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生得细眉细眼,却将一身院服穿得无比整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他走到心一面前,深深地做了个揖,道:“世子,抱歉,这块砚台是我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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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还没表态,来宝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力揪住那人的衣领,怒不可遏地喝道:“你找死吗?!”
“对、对不起……”那人脸色煞白,断断续续地道,“我……我听说……世子前几日受伤了……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你现在满意了吗?!”来宝大怒,手背上青筋毕露,这个架势像是要掐死那人,“我家少爷有没有受伤跟你有个屁关系!居然敢拿他取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来宝。”心一觉得心有点累,挥了挥手,道,“算了。”
听了他的话,来宝气不过,狠狠地推了那人一把。若不是后面有人接住了他,恐怕会摔得不轻。来宝扶起地上的心一,不甘心地道:“少爷,我陪您去换衣服。”
心一摆了摆手,扬起下巴问那个人:“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看到心一掉进湖里的时候,那人就后悔了,又被来宝吼了一通,这会儿惊惧交加,突然听到心一问话,不自觉结巴起来:“我、我……”
就在这时,一个稍显耳熟的声音从人群之外传来。
“程明,你现在清楚了?这个人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没有受伤,就凭这副病弱不堪的身体也制服不了一个身强体健的姑娘。”
听到这个声音,心一倏然往人群那边望去,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是她?
拥挤不堪的人群自动分散两旁,几个人簇拥着一位衣饰明丽的少女走了过来。她今日做了女儿家打扮,明眸皓齿,峨眉淡扫,顾盼之间,光彩照人。和同龄人相较,她的身上不见少女的娇俏和柔弱,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成熟和冷淡,这些特质将她和周围的人明显区别开来。
谢……什么容!心一的第一反应是,她应该没在桃山上发现什么东西吧?
所有人自动给她让路,少女姿态优雅,宛如一位骄傲的九天仙女,气定神闲地来到了心一面前。
心一有些怔忡,看着少女朝自己款款而来,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一个她。
她实在……好看得有些过分,而且这位大小姐仿佛天生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心一每次看到她,都觉得自己比对方矮了一大截。她今天带了个侍女,两人朝心一微微屈了一下膝。虽然是行礼,但少女依然骄傲地挺直了脖子,是以心一根本没意识到她们做了什么。
幸好,直肠子的来宝打破了彼此间的沉默。
“你是……谢小姐?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还在怀疑我家少爷吗?”
“怀疑你家少爷的不是我,是当事人的亲属。”谢小姐挑了挑眉,语气轻飘飘的,“我只不过帮他想了个办法,消去了他的疑虑。”
什么当事人的亲属?看她这个暗自得意的样子,分明是她自己故意作弄人。
心一有点郁闷,扭头看向那个叫程明的小眼睛学生,问:“喂,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怨?”
程明低头上前,解释道:“前不久,我妹妹来帝都看我,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却非要去四处烧香拜佛,结果在桃山附近失踪了。官府派人找了几天,一直没有她的消息,直到、直到谢小姐在山上发现了世子……”
桃山上除了一座道观,什么都没有,而心一是帝都的大少爷,却跟一群道士躲在偏僻的山里,不知在干些什么,不知道他患病的人难免会多想。
那位失踪的姑娘叫程歆,是在去桃观的路上不见的。谢小姐的人在搜山的时候发现了浑身是伤的心一,便将他当成了怀疑对象。后来,来宝证明了心一的身份,但程明心系妹妹,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又听说心一有谋害他妹妹的嫌疑,情绪激动之下便起了歪念头,在谢小姐的提点下,拿了一枚砚台来试探心一的身手,看看他是不是真如书童说的那样病弱不堪。
这件事听起来好像能说得通,但心一觉得全都是狗屁。他瞪着程明和那位谢小姐,问:“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冒犯了世子,小生实在抱歉……”程明自觉理亏,诚心道歉。
谢小姐斜眼看了看心一,道:“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你的事,大家都怀疑是你谋害了程歆,本小姐今天帮你洗清了嫌疑,你难道没有一点感激吗?”
“什么?”心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还要我谢你?”
“你刚才又没有真的受伤,有什么好气的?”谢小姐不以为然地道,“程明只不过是一介书生,没有多大力气,根本就伤不了你,再说了,你身边不是有侍卫保护着吗?”
听她这么一说,来宝开口了:“这么说来,你真的是在帮我家少爷?”
“来宝!”心一感觉自己要吐血了,“你信她的歪理?”
来宝挠了挠头,做思考状:“我、我觉得谢小姐说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