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的动力呢,没有他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站在这吧。”
试验室的大型仪器群正中的充满仿房水培养ye的圆柱形玻璃培养槽里,悬浮着一个小小的婴儿,比起其它的临产婴儿来说,他实在太安静了一些,偶尔才会翻个身或动动短小的四肢。这时的清,似乎已经让人感觉到了他的与众不同。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琥珀色的,很清澈,让人从心里感觉到平和呢。”
“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还说你们两个长得有些像,真的,一样的眼眉,一样的鼻梁,一样的唇型,对,就像两兄弟一样。难道真应了那句话?两个人相处久了就会慢慢的长得像对方?嗯,这点值得研究……”莫西的眼睛眯着上下打量着我,还真思考起来。
“……是两兄弟啊。”
“哦,这样啊……啊?你,你说什么?”莫西瞪大了眼,嘴里好像塞了个鸭蛋似的张得大大的,嗯,真是有损美女形象。
“把嘴巴闭上吧别脱臼了。你没听错……不要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东张西望,这里没别人,就是有也没关系,反正不是什么机密。”
“我,我从来没听说过……”敢情美女受到的冲击过大都吓结巴了。
“呵呵,本来知道的人就不多,还大都是老一辈的了,现在估计差不多都化灰了吧,如今知道的大概只剩一些高层了……”
“但,但是你们的姓氏并不一样……”
“我们同母异父,他是我哥哥。”
“……”莫西傻了,我想她大概还需要点时间消化,就慢慢转身向实验室大门走去。
“……为什么?”一个轻轻的声音拉住了我。
“……我们都别无选择……。”
试验室的门缓缓关上,外面,一片艳阳。
5天后……
“哇~~~”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你终于脱离了那小小的培养槽,我听得心疼。大概出生是件很痛苦的事,痛苦到所有人不禁在这一刻爆发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并在潜意识中自我催眠而忘记了这样的痛苦;死亡大概也很痛苦,痛苦到所有人在生的时候永不会知道上一辈子的自己死时的滋味。人都在痛苦中来痛苦中去,上天怜悯我们,所以让我们忘记。但你是不同的,陷入了生死的螺旋里,灵魂禁锢在小小的细胞里,没有喝孟婆汤的机会,所以你终其一生都没能忘记那样的痛苦,反复的痛苦。
但是清,我们不应忘记还有希望。
我,明修,必不教你独赴炼狱。
06 基因
他们等不及了,所以加快了你的生长速度,这也是这次实验的目的,大家都坎坷不安,生怕你会出什么差错,但是你一直发育得很好,一如从前,唯一不同的是长得快了,你过了一年,别人才过了150天。在继停止了我的时间后,他们夺去了你的时间。
“你把它叫做什么?”我问清。清今天6岁了,以150天为一岁的算。中午我们一起吃了蛋糕和冰淇淋,这会儿清正想给我展示自己正在实验室里进行的研究。
“我还没给它命名呢。”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清说。
试管里,几只果蝇在玻璃壁上爬来爬去地兜圈子。蓝色的营养ye铺在底部,一块多孔的厚海绵像个盖子一样封住了顶端。
“变异特征的组合是怎样的呢?”我问。
“白色的眼睛,退化的翅膀,黄色的身子。”
“这些是良态的变异。”
“至少这些变异都看得见,”清说着把试管拿起来,朝着光仔细观察,眯成一条缝的琥珀色眼睛显得格外专注:“过去,我研究这些翅膀纹路会发生变异的果蝇时,需要把它们放到显微镜下,以观察它们的表现型。我使用乙醚作麻醉剂。如果麻醉剂用得太少,那还没等我观察完,它们就会清醒过来飞走了;而麻醉剂剂量一大,它们就死了。”
“死果蝇……真叫人头疼。”手又发痒了,于是伸出,环住他小小的身子。
“还有更糟的事。当我找到了正确的剂量,乙醚没有杀死果蝇而是恰好将它们麻醉时,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来研究它们的繁殖情况。可这时,谁能想到呢,这些可怜的家伙已经没有生殖能力了。等我终于意识到这个荒唐的纰漏时,我已经浪费了半个星期的时间。”清嘟着嘴,努力的把身子往我怀里窝。
“那现在问题解决了吧?”顺手接过清手里的试管,将下巴顶在他头顶的发旋上轻轻蹭着。
“是的,乙醚的毒性已经不是问题了。事实上,我已不再需要乙醚,因为我不再需要用显微镜来观察果蝇的表现型了。基因突变的结果显而易见:白色的眼睛,退化的翅膀,黄色的身子——所见即所得。”大概是觉得痒了,清咯咯地笑着扭动着逃开我的下巴,然后得意洋洋地翘起自己尖尖的下巴宣示道。
“所见即所得?”我说着用手指弹了弹试管:“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小家伙,那你在基因遗传学方面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