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真是个美人儿啊,和当年的莱茵长公主一模一样。”一个浑厚的中年嗓音低低地响起。
屏风后,心一的心猛然一跳,床上的人是谢凌容?!他脸色骤变,忍不住探出了半个脑袋,悄悄往床的方向看去。
谢凌容躺在床上,发髻被弄散了,又黑又密的秀发在身下摊开,宛如一截最上等的丝绸。她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那双平时有些冷厉的眼睛。
骄傲的大小姐没有了素日里任性自我的样子,睡颜恬静又柔弱,却有一番别样的动人之美,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床前的那个人正是这样想的,他望着沉睡的谢凌容,不自觉地俯下身子,企图和床上的人靠得近一些,更近一些。
“你娘真是美啊……十八年前,莱茵长公主嫁到我们大胤,天海城举行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那个时候,我就站在大街上,看着婚车上的公主……”那人痴痴地道,“我永远都忘不了她的微笑,她就像一朵来自海上的花,在太阳底下好看极了……”
谢凌容安静地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离她越来越近。
“你是她的女儿,你比你娘那时候更年轻,更漂亮,真不愧是帝都第一美人……”那人感叹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突然一转,“像你这样的美人,要是真的和镇国公府的那个短命鬼在一起了,那就太糟蹋了!”
听到这里,心一不禁一愣,好端端的,那人怎么突然提到了自己?
“呸呸呸!”那人又道,“那个短命鬼怎么配得上倾国倾城的谢小姐?哼,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连你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他说到这里便停下了,心一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响,那人似乎正从衣服里掏什么东西,嘴里发出了一阵嘿嘿的笑声。
“谢小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来……”那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头取了一粒药丸出来,迫不及待地递到了谢凌容的嘴边。
心一暗道不好,再也按捺不住了,一个箭步窜到了那人身后,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肘击。
“啪!”一声轻响,那人手里的瓶子掉在了地上,他原本察觉到了一些动静,正要回头看清楚,没想到后颈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
心一把那人臃肿的身体踢开,双手叉在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在床上熟睡的谢凌容,一本正经地数落:“早就跟你说了,小姑娘一个人出城很危险,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鄙视完了,心一开始想怎么带她出去。外面到处都有侍卫,要想不惊动任何人是不可能的。他知道的出口只有乱葬岗那一个,从那里出去的话太麻烦了,而且还有个被打晕的家伙躺在那里,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人发现。
正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心一顿时吓了一跳,心道不是吧?难道这个色迷迷的家伙在这里有同伴?
咚咚咚。
敲门声不缓不急,心一的额头却冒了冷汗,就在这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狐狸面具上。稍稍犹豫了一下,将那人的面具取下了,戴在了自己脸上,然后迅速脱掉了侍卫的衣服,转眼又变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大少爷。
心一把地上的那人推到了床底下,放下床帐,将床上的谢凌容着得严严实实。布置完这一切,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来到了门口,将门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门外站了个分外妖娆的女子,对方一看到心一脸上的面具,立即冲他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
心一注意到外面只有她一个人,便用一种十分不耐烦的语气问道:“干嘛的?”
女子一怔,有些疑惑地问:“不是您找我来的吗?”说罢,她后退了一步,抬头打量了一下石门上的编号,嘀咕,“我没走错啊,难道你不是狐大人?”
心一见她起了疑心,赶紧把她拉了进来。
“嘘!”进门之后,心一立即竖起了一根手指,然后指了指身后那张遮得严严实实的床,摇头道,“别吵醒了床上的人。”
女子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踮起脚尖,顺着他的手指往后面看了一眼,化了浓妆的脸上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娇嗔道:“我说怎么回事呢,狐大人今日明明得了宝贝还要喊我来,原来是有位小兄弟在这里”。
说着,她冲心一眨了眨眼睛,热情地拉住了心一胳膊,把他拉到一张离床很远的椅子上坐下,道:“小兄弟,你跟着狐大人辛苦了,让我给你捶捶腿吧。”
胡大人?还是狐大人?这里的客人全都戴着面具,许是用来掩饰身份的。所谓“狐大人”应该和地下拍卖场的“白凤凰”一样,是对客人的代称吧?心一脑子里转过了几个念头,回过神来的时候,女子已经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你干什么?”心一诧异地问。
大胤废除了奴役法,也废弃了过去的礼仪,虽然还保留着跪礼,但一般只有在非常隆重的场合才会使用,例如下级初次拜见上级的时候,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