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戏谑的心泛起,他指着报名表的上价格,笑着问:“不过,你报班的钱够么?”
“嗯……”陈非心算着自己的积蓄,想了想,说,“差不多够……”
“别是报完名,吃饭的钱都没了。”吕博瑜故意打击。
“不会。”陈非斜了吕博瑜一眼,把报名表从他手上扯下来,拿起笔就开始填单子,说,“我有钱,还想买个电钢呢。”
吕博瑜正想再激将两句,一听陈非要买电钢,奇怪:“买电钢?”
“对啊,毕竟我来上课的时间有限。你不是也说,弹钢琴贵在练习。如果我家里有一台电钢,那在家里就可以练习了,就不会那么容易生疏了。”陈非边写边说,没注意到吕博瑜的表情有点不对。
陈非扫到报名表上的优惠力度,抬头问吕博瑜:“你们琴行是不是也卖琴?可不可以我报班买个琴,琴也给我打折?你们电钢多少钱一台?”
吕博瑜挥开挡在他们之间的报名表,眼神幽幽地看着陈非。
“怎么了?”
“你觉得你需要买琴?”
“啊…”陈非有点懵,没明白。
吕博瑜没好气地说:“不用买,来我家练琴就可以。”
陈非看着吕博瑜,眨了眨眼,瞬间明白了吕博瑜的心思。他调笑着一把抱住吕博瑜,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来上课了,和你呆一起时间就少了?还不如你私下教我,又能省下一笔钱,是不是?”
吕博瑜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也忍不住弯起嘴角,承认:“对。”
陈非“嘿嘿”傻笑两声,放开吕博瑜,俯下身继续填单子。
吕博瑜挑了挑眉,看向明显心情颇好地趴在茶几上的陈非,只听他轻轻嘀咕道:“我想快点提高琴技,我还想……和你弹《卡农》。”
吕博瑜一怔,看着眼前陈非的后脑勺,眼神柔了,唇边的弧度也柔了。伸手,揉了揉陈非的后脑勺,低语:“笨蛋。”
有事干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陈非每天早上和吕博瑜一起去琴行,吕博瑜去上课,他也去上课;中午的时候,就和吕博瑜、朱莉他们一起吃工作餐;吃完饭,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午休时间,他就窝在吕博瑜办公室里,要么和吕博瑜一块午睡,要么磨着吕博瑜教他识谱;下午有排课他就继续上,没课就自己去练琴,一直到晚饭时间;如果吕博瑜晚上有课,两个人就在商场找家饭店解决晚餐,如果没课,两个人就早早回家下厨做饭。
当然,回的都是吕博瑜的家。
自然,晚上都住在了吕博瑜家。
陈非很喜欢这种状态,这种充实和满足,是和在“一站”工作时的充实满足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所以假期的最后几天,陈非每天都过得很happy。
吕博瑜也很开心,但是……
洗完澡的陈非钻进吕博瑜的被窝,抱上正在看书的吕博瑜的腰,闭着眼把脑袋枕在他胸膛上。吕博瑜拿开书,往下看了看,不禁伸手揉了揉陈非的脑袋,刚吹干的头发蓬松顺滑,摸着很舒服。
“吕老师。”陈非把脑袋往吕博瑜手心里转了转,轻轻开口。
“嗯?”
“太舒服了。”
吕博瑜以为他说的是揉得太舒服了,手下不禁用了力,使劲儿揉了揉。
陈非哎呦一声,抬起眼:“你揉面呢。”
“不是你说的舒服?”吕博瑜笑。
陈非下巴顶在吕博瑜胸口,抬着脸看向吕博瑜,眼里满满的笑意:“我是说,这样的日子太舒服了。我以前想都没想过。”
吕博瑜垂眼看着他,宠溺地说:“你以后的七八十年过得都是这样的日子了。”
“有你,有我,有琴?”陈非双眼灼灼。
“对。”吕博瑜声音温柔。
猛得,好似一支箭击中了陈非的心脏。虽然和吕博瑜在一起已经有段时间,但陈非总有种踩在云端的感觉,总怕这只是一场梦,怕梦醒了,一切都没了。
陈非埋下脸,在吕博瑜胸膛上磨搓来磨搓去,含含糊糊地飘出声来:“我怕……这些会被收走……”抱着吕博瑜腰腹的手微微收紧。
虽然声音含含糊糊,但吕博瑜听得清楚。他抬起陈非的脑袋,看到他的鼻尖已经磨搓的红通通。
吕博瑜看进陈非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们以后的七八十年,就这么过。”
陈非眨了眨眼,然后“嗷呜”一声,一跃而起,双手抱上吕博瑜的脖子,嘴巴撞上了吕博瑜的嘴巴,一屁股坐在了吕博瑜的腰腹上。
吕博瑜被他撞得猝不及防,刚想好好啃一啃时,这只小狼已经满意地滑下身子,抱着他闭上了眼。
吕博瑜的眼角不禁跳了跳,这种被挑起了兴致又被晾在一边,可不是第一次了。看着安安心心打算睡觉的陈非,吕博瑜一阵心痒手痒,虽说要等陈非做好准备再动手,但适当地“教育教育”看来还是很需要,距离上次的“教育”有一段时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