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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听说烈儿身体不好,一直住在道观里养病。今天哀家见他面色红润,眼睛也有光彩,分明是大好了。”太后微笑,关切地问,“烈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最近还吃药吗?大夫怎么说?”
&&&&“多谢太后关心。”镇国公捻了捻胡须,客气地回答,“他最近身体好了不少,但还吃着药,大夫开的都是些温补的东西,让他慢慢调理身体。”
&&&&“真是太好了。”太后看向镇国公,感慨地道,“为了烈儿的身体,镇国公忧虑多年,如今烈儿比从前好了许多,你也可以稍稍宽心了。”
“但愿他没事。”镇国公爱怜地看着心一。
&&&&触到老爹慈爱的目光,心一有些触动,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皇帝看了一眼心一,语气不悦地开口:“姐姐,你真的要嫁给这个世子吗?他的病还没好耶。”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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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是反应最剧烈的,好像有人给了他当头一棒,瞬间陷入了无尽的茫然:“他说的是我吗?谁要嫁给我?我要娶谁?”
&&&&“咳。”殿内传来一声轻咳,一个分外耳熟的声音矜持地开口了,“我对自己的婚事没什么要求,爹爹做主便好。”
&&&&心一立即扭头看向了说话的人,正好对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吓得他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一脸惊悚地想:什么情况?什么婚事?这到底什么时候的事?
“爹……”心一救助似的看向了镇国公,拼命使眼色。
&&&&“呵呵。”镇国公看他急切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对皇帝道,“孩子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不管烈儿最后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反对。”
“不是,我……”心一激动得语无lun次。
“当年莱茵长公主初入帝都,人生地不熟,只有镇国公夫人和她关系最好。两位夫人一前一后有孕,便给未出世的孩子定下了缘分,没想到果真生出了一男一女,成了帝都的一桩佳话,只可惜……”太后感慨了一下往事,怜惜地望向了心一,十分心疼,“烈儿的病,实在太突然了。他偏偏又是个孤傲内向的性子,一直避着不见人,渐渐的,便没人再提起这件事了。”
&&&&不是吧?难道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心一震惊地看着殿内的众人,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谢凌容。
&&&&大小姐几乎没什么反应,还是像先前那样端坐在明侯身边,表情淡淡。
&&&&心一终于明白了她在书院说的那句话,那天他拦截了别人给她的情书,谢凌容便说以心一的处境来看,分明是出于嫉妒才做这样的事。
还有,怪不得沈放他们带心一喝花酒被谢凌容抓包,会觉得非常对不起他。
原来,他们都知道心一和谢凌容小时候的那桩娃娃亲,但每个人又隐约觉得,这两个人应该不会在一起。因为镇国公府的世子这辈子活不过十八岁,他早早地搬离了帝都,切断了一切红尘俗事,也放弃了和谢凌容的婚事。
&&&&“我和镇国公一样,不会干涉孩子的婚事。”明侯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女儿,笑道,“他们十几年不曾见面,最近刚刚玩到了一起,还不知道今后会怎么样呢。长公主和我都不管,让孩子们自个儿做主就好。”
“唉,说起来都怪当年那个大夫,妄言什么烈儿今生活不过十八岁,看如今,烈儿可好着呢!”太后笑道,“烈儿,你以后别老把自己关起来,要多出来走动走动,多认识和你年纪相仿的孩子们。你身体弱一些,这个没什么,切莫再因此自卑,和大家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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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太后的话,心一发现这些长辈好像很看好他和谢凌容。扪心自问,他确实觉得谢凌容是个不错的姑娘,但……
&&&&他不是真正的世子,不是那个和谢凌容定下姻缘的人。
&&&&心一朝谢凌容拼命眨眼睛,示意她说点什么,对方倒是注意看到了,回敬了一个不耐烦的白眼。
心一:“……”
她这是什么意思?居然还不开口反对,难道她真的要嫁给自己吗?
&&&&“烈儿。”镇国公笑问,“你看什么呢?”
&&&&“爹……”心一赶紧收回了乱瞟的目光,语气弱弱地问,“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想法呢?”
&&&&“我不是早就问过你了?”镇国公一脸讶异,“你说谢小姐才华横溢,胸怀大志,聪慧过人,宽厚善良,令人敬佩,还说你心里是很喜欢她的!”
“……”心一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老爹平日里又瘸又不管事,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好了!他那时候刚刚认识谢凌容,怎么知道会被老爹下了这么大一个套!
&&&&“说起来,最近的帝都日报还有人专门写了他们俩的故事。”平原侯插嘴道,“我真是羡慕你们两家,孩子的终身大事眼看就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