。。”季云鹤手下一紧,“在须弥的肚子里。。。”
仿佛是要印证季云鹤的话似的,隆动的地面也随之变成深红,洞壁上血管交错,脚下是绒毛一般的细小触手,头顶开始断断续续地滴落不知名的透明ye体。“这水有毒!”季云鹤喝道,两人眼疾手快,连忙御剑而起,躲避上方滴落的ye体。楚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云鹤紧抿唇,什么时候着了道?他们竟然完全没有察觉,看来对方比想象的更难对付。难道真的是苍羽?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叫他来积雷峰?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雷極!”一道电光闪过,惊雷乍响,雷电之后,悄无声息。“怎么会?”楚寒大惊。
季云鹤道,“须弥本就皮粗rou糙,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它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
秦天溟暗自捏了个移花接木的法子,减轻身上重量,如今大敌当前,他得全身心御敌,才能保得几人安危。“大师兄,有什么法子没有?”情急之下,他又叫回了大师兄。
隆动仍在继续。奇怪的是,除了ye体在不断地滴落,须弥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若按书中所说,地面的触手可长可短,也可将人绞杀。三人一阵静默,只有四周不断传来的“咕咕”声格外清晰,秦天溟道,“它好像。。。在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季云鹤道,“也许并不是好像。”
楚寒冷笑道,“装神弄鬼!”
几人尚在揣摩,突然一阵冷风从前方奔袭而来,冷意沁骨,季云鹤没留意,被冷风一吹,生生打了个冷颤。秦天溟忙将他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