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留白走进来,“侯爷,魏府的人奉了魏姑娘的命来给侯爷送谢礼。”
徐曜正低头,手摸着身上的大红锦绣金喜袍,心情格外舒畅。
闻言,些微吃惊,魏昭给他送什么,说实话,魏昭送东西,他还真不太敢要,对一个人太了解,按照习惯性的的思维揣度,他从魏家走时,定了三日喜期,就怕夜长梦多,魏昭又耍什么花样,一个疏忽,怕魏昭溜走了。
留白等半天侯爷没说话,问;“侯爷,让不让来人进来?”
“魏府来的什么人?”
“一个姑娘。”
不能拒之门外,让魏昭吓住,道;“让她进来。”
徐曜脱掉大红喜袍,针线上的妇人拿走改。
一个跟魏昭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走了进来,天尚热,穿单衣的季节,她却披着斗篷,怀里抱着一个匣子。
姑娘走上前,行福礼,“民女魏萱拜见侯爷。”
魏萱,魏昭,徐曜问:“你跟魏昭是姐妹?”
姑娘娇羞地道:“魏昭是我妹妹,我妹妹感激侯爷昨日为她讲情,托我给侯爷送一个摆件,略表示一下心意。”
说着,就要呈上给徐曜,徐曜看一眼她递过来的乌木烫金缠枝莲纹匣子,对留白说;“把东西放在那边桌上。”
留白接过,把匣子放在离着几步远的圆桌上,徐曜道;“打开。”又嘱咐一句,“注意,身体别对正对着。”
留白刚想随手打开匣子,听侯爷提醒,吓得一激灵,站在一侧,慢慢地掀开盖子,准备里面有机关,马上跳到一边。
虚惊一场,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个翡翠白菜,留白的心落回腔子里。
徐曜老远瞅了一眼,也没上跟前去,对留白说;“东西收起来,注意别让府里人碰。”
留白小心地扣上匣子,把匣子拿走了。
魏萱不介意徐曜的态度,心想,徐曜身份尊贵,这个翡翠白菜大概没看上眼,小厮留白出去了,屋里就剩下自己跟徐曜,这是个好机会。
就听徐曜问;“你妹妹在做什么?”
“我四妹她没见过世面,听说嫁入侯府,她害怕,在家里正犯愁。”
徐曜差点笑出声,掩饰地轻咳了声,魏昭什么时候害怕过。
魏萱看徐曜没有在魏家时的威严,跟她说话和气,得寸进尺,朝前走了两步,解开斗篷,里面穿着单薄的衣裙,内里若隐如现,香艳诱惑,娇滴滴地叫了一声,“侯爷。”
媚眼如丝,暗送秋波。
径直走到桌前,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妖娆地捧给徐曜,“侯爷请喝茶。”
两人距离近,徐曜闻到一股浓浓的脂粉味,蹙眉,一抬手,打落魏萱手里的茶盅,热茶溅到魏萱的绣鞋和裙摆,魏萱惊叫一声,跳到一旁。
徐曜沉下脸,冷声道:“滚!”
连惊带吓,魏萱羞臊得无地自容,捂着脸跑了出去。
这个魏家女蠢不可及,一定受了魏昭的蛊惑来的,徐曜气得直想把魏昭抓来打一顿,亏魏家要对她家法时自己还护着她,冲着她诈死逃婚,也应该受点教训,自己偏偏心疼,不忍心,离开魏家时,定下三日之期,其实中间仅隔一日,一日魏昭还出幺蛾子,幸亏明日娶亲,如果日期定在一个月后,魏昭的小脑袋不知道生出多少事,按不住。
自己如果不是有前世的记忆,知道她会水,提早监视新北镇大院,魏昭早金蝉脱壳,逃之夭夭了,户籍消了,官府不追查了,过几年弄个新的身份,跟魏家脱离关系,没人管得了她了。
对付魏昭徐曜是煞费苦心,多等一日他心里都不踏实,桂嬷嬷留在侯府,量她不敢怎样。
萱草趴窗朝院子里看,看见三姑娘急匆匆地走进院子,“姑娘,快看三姑娘回来了,气势汹汹朝咱们上房来了,姑娘小心点。”
“她还能把我怎么样?”魏昭不屑一顾。
哗啦啦珠帘朝两旁甩开,魏萱冲了进来,进门往炕上一坐,气哼哼地,魏昭装糊涂,“三姐,翡翠白菜送到侯府了?燕侯说什么了?”
魏萱扭过头,杏目圆瞪,“你是不是就想看我笑话,看我丢脸,你高兴了?”
魏昭迷茫的眼神看着她,“三姐,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因为什么丢脸了?”
“你怂恿我勾引燕侯,燕侯卷了我的面子,把茶杯摔了”,她往上扯着裙摆,“我如果不是躲得快,茶水泼我身上了。”
“我看看三姐,你裙子果然还留有茶叶沫子。”魏昭俯身看她裙子,满脸委屈,“三姐,我何时让你勾引燕侯了?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魏萱想想,四妹是没说过什么,但四妹的意思,魏昭佯作吃惊地问:“三姐勾引燕侯了,三姐这样的姿色,燕侯没动心?难道燕侯有龙阳之好?”
“也许燕侯喜欢乡下丫头吧!”魏萱解嘲地说,自己找个台阶下,顺带贬低一下四妹。
这心里素质真强大,魏昭望其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