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呀?再说了,她是公子的贴身丫头,再去告状怎么办?忍忍,找机会再收拾她。”
“哼,死丫头你给我等着。”那人凶狠的骂着,两个人一块进去了。
黑暗中,无人注意到他。
长林是想来透透气,虽然灭了烛,可他依然睡不着。想想即将见到的母亲,他不知该怎么面对,结果就碰到这一幕。
钟离是他救上来的,当时救她上来,本以为奄奄一息,没想到她浑身都是干燥的,没有一处伤痕。他想,这一定是个奇女子,一定有些不同寻常的秘密。于是当他捡到那颗从她口袋里掉落的珠子时,他没有还给她。
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心理,他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亲近。可能都是命途多舛吧,他总是多给她一点帮助。她安静,温婉,不善言辞,很少见到她像今天一样凶。她办事细心,体贴人,和别人关系很好。还有,她是孤独的,她和他一样,有一份不为人知的心事。
他经常看到她一个人坐在船头,看月亮,看日出。她似乎对日出有什么特殊的感情,看着火红的太阳时她会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他问过她的身世,她不肯说,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她身上充满了神秘的色彩,让人着迷,他想,如果她可以留下来,或许他就可以解开困惑。所以后来她问他珠子的事情,他说,没见过。
她果然留下来了,只是半年过去,他还是没有解开她身上的秘密。
☆、第九章
他在钟离进来之前回了房间,钟离没有看到他。
阳光不错,冬日里很少见到这样好的太阳,虽然不暖和,总是让人是心情舒畅的。长林一行人上岸时,岸边早就有了东寒侯府的人在等候了。
东寒侯是隆安公主的第二任丈夫。本来只是一个小商人,沾了公主的光才被皇帝任用,在户部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倒是有个好听的身份,侯爷。这是普通商人努力几代也不一定有的结果,就凭着公主的荣光,他一下就拥有了这份荣耀。
到侯府的时候已经不早了,领头的管家先带着长林去见侯爷和公主,钟离作为贴身侍女,也陪同长林一块儿去。
侯府很气派,雕栏画栋,金漆壁画,红色檀木的桌椅板凳雕刻的异常Jing美,金杯玉盏,美酒佳肴,满满一桌子。堂中,一副巨大的童子问路图,画前,站着一位身着紫色长袍的高大身材男子。他背对着众人,脊背挺直,无形中给人一股深深的压力。
想必这就是东寒侯了吧。钟离心想,头更加低了。
在这样尊贵的府上,她要做的就是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牢牢呆在主子身边,不然,他们一个不高兴,受苦的可就是自己。
“侯爷,长林公子到了。”
那人闻声转头,深邃的眸,高挺的鼻,颌线凌厉,明明锋芒毕露,偏偏刻意收敛。
钟离一滞,眼睛紧紧锁住眼前的人,怎么感觉如此熟悉?
“长林,你终于来了。”他微笑着,装作跟长林很熟稔的样子,嘘寒问暖,仿佛他是长林的亲生父亲一般:“累不累?荆地距离京城实在太远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才见。公主很想念你,常常跟我提起你,说想去看看你。”
那声音是那么熟悉,像魔音绕梁一般,钟离想得头疼,他到底是谁?思绪正是混乱,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呼唤声:“爹爹~”
如惊雷劈中,脑中灵光一现,醍醐灌顶。
她和长林一般表情,诧异地看向门口,门口逆光,一个女孩着华美彩色衣裳,笑眼盈盈的冲堂内的东寒侯叫到。
“爹爹,今日怎的这么多人?是谁?”
她是那么漂亮,如牛脂一般的皮肤光滑细嫩,丹凤眼微微吊梢,声音像一只欢乐的黄鹂鸟一样清脆婉转。钟离诧异地看着侯爷,目光异样。
长林毕竟已经成年,倒是先反应过来,率先开口:“想必这是莺莺郡主了吧,想不到已经这么大了,真是个美人胚子,恭喜侯爷。”
东寒侯一听别人夸他的掌上明珠,乐的合不拢嘴。谦虚道:“哪里哪里,这丫头皮着呢。”
“爹爹~”小女儿娇嗔地摇了摇父亲的手臂,她好奇地打量长林,见长林丰神俊朗,气度非凡,再加上一开口就是美词妙句,顿时一阵好感,不自觉羞红了脸。
“爹爹,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是哪位客人呢?”
“见到长林真是高兴,都忘了正事,失礼失礼。”东寒侯抚了抚衣袖,对莺莺说:“你不是一直闹着要见你长林哥哥吗?喏,这不是来了。”
“长林,这是小女莺莺。”
两人互相行礼。
钟离跟着长林一块儿行礼,她脑子一片混沌,连目光也复杂了起来。
究竟是不是他?
“阿离,阿离……”
长林刻意压低却又充满担忧的声音恍恍惚惚传入耳中,钟离一愣,她在干什么?她在长林公子和东寒侯爷这样尊贵的人面前发呆。他们的手握大权,比大夫人厉害一千倍一万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