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负责侍候夫人,杏雨更加不敢跟她们争,二房这四个大丫鬟风头无量,侯爷不在跟前,对小丫鬟们颐指气使。
魏昭见状,峨眉微蹙,徐曜洗漱完,杏雨极有眼色地端水盆出去倒水,没回上房,平常侍候侯爷是芙蓉四个大丫鬟,二等丫鬟靠不了前,根本上房的门没资格进,除了洒扫粗活,主子跟前不露脸。
魏昭实在看不上芙蓉和香茗,对二人说:“都下去吧!”
芙蓉和香茗退下去了,两人走出房门,互看了一眼,夫人陪嫁的四个丫鬟,如今萱草受伤,秋月和秋枫不知去哪里了,就剩下书香一个,夫人是有意提拔杏雨,平常不起眼的杏雨还想爬上来,两人是容不得,就算独幽出去了,空一个一等大丫鬟的缺,也轮不到杏雨,杏雨这小蹄子就会见缝插针,趁着二人不再,钻空子。
五月,天气晴和,正房南窗支开,院子里的梧桐树绿了,魏昭透过敞开的窗扇,看见芙蓉支使杏雨,香茗责骂杏雨什么事没做好,
书香悄声说:“杏雨服侍了侯爷一回,芙蓉和香茗见天排挤杏雨。”
兴伯快步走进院子,魏昭看见,对书香说:“兴伯来了,你去门口迎迎。”
书香把兴伯迎进屋,魏昭叫书香给兴伯搬了把椅子坐下,兴伯不敢坏了规矩,依旧站着,书香倒茶水,兴伯接过喝了,赶路路上没喝口水,抹抹嘴,说:“姑娘,瓷窑的事有眉目了。”
“太好了,兴伯。”
“马家家主卖柴窑,奴才看价钱公道,他着急脱手,奴才压低价钱购买下来这孔窑,现成的窑工,就缺一个把头。”
兴伯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碗,“这是马家窑烧制的瓷器。”
魏昭接过小碗,冲着阳光仔细看,这只白瓷碗,素面无装饰,色白如玉,质薄如纸,细白瓷,用手叩之有金玉之声,釉色很纯净。类似冰雪一般洁净,从外观上看色泽光润明亮,
魏昭知道这种Jing细的白瓷,都是选用优质瓷土烧成,胎质坚实细腻,胎色洁白如雪,釉质莹润,有的薄如蛋壳,透明性能极好。
“不错,兴伯,我要一个最有经验的把头。”魏昭说。
“夫人,奴才打听到有一个有经验的把头,没人敢雇他,他开价太高。”这个把头工钱高,周兴做不了主。
魏昭知道窑柴烧具有很多不确定性,积釉、窑变,全靠窑工经验判断炉温,所以一个有经验的好把头至关重要。
“兴伯,只要他是一流的,工钱可以提,你跟这个人接触一下,问问他的意思,最好能很快开工。”
“奴才这就去办。”
周兴走了两步,想起,转回来道:“夫人,金葵要回新北镇,他们总呆着也闲不住,叫我跟夫人说一声。”
“兴伯,跟金葵说,再等几日,过几日我找他有点事。”
“只有夫人说话他才能听。”
周兴拦不住金葵要走,只好跟魏昭说。
周兴告辞走了。
魏昭跟书香把出门带回来的东西,分成几堆,分送府里的人,都是些新鲜玩意,不值什么钱。
魏昭叫书香给各房送去,书香回来说,“大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三爷四爷都送到了,都说谢谢夫人,大夫人说得空过来一趟,有事跟夫人说。”
大夫人赵氏上午忙家事,下午不理事,歇晌,睡醒了起来过东院,魏昭正整理在青山寺时临摹的画作。
听见大夫人的声音,“你家夫人在屋吗?”
“在屋里。”
杏雨的声音,这几日缺人手,魏昭把杏雨叫上来,魏昭不愿意使芙蓉和香茗,湘绣人倒是不错,这几日被针线房借去。
“大嫂,进来吧!”
魏昭把画稿收拾了,迎赵氏进门,让赵氏坐在炕上。
魏昭吩咐书香,“把那套影青雕花杯子拿出来,冲泡桃花茶。”
芙蓉和香茗看见大夫人进院子,也跟进来侍候,大夫人赵氏掌家,她们不敢怠慢。
魏昭对芙蓉和香茗说;“这里不用你们,你们下去歇着,侯爷回来你们再上来侍候。”
芙蓉和香茗泱泱地出去了,看杏雨站在门口,香茗没好气地说:“你可攀上高枝。”
杏雨有夫人撑腰,硬气了点,反驳,“姐姐说哪里话,我们做奴婢的,做好分内的事,主子吩咐做什么就做什么。”
南窗开着,魏昭在屋里隐约听见,朝外说:“谁心大了,这屋里搁不下,想学独幽,正巧大夫人在这里,顺便说一声,打发出去省事,这屋里有主子,轮不到奴才教训人。”
香茗面红耳刺,不敢吱声了,瞪了杏雨一眼,跟芙蓉两人走了。
赵氏看一眼窗外的芙蓉和香茗,“你屋里这几个大丫鬟挺厉害,也就是弟妹能压得住。”
“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了。”
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一会,书香端茶盘进来,影青雕花茶盅,色白花青,如冰似玉,青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