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和吕老师分开,想看我难受。我们分开了,我很难受,你还不满意吗?为什么还要把吕老师的住址曝出去?”
江一没有吭声。
陈非深吸口气:“我一直想问你当初干嘛把我捡回来,如果不把我捡回来,我可能就是个流浪汉,随便地活着,然后哪一天就死在哪一个角落了,完全不用一次次经历希望、失望的折磨;可是我又感谢你把我捡回来,虽然你对我不闻不问,每天只知道喝酒,每次沈叔来过后更会变态地把我关小黑屋,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好好活着,现在也遇不到吕老师……”
“吕老师说,赵老把房子送我的事,你知情,手续也是你办的。保险箱的密码我想应该也是你设置的,因为赵老既然连房子都送给我了,没必要再给一个箱子设密码,而他的生日我们俩都知道。你是觉着这样好玩吗?一边给我设下条件放我离开,一边又搞出这些让我不能逃开你的控制……”
陈非看着江一,一字一顿地说:“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到底想干嘛,能不能拜托你说清楚。”
江一一直盯着陈非,眼神犀利,良久,他勾起一边嘴角,冷酷地笑了:“谁让你小时候长得像沈扬,你更应该感谢感谢沈扬,要不然我也不会手贱把你捡过来。”
陈非怔然:“沈叔?”
提到沈扬,江一眼里的犀利瞬间变成怨恨,唇边的冷酷也变成痛楚。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变态。”江一轻吐出口气,幽幽道,“因为你长得有五六分像沈扬,我就想看到你脸上痛苦的表情。凭什么我过着人不人的日子,他却可以娶老婆生孩子升官发财,还一副施舍怜悯的样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江一嗤笑:“他算什么,他就是个屁。你又是什么,你什么都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凭什么我就得是被扔下的那个,凭什么我要受你们的气还要什么都不做看着你们逍遥快活……”江一越说,越激动。
厨房里的油烟机早就关了,程佐正倚着厨房门口看着江一。
陈非一时语噎。
这不是江一第一次对陈非发火斥责,却是江一第一次对陈非说出他内心的怨恨和不甘。当江一说出“凭什么我就得是被扔下的那个”时,陈非的心口突然被弹了一下,带起一阵酸疼。
可触动归触动,不代表陈非会认同江一做的事,更不会代表他还会照江一的意思去活:“如果你想断了和沈叔的联系,完全可以做到,是你自己下不了决心,怪不得任何人。你自己走不出来,所以拖着我想要心理平衡?”陈非说得直白,“你真的就平衡了吗?”
江一冷冷地看着陈非。
陈非不甘示弱地回瞪。
江一一勾嘴角:“秦飞是我找的,他能把你们俩搞完蛋,是他的本事,关我什么事。还有,秦飞的视频,吕博瑜的住址,我全都不知道,少把什么狗屁Cao蛋的事安到我头上。现在看到你这幅样子,我心里很平衡。”江一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
“你……”陈非气结,“果然是变态。”
陈非虽然这么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江一否认那些事是他干的,自己心里松了口气,好像自己想听到的,就是这些。
江一冷笑:“作为‘变态’,不做点‘变态’的事,还真对不起你。五百万什么时候给我?”说着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身份证甩到茶几上,“没想到这么一张证,能值那么多钱。”
这是陈非第一次看到自己的身份证,看着上面照片里青涩的自己,依稀有曾经拍过那么一张照片的印象。
原来自己的身份证长这样。
原来自己的身份证就随意地被放在橱柜抽屉里,以前自己多次打开过,怎么就没想到翻一翻直接拿走呢?
其实现在陈非日常生活中,要用到身份证的时候不多。但是没有身份证,很多事陈非干不了。他坐不了飞机火车,他办不了□□存不了钱,他住不了酒店出不了国,他看不了医生弄不了社保医保,如果不在“一站”工作,他就会失业,也进不了其他公司……
这样一个证,证明着他的身份,证明着他是“陈非”这个人,证明着他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
乍一看到它被扔到跟前,陈非立刻伸手就抢。
江一没想到陈非会直接上手,一下没反应过来,突然横插进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身份证捞了过去。
陈非和江一不约而同看向这只手的主人。
程佐看了眼陈非的身份证,直接往自己胸口口袋一塞,说:“菜要凉了,吃饭吧。”
“把身份证给我。”陈非和江一异口同声。
江一可不想自己拿捏陈非的最后一张王牌就这样搞笑地被截胡。
陈非更不想眼看着自己的身份证就这样从眼前溜走。
程佐面无表情地看着俩人,吐出两个字:“吃饭。”
“吃饭吃饭,整天就知道吃饭。”江一不耐地起身,往程佐走去,就要擦肩而过时,他手一伸,就要探进程佐的口袋,但程佐以更快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