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跟踪?
陈非从人才市场挤了出来,看着空荡荡的两只手,气馁地叹了口气。
虽然气馁,但陈非也有心理准备。他看了看两边,大楼前空地上立着两个橱窗。陈非走过去,贴着玻璃往里看,橱窗里贴着招聘信息,可不是IT就是计算机,不要说电脑了,连手机,陈非也才刚换上智能手机不久。这些岗位,对他来说,又是另一个世界。
陈非叹着气站直,往前瞟了一眼。
就看到了贴在橱窗棱上的小白纸。
陈非知道那些是小广告。
走过去看了眼,□□的、医院的、租房的小广告一大堆,但陈非还是每一张细细地看过,深怕漏了。没想到,还真让他看到一张招外卖员的招聘小广告,地点在“吃货街”上。陈非一点没耽搁,撒腿就往“吃货街”跑。
“吃货街”被一所高校、一所高中、一所小学包围,因为巨大的学生客流量和口腹需求而带动起来,经过市里的规划,这片以南北纵贯为主街,三条东西横穿为辅路的区域,被开发为特色美食街区。基本本市的特色美食,只要来了这里,都能尝个遍。当然,这里也不仅限于本地特色美食,更有许多别的地方的极致美味,所以,这里是吃货们的福地,更是被叫做“吃货街”。
陈非找到了那家店,可是那已经是半个月前的广告了,他们早就已经招好外卖员。
这里店多,有老店也有新店,许多店招工,还是用老办法,贴张纸在门脸上。陈非想着,自己厨艺还凑活,也许可以做个颠勺的。所以就一家家找,一家家问。可是厨师要厨师证,服务员要健康证,要做个打扫的也要拿出身份证给人看......好像没有一张证就不是一个人了,陈非憋火地想骂街。
一个多小时,主街都快走完了,陈非没找着工作。
肚子不客气地叫着,陈非拿起矿泉水灌了一大口,捏扁,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陈非很郁闷,工作没找着,钱花出去4块。
正要转身往辅路走,陈非突然定住了身子。
真黑,真亮!
就像吕博瑜家的一样。
陈非走近看了看,有股油漆味,应该是家新店,看这装修,不是卖蛋糕就是卖咖啡,处处透着装逼的文艺范儿。
但这些都不是吸引陈非眼球的,让陈非忍不住走近的是那架黑得发亮的钢琴,黑炫的像个沦落在民间的贵公子,陈非啧啧,这家店把装逼装到了极致。不过很快,陈非被一张贴在玻璃门上的小白纸吸引了目光。
招聘服务员!
陈非一把推开了门。
里面正在打电话的吕博宁吓了一大跳。
陈非杵在门口:“你...你好。”
“有...什么事吗?”吕博宁轻轻拍了拍胸脯。
陈非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吕博宁朝他笑笑,对着电话里轻声说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向陈非走过去。
“你想买东西?还没正式营业呢。”吕博宁顺手拿过一旁的宣传单,递给陈非。
陈非接过,低头看了看,上面写着:
“你路过,这是一站;
你逗留,这是一站;
你停步,这,仅仅是一站;
中点而非终点,一站,只是一站。
一站,欢迎您!”
上面的字简单,陈非都认得,但不是很懂什么意思,他在心里念了念,嘀咕出声:“这是绕口令?”
吕博宁听到了,笑出了声,指着“一站”两字说:“这是店名,‘一站’。”
陈非又盯着那几行字看了看,有点明白过来。
可不是嘛,人这一路可不就是一站一站走过来的,就像坐公交车似的,每到一个站点,有人下车,有人上车,有人等下一辆车,有人错过这辆车,即使上了同一辆公交车,每个人的目的地不同,不是所有人都能一起走到终点。而那一站一站,只是漫长路程上的一个又一个中点。
这名字真好。
陈非想着。
“你是...贺文的朋友吧?”吕博宁盯着陈非看了看,认出他来。
陈非心里一突,抬起头来,这么漂亮又霸气侧漏的女人,不是他曾经的客户,也不像是那些客户的裙带关系。不过,确实有点眼熟。
贺文?陈非眯了眯眼,瞬间醍醐灌顶!是吕博瑜的姐姐!
陈非一下紧张起来,不自觉地站直了身,挺直了背。
“算...是吧。”陈非模棱两可地回答着。
“还真巧。”吕博宁笑着说,“不过下月初才正式开张,到时你和贺文一起来玩啊。”
“不是...”陈非摆了摆手,赶紧把正事拎出来,“我是来应聘的。”说着,伸手指了指后面玻璃窗上贴着的小白纸。
吕博宁有点惊讶:“服务员?”
那张招聘,是打印宣传单的时候,顺手打了两张,贴在门上。吕博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