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一般,“其实也没什么,怪只能他们怪在最美好的那段年华里,没能遇上。”
他的这句话依然很轻,可在这空旷安静的影厅里,却仿佛是这部电影的最后一句台词,或是最后一句画外音,带着全环绕立体声的震撼效果。
原来他一早就感觉得到。
原来他什么都懂。
这是我的错,已经不需要理由。
从电影院出来,就快到了午饭时间。午饭是在一家川菜馆里吃的,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年,偶尔出来一起吃饭,常常都来这家。这家位于闹市区的背街,所以繁华却不喧闹,装潢的也很Jing致,没有十几人座的大餐桌,反而都是二到四人的卡座,各桌之间有淡紫色的珠帘隔开。虽然是个川菜馆,可环境却一点不比西餐厅差。
他依旧让我点菜,我依旧问他想吃什么,他依旧回答说随便,你看你,然后我依旧点了水煮黄辣丁,鱼香rou丝和麻婆豆腐。吃饭期间我向他讲起以前的事情,他起初有些意外,后来就认真地听我说。
我对他讲,大一的第一节思想道德修养课,我和闺蜜乙就翘课一起去做头发,正在满头药水的关键时刻,舍友打电话过来说老师点名。那时候我俩刚进校,根本不知水深浅,狠狠纠结了一通,咬咬牙决定实在不行就顶着满头的卷卷回学校算了。都已经走出理发店了,舍友又打电话过来说,老师只点了另一个系的,没点我们系的,然后我俩又赶紧抱着脑袋又跑回了理发店……
我对他讲,之前和他一起吃过饭的闺蜜甲,别看她看起来好像是一个OL女Jing英一样的作风,但实际上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她总把她不需要别人理解和关心挂在嘴边,但是真正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这么说。所以有一次,她痛经晕倒在宿舍楼下,楼管阿姨派人上来叫人,当时宿舍只有我一个,我赶忙下去把她吭哧吭哧地连拖带背地弄了上来,把她放在床上,又给她冲了红糖水,听她醒来之后连哭带闹地哼哼唧唧。从那以后,她对我也是比对别人十倍的好。
我对他讲,闺蜜丙,就是那个阿丙,一直以来就以嘴毒闻名于世,本科时候我们这些女生常常和楼管吵架,有一次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吵了起来,楼管气得要命,指着阿丙说,你你你!就你这样的还大学生呢!当时阿丙两手一叉腰,怒目圆睁,说,我什么我!我要是连你都吵不赢,我就真别当这大学生了!
我对他讲,阿呆是我幼儿园的同班同学,然后小学同学,初中同学,本来高中我去了市一中,而他没考上,想着终于要分开了还有点舍不得,结果在高一下半学期,他就转学过来,又成了同学。后来高考他考得不好,就复习了一年,等我上大二的时候,他出现在我宿舍楼下,说我考上你学校旁边的这所大学,我请你吃饭。
我断断续续地讲着这些年在我生命里闹腾过的人和事,李先生认真地听着,听到有趣的地方会和我一起没心没肺地笑。
直到快要吃完了,我给我的讲述也来了一个总结陈词。
“总之,我特感谢这些人一直到现在也愿意陪着我。”
李先生叫来服务生埋单,服务生拿了钱回柜台找钱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我也特感谢你愿意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
原来你也想听我的故事。
这是我的错,直到今天才想要讲给你听。
下午的安排是去游乐场,没错,约会么,本来就是件挺俗的事情,还指望能有什么新鲜的项目?
我很久很久没有来过游乐场了,印象中还是高考之前,全班组织一起来过。那时候一中有个传说,说高考前要来这里划船,坐电动船的能考上三本,划脚蹬船的能考上二本,划桨的能上一本,要是翻船掉进水里了,就能考上状元。那时候岸边停了好几排的电动船和脚踏船,可是大批大批的梦想青年,都在排队等着湖心的那几艘老旧的手浆船靠岸。那时那股子虔诚劲儿,至今都不觉得可笑,只觉得珍贵。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这里早就焕然一新,虽然地方不大,但是添置了很多新的设施,还不错。
“去坐过山车?”
李先生提议。
我抬头,看着这座规模其实并不算大的过山车,现在正是午睡时间,游乐园里本来人就不多,过山车忽然从我们眼前翻转着呼啸而过,车上零星坐着的那几个人叫得像是要死一样。
我摇摇头。我从没尝试过这个,也从没打算尝试。人生很美好,我还不想花着大价钱来寻求这种玩儿命的刺激。
李先生又问,“那不如玩儿碰碰车吧?”
我连忙又摇摇头,“我小学时候来春游,大家一起去玩儿碰碰车,结果一个女生被碰掉了两颗门牙。我现在都记得她满嘴是血还哇哇大哭的样子,我才不玩。”
李先生被我逗乐,说,“好吧,那你说,玩儿什么?听你的。”
十分钟后,李先生对他的这句“听你的”一定是感到后悔莫及。我拉着他站在鬼屋门口,笑嘻嘻地看着他。这个游乐场的鬼屋比较有特色,是在假山下面挖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