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如果我早点认识你,或许我也能像世子爷那样心怀天下,将自己的利益放到一边,即便是这样,你也不会喜欢我吗?”
&&&&谢凌容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龙鸣,满脸疑惑地问:“谁告诉你北堂烈心怀天下?”
&&&&龙鸣苦笑:“公主喜欢的,不正是像他那样的人吗?胸怀天下,心系百姓,甚至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这种和公主志同道合的人,才是你会喜欢的。”
谢凌容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地笑道:“你太不了解他了,他根本没有那么高尚,他只是……”
&&&&他只是足够爱我,倾尽心力替我四处奔波。他不想让我受累,想让我开心,他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人。
谢凌容没有说下去,她觉得这些话对任何人说都没有意义。想到心一以前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像个小孩似的,又想到他像个有担当的男人一样兑现了自己许下的承诺,她的笑容渐渐溢满了唇角。帝都很多人说他们不般配,但是和他成亲,她没有一天觉得哪里不好,有他陪在身边,她觉得很开心。
这辈子遇见他,她很满意。她想,世人追求的幸福,在她和心一成亲的时候,她便得到了。谢凌容觉得很有趣,这个问题,她居然在一个仰慕自己的陌生男人面前想清楚了,心一老觉得她不会说情话,对她颇有埋怨。如果某天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应该会得意得不行吧?
&&&&谢凌容发现龙鸣很失落,像陷入了一个人比人气死人的巨大心理落差,她认真地想了想,安慰他道:“我喜欢北堂烈,只是看他顺眼而已,没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理由。眼缘很重要,龙公子,我们今生有缘无分,大约只是面相不和,无法看对眼罢了。”
&&&&龙鸣愣了愣,细细理解了一下谢凌容话里的意思,顿时如遭雷击,他自认为长得不错,虽然没有心一那么亲切近人,但也称得上玉树临风,令人赏心悦目。谢凌容居然看他不顺眼,这令他太难受了,忍不住又问:“为、为何……面相会不和?”
&&&&谢凌容犹豫了一下,尽量找了个听上去不那么伤人的理由,用委婉的语气解释:“可能是你的鼻子大了点,我不太喜欢,除此之外都挺好的。”
围观了事件全程的桃子腹诽:“小姐,太狠了吧。”
谢凌容要是顺着龙鸣说,你就是比不上北堂烈德才兼备堪当大任,对方可能还好受点,结果她却说我看你还不如我现在的丈夫顺眼,这就很伤人了。桃子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憋住笑,上前扶住谢凌容,和一干人打道回府,半路回头一看,果然,丰神俊朗的龙公子还在风中凌乱。
心一和沈放到达江州府,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从江州、云州和燕州筹备了足够的粮草。重新壮大的队伍又回到河间,他们看到渔民们在小鹿江撒网捕鱼,整齐的田地里冒出了绿芽。江州府在逐鹿江边备好了起重机括和大船,他们连夜将粮草运到了对岸。
踏上大周的领地,心一深切体会到了战争带给百姓的伤害多么残忍。他们在边境几乎看不到什么活人,路上的尸体都腐烂了,苍蝇和乌鸦四处乱飞。他们经过了几个村镇,里面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发现有士兵经过,不少人躲在窗子和门后偷偷张望。
放眼望去,到处一片死气沉沉,心一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了民不聊生四个字。离开那些空荡荡的村子,他们逐步往西边移动,不久便接到飞鸽传书,是大周后的亲信传来的消息,让他们和纪凝往北去,和大皇子分头牵制二皇子及北漠王的蛮人大军。
&&&&心一和沈放押运粮草经过了一个山谷,他下意识勒住缰绳,往周围看了看。就算不会打仗,他也能看出这个地方适合打埋伏战。沈放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一突然抬起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
&&&&“世子爷?”一个近卫上前问道。
“换条路。”心一简短地回答,近卫立刻给后面的人传了消息。队伍调转方向,慢慢撤出山谷。
&&&&山谷周围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沈放环顾了上面一圈,苦笑道:“恐怕晚了。”
&&&&“应该是消息被截了。”心一道,然后让近卫传令下去,所有人不可慌张,谨慎迎敌。
沈放手心冒汗,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喉咙里不断吞着口水。他被老爹骂了半年的废物点心,心里十分不甘,决心出来做点事,但真要到了动真刀真枪的这一刻,心里还是挺害怕的。他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心一,发现对方十分冷静,眼神都比平时锐利了几分,忍不住悄悄问道:“你不怕吗?”
&&&&“怕什么?怕又不能保命,何必怕?再说了,我和你们这些一心想着报效朝廷的家伙不一样。”心一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一脸深沉地回答,“我是一个要回家见老婆的男人,我不能死,也不会死。”
沈放肃然起敬。
&&&&就在这时,山谷周围响起了一阵号角,无数赤/裸上身的蛮兵大吼着冲了下来,心一夹紧马腹,将长剑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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