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伙子,跟白姑娘一起骗我!”刘诚哪里相信,“反正花不在这里,随便你们怎么说啦!”
白英笑笑,也不和他争辩,“好吧,那下次我带来给大叔看看……不过这花在冬天生长缓慢,怕是要半个月才会再开花。”
“半……半个月?”刘诚更觉得荒诞,“别瞎说,那种情况哪还能开花啊?”
眼下白梅花不在这里,白英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便不再讨论那白梅花的事情。
郭天海这人性格外向,喜欢跟人聊天,闲着无事,就跟刘诚闲聊起来。不多久,赶集的村民们陆陆续续地来了,二人便不再聊天,开始做起买卖来。
郭天海的野猪rou是独一份儿,很快就吸引了不少赶集的村民。
“好久不见有野猪rou卖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娘走上前来看了看,“多少钱一斤?”
“六十文!”郭天海笑道,“嫂子要多少?”
这个价格是普通猪rou的两倍,但对于野猪rou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实惠了。毕竟野猪内除了好吃,还十分难得,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买得到。
郭天海本来想订高一些价钱,但考虑到这几天的天气有些暖,怕一天卖不完,放久了就更卖不掉了,就算得便宜一些。
“哎哟,挺贵呀!”大娘有些心疼,“不过这个价钱也不算是多要了,就不跟你还价了,这样,一百文钱,给我两斤怎么样?”
白英微微一笑,这大娘倒是有意思,刚说不还价,这就开始还价了。
郭天海想了想,点头道:“嫂子抱着孩子也不容易,你是头一份,就当是开张了,算你一百文两斤,拿回去给孩子炖汤喝,鲜得很!”
大娘高兴了,“大兄弟做生意就是实在!下回还来买你的,过几天我弟弟要娶媳妇儿,要让新媳妇儿尝个新鲜,到时候还要好几斤呢!”
“那可不一定有了,”郭天海摇头道,“这野猪可不好打,你看我这干儿子,为了这点儿野猪rou都被野猪拱了,现在腿都没好利索!现在敢上山打野猪的人少了,我几个月也打不到一头呢!”
大娘有些为难,“是啊,下回再买只怕不容易了,但买多了放着就不新鲜了……”
“嫂子可以用盐腌了挂起来做腊rou,能吃到过年都不坏!而且带着腊味,比鲜rou好吃!”郭天海趁机推销,“给嫂子全都算是五十文一斤,就卖你这一份,别人谁还价都不卖!”
大娘动心了,看了看怀中抱着的孩子,犹豫了一会儿,道:“大兄弟真会说,那我就听你的,要十斤!”
“好嘞!嫂子真爽快!”郭天海说着,麻利地割下一大块野猪rou,称了一下,“十斤三两,给你算十斤,一共是五钱银子!”
大娘掏钱付了账,提着野猪rou找车去了,那吊野猪rou很重,她得先把rou放到自己来时坐的马车上,才能继续买东西。
第一单生意做成,郭天海很是高兴,“今天生意不错,你们俩就在后面帮着割rou,称rou,我来卖就好。”
野猪rou出奇地好卖,大概也是因为少见,不一会儿,就有好几个人来买。大多是买个一斤两斤的尝个新鲜,但人一多,买得也着实不少。
谢林坐在车上割rou,他手法相当熟练,而且一割一个准。割下的rou白英拿过来一称,一斤rou上下相差绝对不会超过半两。
“你以前经常卖野猪rou吗?”白英悄悄地道。
“这个……”谢林悄声道,“别告诉我爹娘,我也就是想多挣点儿钱,家里花钱的地方多,能多挣一点儿是一点儿嘛!”
“放心,我不说。”白英也知道谢林不易,想挣点儿钱都得瞒着家里,而且这猎野猪的活儿特别危险,稍不谨慎出人命都是有可能的。
上次听谢林说话的意思,似乎谢闰生的腿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上山打猎才瘸的。只是谢林当时没有说下去,这些只是白英的猜测。但她觉得自己猜得应该是正确的,正是因为自己的血的教训,谢闰生才那么坚决地反对儿子去打猎。
一个时辰的时间,野猪rou就卖出了大半。白英估摸着这车野猪rou大概有两百多斤的样子,如果全部卖出,能卖十几两银子呢。
“白姑娘,能不能帮我看一会儿摊儿?”刘诚忽然走了过来,“我肚子疼,要去趟茅房。”
白英看向谢林,征求他的意见。谢林点头道:“去吧,我自己称,忙得过来。”
白英这才应道:“好,大叔,我来帮你!”
“谢谢啊,我一会儿就回来,有人买花你让他先等一会儿。”刘诚说着,迅速跑开了。
刘诚的摊位摆了十几盆白梅花,品相和大小都不相同。白英对花的兴趣很大,在现代时就被父母戏称为“花痴”,只要是花,她都很喜欢。
这会儿没有生意,白英就细细地观赏起这些花来。总体来说,刘诚养的花还算是不错的,能看得出他很用心。只是技术上有些问题,花开得并不很好。
正低头看花,一个清朗的声音问道:“姑娘,这盆花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