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语无lun次,最后泄气地叹了口气,“你应该能猜到我出现在你们小区的原因。”
“贺文找你们帮忙?”问的是疑问句,但吕博瑜能肯定。
“恩。”陈非竖起枕头,往后靠,“我见到贺文才知道,他要我帮的什么忙。”
吕博瑜把书搁到一边,起身:“晚上张老师在我妈家哭了一晚。”
“张老师?”
“贺文妈妈。”吕博瑜给自己倒了杯水,“她被气得不轻。我基本能猜出贺文找你们的原因,不过这种方式太过于激烈,对贺老师和张老师伤害太大。”
吕博瑜只是在陈述事实,但陈非却有种被批评地羞躁感:“诉求不由我定,我也不能推。”
吕博瑜皱眉:“你从你叔叔家搬出去还要为你叔叔工作?”
“当然不。”陈非毫不犹豫地否定,但想到江一让他办的两件事...陈非犹豫要不要和吕博瑜说。他没有朋友,能倾诉的对象也就只有吕博瑜了。陈非轻轻叹了口气,“我叔叔给我开了条件,我才能搬出去。贺文这个case是其中一件。”
“怎么样算结案?”吕博瑜直接问重点。
“给钱。”陈非也言简意赅。
“另一个条件呢?”吕博瑜坐到沙发上。
“500万。”陈非按了按眉心,“赎身份证。”
吕博瑜愣了。
陈非在那边继续说着:“等贺文的case结了,我就搬出去。我不可能一下拿出那么多钱,江叔给了我两年时间。”
吕博瑜很想说普通人两年也不一定能赚到500万,但是能从陈非叔叔那里离开,宁可尝试这种不可能的任务,他也不能打消陈非的积极性。吕博瑜脑子不受控制地转着自己手里的资产:“我帮你想办法。”
陈非一愣:“我...”陈非想说不用,他知道一般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500万,对他来说,更是超出他能力太多太多太多。他何德何能,能让吕博瑜帮到这个程度。陈非把脸埋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了声,“谢谢。我会去赚钱的。”
听到陈非憋闷的声音,吕博瑜反应过来,可能自己的话伤到陈非的自尊心了。吕博瑜总是下意识地把陈非当成一个孩子,忘了他是一个快23岁的大小伙。搁古代,这样的大小伙娃都生了。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吕博瑜轻声解释,“能帮的,我帮你,帮不了的,我和你一起想办法。这么大笔钱,不是任何一个人就能随随便便弄到。”
陈非惊讶,他知道吕博瑜误会了,心里一暖:“我知道...谢谢。”
吕博瑜把水杯放回,往房间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从你叔叔家搬出来,住哪里?”昨晚他问过,陈非没说,他没放在心上,现在知道陈非这么大笔“债务”压身,吕博瑜意识到这也是个大问题。
陈非本来想等搬过去,拾掇干净了,再让吕博瑜看看自己新开始的地方,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一般上课的时候,吕博瑜很少分心,但可能今天想到陈非的次数有点多,让他走了几次神。临近下课时,透过窗户看到一个男生背了个双肩包在外面的软椅上坐下,吕博瑜微不可察地弯了弯嘴角。
下课又被学生围住,吕博瑜有点无奈,这些孩子什么习惯,问了两遍都说没问题,一下课问题又全涌上来。抬头往窗外看了看,陈非见他看过来,龇牙笑了笑,吕博瑜笑着点了点头,低头继续把孩子们的问题解决。
等到学生都散去了,陈非才走进教室。
“吕老师,你真受欢迎。”陈非站到钢琴旁,伸出食指戳着琴键。
“要弹吗?”吕博瑜把教案收拾好,站到他身边。
陈非摇头:“太久没弹,我连《欢乐颂》都忘了。”
吕博瑜看了他一眼,在琴凳上坐下,手指搭上琴键,跳跃的音符欢快地淌出,陈非盯着吕博瑜修长的手指出神,心里痒痒地跃跃欲试。
简谱很短,收得铿锵有力。吕博瑜侧头,挑眉看着陈非。陈非挠挠脑袋,在旁边坐下。
吕博瑜站起身,说:“你坐过来。”他绕到陈非另一边,坐在陈非刚刚的位置。陈非不解。
“你弹原音,我高两个八度带你。”吕博瑜把手指搭上琴键。
陈非一愣,两个人一起谈?
陈非紧张地把手搭上。他以为自己忘了,但没想到在吕博瑜的带领下,竟然,弹出来了,而且,没错一个音。
这真的是见鬼了吧。
“不错。”吕博瑜也有点意外,比他想象中好。
陈非正想发表感言,突然,他看到了一件让他惊讶的东西:“吕老师,你戴戒指!”
吕博瑜一愣,顺着陈非的视线看过去,晃了晃手:“怎么?”
“你什么时候戴上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江一和沈扬的对戒,陈非对戒指变得有点敏感。
“一直戴着。”吕博瑜不懂这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