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丫鬟们在摆饭,徐玉嫣进净室洗手,徐曜接过魏昭手里的巾帛,替她擦头发,擦得很仔细,擦干了,把她秀发笨拙地挽起来,插上一支碧玉簪。
徐玉嫣洗手出来,挨着魏昭坐,徐曜坐对面,三人用饭。
徐曜不时抬头看魏昭的脸,魏昭偶然抬头,两人目光对视,魏昭避开。
吃完晚膳,丫鬟捡桌子,徐玉嫣的贴身丫鬟找来,“奴婢猜到姑娘一准在这里,直接奔东院来了。”
“外面雨停了吗?”徐玉嫣问。
“雨停了,姑娘。”
这丫鬟略尴尬,她等雨停了才来找姑娘。
“你回去,我今晚住在二嫂这里。”
丫鬟应声,回去了,
魏昭拉着徐玉嫣,“玉嫣妹妹,你来看我新画的盘子。”
两人就去了西间屋里。
把徐曜冷落在屋里。
两人研究工笔画,徐玉嫣对瓷画感兴趣了,魏昭画了几个,琢磨出点门道,提点徐玉嫣画。
徐曜走了进来,拿着烧制出来的一套白瓷茶具,茶具是荷花图案,洁白雅致,拿起欣赏,魏昭指导徐玉嫣画,也没同他说话。
“阿昭画得真好!”徐曜欣赏着。
魏昭跟徐玉嫣的头凑在一起,给她讲解,没抬头,淡淡地说;“侯爷过奖了。”
不叫曜郎了,改称侯爷了。
“马家窑出品的瓷器别具一格。”
“听说章先生给你介绍了两个画工怎么样?”徐曜问。
听提到章先生,徐玉嫣抬起头,“章先生给二嫂介绍的画工二嫂说极好,好的画工很难找。”
魏昭没抬头看他。
徐玉嫣说完,继续跟魏昭学瓷画。
徐曜待了一会,没人理他,走出西间,到东间里,随手拿过自己每日看的书,翻翻,看不进去。
金橘束手恭立在珠帘后。
二更天,西屋里的灯熄了,魏昭跟徐玉嫣睡在南炕上,魏昭跟徐曜睡的床,魏昭有个小心思,不想别人碰,徐玉嫣是徐曜的妹妹,也不行。
徐曜放下书,走出东屋,书香从西屋走出来,掩门,徐曜从门缝看西屋两人熄灯了,大概要睡了。
书香规矩地站着,徐曜低声问;“夫人歇下了?”
“夫人跟二姑娘歇了。”
徐曜站了一会,书香不知侯爷有何吩咐,不敢走,等一会,徐曜也没说什么,走出房门,朝东跨院走去。
魏昭跟徐玉嫣躺着,熟悉的脚步声离开西屋门口,随即听见堂屋开门声,知道徐曜已经走了,对于徐曜这种人,有明确的目标,想做的事情向来很坚定。
魏昭望着屋顶,睡不着,徐玉嫣小声说;“二嫂,你没睡?”
魏昭嗯了声。
“二嫂,我二哥走了,去东跨院了,我们说说话。”
黑夜是人最脆弱的时候,徐玉嫣跟她讲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孤单寂寞,徐府人的冷漠。
魏昭跟她比起来,觉得自己儿时其实并不苦,她有桂嬷嬷,书香和萱草,还有宋庭像兄长一样护着她,
两人说到半夜,基本都是徐玉嫣在说,魏昭听,徐玉嫣长久孤独,总算有个人可以倾吐心事。
徐玉嫣困了,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魏昭没有睡,傍晚下了一场急雨,雨早停了,四周寂静,听见屋檐下啪嗒声,雨珠滚落在外面窗台上,魏昭的眼前出现东跨院窗扇上大红喜字,床铺大红被褥下压着一个红纸剪的喜字,床上的人,胡思乱想起来,挥之不去,怎么也睡不着。
窗外天空透出一点亮,魏昭起来,悄悄的下地,怕惊醒徐玉嫣。
书香值夜在东屋睡,轻轻地一声门响,她醒了,起身,披上衣裳走到堂屋,看堂屋门开了,书香走出去,外面天还很黑,书香朦朦胧胧看见夫人的身影朝院外走去,赶紧跟在后面。
天蒙蒙亮,三爷徐霈早起练剑,走到花园小池塘,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早晨凉风拂过,魏昭背影单薄、凄清。
徐霈往前走了几步,停住脚步,二哥昨晚去了东跨院,二嫂一大早在花园池塘边坐着,心想,她也许不想要别人打扰,他转身欲走,一回身,看见侍女书香站在左侧离着几步远,泪流满面。
徐霈心里一涩,快步离开,离开花园,他都没敢回头看这主仆俩。
天大亮了,东跨院正屋门外,高芳华陪嫁的丫鬟站在门口,候着主子起身,国舅府陪嫁四个贴身大丫鬟,和两房家人,外加常婆子,按照侯府妾的标准,侍候两个丫鬟已经超了,超出的仆从,月银不走公账,高芳华自己支付,侯府就不管了。
四个丫鬟听屋里有了动静,里屋门开了,侯爷走了出来,几个人退过一旁,不敢抬头看,徐曜走了出去。
迎面碰上积善堂一个老嬷嬷,老嬷嬷是徐老夫人的心腹,看见侯爷,急忙退过一旁,恭恭敬敬行礼,“奴婢给侯爷请安。”
徐曜站在廊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