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灰狐狸幽深的黑瞳,察觉到顶著它的还有跟灰狐狸体型成正比的物件。白狐狸愣住了。
看著从来都蜷缩在脚边儿的毛团长大了,变肥了,知道什麽叫双修了,灰狐狸觉得自己该说话了:“我把药给你了後,我就在想,要把你抓回来。无论如何,我算你半个主人,好不容易把你养齐全了,怎麽能送给别人去磨牙。不如我自己享用,你说是不是?”
“……”白狐狸呆了,“不是。”
“你说什麽?”灰狐狸眼睛一眯,白狐狸努力缩了缩。其实一块被压住的毯子,是实在缩不了多少的。
白狐狸咽了口唾沫:“不要。”
灰狐狸舔去白狐狸挂在白色睫毛上的泪珠儿。
白狐狸紧张地闭上眼睛。
灰狐狸强调:“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白狐狸吞吞吐吐,结巴地道:“琼陵你有那麽多情人……”
“我会对你好。”灰狐狸恶劣地加一句,“如果你足够乖的话。”
白狐狸哇地哭了:“我跟兽兽也不跟你。”
灰狐狸一滚,变回了人形。
青年无聊地敲了敲白狐狸的脑袋,懒洋洋地道:“真不好玩,逗你呢。就你那水桶腰一样的身材。”
“谁说的!睚眦山上的妖Jing们都夸我美!”白狐狸吸鼻子,不服气地原地变化,果然变了个眉目如画的美人儿出来,只是身上一丝不挂……果然是个有rou有骨有身段的狐狸Jing。
青年咳了一声,笑眯了眼睛。
白狐狸一瞅自己,面红耳赤,马上又变回狐狸形态。蹦上青年的身体。
只是白狐狸蹦的实在不是好地方,热烫直挺,可不是升起来的帐篷?白狐狸抵著头,风化了。
青年也有点不自在,捞过白团子,弹了记他额头:“怎麽这麽笨,变化还不会加上衣服。”
“忘了。”白狐狸闷闷道,伏低身体,一动不动。
青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摸著它的毛,也不说话了。
卢君见从来没有想过书上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却活了过来,不仅活过来了,还在一个奇妙的地方。
这里,花明锦绣,风清日朗,云雾如纱,飘渺其间。是海中一处小岛。岛上的动物会说话,植物会自己长脚,有只肥得快看不见的脚的白狐狸趾高气扬地叫他“徒弟媳妇”!
卢君见连著几天浑浑噩噩,如在梦里。
若不是体内的真气仍时不时如刀割斧凿般掠过脆弱的内脏,若不是熟悉的牛大寸步不离地照看著他,卢君见会以为自己疯掉。
白狐狸的主人说了,勉为其难收他们入门,若想活下去,必须好好收心养性,按照他说的做。
青年说四足兽给他们种的心法本来是没错的,错在两人太过如胶似膝,练功积极,进展太快,若一路顺行,倒是功力会飞速进展,是美事一桩。但最忌讳在行功时候两心相悖,情人如同敌人,功力反噬,对初初入道的人来说,自然难以抗拒。
轻则,血脉倒流,心思成灰,成为废人。重则灰飞烟灭,爆体而亡。
至於此前白狐狸急於求成,为促进他们双修而贸然下的猛药,无药可解,只能暂且压制住药性,容其慢慢释放,自得其益,反害为利。
知道牛大的师傅是为了帮牛大恢复功力,没有交代,就给自己筑基,带自己入了道门。自己在林中之所以反常,一则因为行功的原因,二则因为被下了助兴的药,却没牛大什麽事,他跟自己一样,当时并不知详情。卢君见心思缓和。
又听青年道,这合修之功,重在两情相悦,非有情人不能练。不然伤筋断脉,滋长心魔。卢君见知道自己神智迷乱之时,害得牛大如何跟著伤痛欲绝,险些同赴黄泉,不由心惊。
他之前恼牛大与他好,是为练功,此时想来,未免小儿女心肠。他若不爱牛大,如何甘愿一次次雌伏?牛大若非爱极了他,已是修真之人,为何回去找他?不过都是为情从事,哪里是行功和被种药的原因?恐怕没有那药那邪功,他也会做那些事。
心已乱,情已种,而已。
如此想开了,卢君见心头拨云见日,再没有什麽郁结。
那牛大,却没这麽多心思。儿子乐,他好,儿子苦,他愁,儿子不生他的气了,他乐。守著儿子,没错。
2.3
这狐仙岛虽说是仙岛,却坐落在人间,岛上就住著这麽个狐仙,和侍奉他的人。
狐仙琼陵的情人们偶尔会来拜访他。
虽说已经入了仙籍,不如以前为妖般必须以Jing气进食才能存活,而且琼陵与修炼一事上并不见得如何用心,成日里无所事事,睡睡吃吃度日,不然以他的千万年岁数,跻身神界做个众仙膜拜的主儿不是难事。
终究是一只媚狐,走的不是正道。迷恋他的不少,看不起他的更多。他本事再大,不过是迷惑勾引的把戏,仙神两界能客客气气容他已是大度,不可能奉他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