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被徐曜抱坐在腿上,帮她把头发擦干,挽起,问;“你会水?”
“榆镇有一条河,我和萱草、书香、宋庭经常在河边玩,我当时个头小,有一次游到深水里,脚够不到地面,慌了,呛了好几口水,往下沉,后来我拼命往上游,慢慢又浮上去了,我没敢告诉桂嬷嬷,怕桂嬷嬷知道不让我去河边玩了。”
徐曜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以后你老实地在后宅呆着,别到处乱跑。”
禁足了,魏昭不情愿地扭了扭身子,“我能保护自己。”
没你这十五年我不是活得好好的,不过这话不能说。
“不听话,我可要罚你。”
徐曜恐吓她。
这一招挺好使,魏昭顿时蔫了,不敢顶嘴。
徐曜别过脸,唇角浅浅泛起弧度。
“刚才刺客是什么人?”魏昭想起问。
“武功不像我中原人,我看武功路数是胡人。”徐曜说。
“我们刚进西泽州就有人行刺,他们难道早知道我们来此,消息已经透露出来。”
魏昭冷静地分析。
“你说得没错,我们此行早已走漏消息,他们特意来截杀我们的,目的阻止我跟严将军见面,如果我出事,就能挑起燕军和严家军战争,别有用心。”徐曜道。
“我们内部出了细作,燕军跟严家军结盟,对大漠的胡人不利。”
徐曜看一眼怀里的小女人,这小女人思维敏锐。
“你舅父严将军还不知道我们来,大概不太欢迎我这外甥女婿。”
徐曜闻她雪颈、嗅她锁骨,一股清幽的冷香,他喜欢这个味道。
“木已成舟,舅父还能不认你这个外甥女婿?如果不认,我舅母也不答应。”
她的亲事,告诉外家,舅父没表态,舅母可是高兴的。
徐曜撩起帘子,远处有零星的灯火,马车行至亮着灯火的地方,四周是黑黝黝的群山,中间是一块洼地,有两户人家,章言下马,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叩门,这是个猎户,家里母子二人,章言说明要借宿,老婆婆答应了。
一个侍卫提着灯笼,章言走到车前,“侯爷,这里就两户人家,我看这块地方平坦,能搭帐篷。”
“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早赶路。”
章言请徐曜和魏昭住宿那户猎户家,其他人找地方支起帐篷,魏昭跟徐曜走进这户人家,房屋简陋,两间屋,进门是灶间,墙上挂着兽皮,屋主一个老婆婆和一个成年儿子,那个男人憨憨的,不爱说话。
魏昭跟老婆婆说;“婆婆,我们路过,借住一晚,明早走,叨扰婆婆了。”
拿出一块银子给那个老婆婆,老婆婆看见陌生人,山里平常不来人,有点紧张,不要银两,魏昭塞给她。
婆婆接受了银两,腾出一间屋,魏昭看屋不大,屋里一铺北炕,四个人睡挤一挤。
魏昭笑眯眯对老婆婆说:“婆婆,我们没吃晚饭,有一口吃的吗?”
老婆婆忙不迭说:“有,我这就做饭。”
“我们人多,有三百多人,实在没有吃的,熬两锅汤,我们自己带干粮了。”
白日路过集镇时,她们买干粮带上。
老婆婆生火,煮了两大锅牛rou骨头汤,又给她们蒸了一盆野猪rou,抄了一个山野菜。
外面帐篷里的侍卫,各自带着吃饭家伙,一人一盆汤,就着干粮吃,热气腾腾的rou汤,原汁原味,汤鲜rou美。
徐曜和魏昭带着萱草、秋月和章言在屋里桌上吃,徐曜喝了两大碗牛rou汤,吃了四个白面馒头。魏昭喝了一小碗汤,吃了半个馒头,徐曜又掰了一半馒头给她,“吃完再下桌。”
别人都下桌了,徐曜看着她非要吃下去不可。
魏昭勉勉强强噎下去,野猪rou粗,没有家养的猪rou好吃,魏昭夹了一口,就不再吃了,她就觉得自从上次老妇人说的那些话后,徐曜开始逼着她吃饭。
站起来,嘟囔一句,“你就怕我不能生养,逼着我吃胖。”
徐曜被冤枉,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先把你自己养好。”
这厮要动气,魏昭没敢顶撞他。
吃完晚饭,天已经晚了,洗漱后,大家上炕,徐曜睡里面,然后是魏昭、萱草、书香。
四个人一铺炕,挺宽松,萱草和秋枫往边上靠,四个人两两中间空出一块地方。
吹熄了油灯,屋外大山遮挡,屋里一片漆黑,一铺炕睡四个人,两人不能行房,徐曜搂着魏昭,今晚虚惊一场,失而复得的感觉。
早起,徐曜出去练剑,魏昭走出去,群山延绵,远近景物笼罩一层雾气,一股清新泥土青草味道,这地方空气真好,昨晚到时天黑,大山远望近观,黑黝黝瘆人,清晨景色极好。
徐曜练剑回来,身后侍卫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徐曜接过,牵着她的手进屋,老婆婆做饭,秋枫帮着烧火,萱草洗菜,老婆婆煮了两大锅稀菜粥,把昨晚吃剩的菜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