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张嘴就套上了假象剧情,说得自己都信了,可却没有瞒过吕博瑜。那只有一种可能,吕博瑜碰到贺文了。
陈非在心里骂了几句贺文这个嘴巴不牢靠的家伙后,才低落地开口:“对不起...”
“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过节,可以直接说。”吕博瑜淡淡地说。
陈非一听,赶紧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吕博瑜依然语气平淡,“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但说出口的话是谎话,那性质就不同了。”
“我...”陈非站起身,吕博瑜冷淡的语气让他急了,“我...”一着急,话堵在喉咙口,梗咽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陈非一转身,就往楼下跑去,电话说不清,先去找吕博瑜再说。
“急了?”磁性的嗓音幽幽地从耳边传进。
陈非脚下一顿,然后听到吕博瑜淡淡地叹了口气:“别跑了。”
“你...”陈非想说你怎么知道?
吕博瑜起身,往房间走去:“听到你在大喘气了。在楼道里?想跑去哪?”
陈非停下脚步。
“知道让人着急不好受了?”
陈非恍然,吕博瑜是故意那么说的。他郁卒地蹲下身:“你耍我呢。”
“贺文说你砸到脑门了。”吕博瑜不再和陈非绕弯,他更关心陈非伤得怎么样。
陈非挫牙:“贺文这个大嘴巴,签了保密协议还瞎说。”
“他就提了这一句。伤怎么样?”
“没事。”陈非碰碰纱布,还有点疼,“就破了点皮。”
“这段时间,你大小伤不断,你说是不是应该去拜拜菩萨给你求个平安符呢。”吕博瑜心里担心,嘴上却挤兑着。
陈非干干笑了下:“菩萨忙着呢,没空管我。”
“菩萨没空管,我管。”吕博瑜轻轻地、柔柔地说。
陈非愣了。
吕博瑜拿着手机,垂下眼睑,这句话不是心血来chao。确实陈非总有这些那些的麻烦,但他奋力挣脱、力求改变的冲劲让吕博瑜触动,对普通生活的渴望也让吕博瑜感同身受,他心疼陈非,欣赏陈非没有随波逐流的放任,不知不觉间,心里的那个位置早已爬上陈非,吕博瑜没有去约束,也没想过将陈非从那个位置移下,甚至有时会想,如果他身边站着陈非,好像......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不纠结了。
被抛弃惯了的陈非,突然听到有人愿意管他,有点愣神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感动有点激动:“...谢谢。”
吕博瑜在心里叹气,他要的,可不是这两个字。不过,不急,但有些事,吕博瑜觉得有必要再给陈非敲一敲,最好能刻到他脑袋里。
“陈非,这句话,我再说一遍。‘不要在我面前演戏’。戏是假的,你和我是真的,如果你在面对我时,也要套上面具,那会让我觉得,我们这段时间的来往,在你心里也不过就是一场假戏。从你叔叔那里离开,从case里脱身,这些都是外在,改变最后要变的,始终是自身的转变,习惯很难摆脱,但要一点一点去做,”吕博瑜顿了一顿,说到,“至少面对我时,我希望你就是你。”
吕博瑜说得语重心长,陈非明白他的意思。陈非微微抬头,看着往上的楼梯,遇到吕博瑜,是他所有的好运了吧。陈非伸手向前,五指一并,握拳,说:“我知道了。”
吕博瑜知道,陈非听进去了。他弯了嘴角,语气轻松下来:“圣诞节快乐。”
陈非一愣,咧了嘴:“圣诞节快乐。”
圣诞刚过就是元旦,节日的氛围一拨接着一拨,即使天气再怎么寒冷和孤寂,即使每个人有再多的故事和苦闷,但还是会忍不住受到节日气氛的影响,也许只是一刹那,一瞬间,但这就是节日的神奇魔力吧。那天和吕博瑜通了电话后,陈非觉得有些东西像瓦砾一样瓦解了,人好像轻松了不少,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这种感觉,但整个人更有干劲了。连带今天来见贺文,也不像前几次那么厌烦。但没想到,贺文竟然是来和他说“分手”的。
陈非以为自己听错,不确定地问了句:“你说真的?”
贺文点头,说:“钱我现在就转给你。”说着贺文就掏出手机。
陈非没反应过来,手机里已经传来到账提示。看着贺文一脸轻松的样子,陈非没搞懂这个剧情的走向。虽然款到单结,但陈非还是忍不住问了一问:“怎么回事啊?几天前不才把我打进医院吗?现在就完事了?”
贺文“啧”了一声:“看你说的,什么叫打进医院,这要让别人听见了,以为我爸妈是有多暴力呢。我就是和我爸妈好好谈了一谈,谈妥了,自然就没必要再吊着你。”
在知道孙正是吕博瑜的朋友之后,尤其看吕博瑜对孙正的事这么上心,贺文就不太敢再随便“使唤”孙正了。而不找孙正,那也就不能再用这个馊主意气他的爸妈,所以没办法,贺文只能试试吕博瑜给的法子。贺文很郑重地将他爸妈请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