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蛋下来,邹云峰高兴坏了,非要亲自上树去掏,心一只好接着帮他找鸟窝。
邹云峰兴致勃勃地爬起树来,心一手痒,趁扬威去看邹云峰了,撸起袖子就窜到了树上。
“天哪!少爷,别爬了!邹少爷,你也快下来!”扬威在下面急得不行,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头都大了。
“没事的!”心一喊,“我马上就下来!”
正要去掏树上的鸟窝,他的眼角微微一动,瞥见不远处的草坡上躺了两个人,不好不巧,正是谢凌容和纪凝。谢凌容今日的打扮和平常一样,丝毫不见公主的架子,和纪凝并排躺在草坡上,出神地望着头顶的蓝天。
纪凝侧过头,不知在和她说些什么,她静静地听着,也不搭话,看上去神情有些低落。
在心一的高度,恰好能看到她脸上细微的表情。谢凌容看着天,而他看着她,明明离了有一段距离,不知怎么的,心一觉得周围的事物渐渐消失了,他仿佛站在了谢凌容面前,那么近那么近地瞧着她。
一日不见,再次见到谢凌容,他心里有一股别样的情绪在悄悄蔓延。
他凝视着那张Jing致的脸庞,她白皙的肌肤像初绽的花蕊一样娇嫩,淡淡的忧愁弥漫在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角落,却没有干扰这份纯净的美,反而更让人从心底生出了浓浓的怜惜。
虽然有些不敢面对她,但此刻,心一心里却由衷地生出了欢喜。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渴望,这是第一次,他知道了想亲近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谢凌容,他想她,控制不住地想和她亲近。
“娘!”旁边的树上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草坡上的两个人被惊动了,纷纷朝这边看过来。心一回神,不敢再往那边投去一个眼神,手忙脚乱地从树上爬下来。
“少爷。”看着邹云峰安全落地,扬威忙不迭地跑来看心一,担心得额头都出汗了。
“瞧把你急得,我没事。”心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看那边的两个人已经走过来了,不自觉把头低下。邹云峰像一阵小旋风一样跑到了纪凝面前,大声炫耀着手里的鸟蛋。
“你爬树了?”纪凝皱眉,“谁带你爬树的?有没有哪里伤了?”
心一十分尴尬地上前,脑袋低垂,一点都不敢看纪凝身边的那个人,语气也有些唯唯诺诺的:“纪将军,是我带云峰来玩的。你放心吧,扬威一直看着云峰呢,他没事。”
“你们俩一起爬树?”纪凝像是发现了什么意外似的,十分诧异,“行了,没事就好。别爬树了啊,万一遇到有毒的蚊虫呢?这两个蛋拿回去,待会儿烤给你吃。”
“我不要吃!”邹云峰嚷嚷,“我要孵小鸟!”
“纪姐姐,我回去了。”谢凌容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波澜。
心一偷偷觑着她,谢凌容却目不斜视地从自己身边走过去了,两只手捏成了两个小小的拳头,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情绪。心一不禁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失落,以往他们见面都要吵两句的,现在尴尬得连一句话都不说了。
纪凝跟儿子说了两句话,抬头就见心一魂不守舍地望着谢凌容离开的背影,屈起手肘碰了他一下。
心一一惊,回头发现纪凝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忙收敛了那副呆呆傻傻的表情,问:“纪将军,怎么了?”
“怎么了?”纪凝一笑,冲前面使了个眼神,问,“我还没问你呢,你最近干什么了?”
心一很心虚,声音不自觉低了半分:“没、我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纪凝拖长了尾音,明显不相信,“你要是什么都没做,容儿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心一心一紧,道:“她、她怎么了?”
纪凝用探究的眼神将心一上上下下扫了一圈,语气凉凉地道:“她今天问了我一大堆问题,是以前的她从来不关心的。你要是没对人家做什么,她会问出怎么才能知道一个人是不是真心喜欢她这样的问题来吗?”
“那……”心一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呆呆地问,“你、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干嘛告诉你?”纪凝板起脸,道,“回去记得好好练功啊!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说。”
“我……我会好好练的!”心一见她要走,连忙跟上去,用带了几分恳求的语气道,“纪将军,你就告诉我吧!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问你自己。”纪凝瞟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学生们安营扎寨的方向,顿了一下,正色道,“容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女孩,天生就是公主的命,从小到大有无数人想巴结她、亲近她,想和她在一起,但以她的身份和能力,这辈子什么都不缺,所以她什么都不在乎,甚至不介意未来的丈夫是什么人,就像她说的那样,她这辈子就算嫁了个残废,也可以当宠物养在家里。她一直都是这么傲慢地活着,又被大家哄惯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世子,如果你真的招了她,千万要想清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