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果他是顾笙鸣,在被逼入绝境,又不想放弃的情况下,只得选这下下策,赌人心,也搏一线机会。
但是,如果对象是段玉裁呢。估计凶多吉少,反而会使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段玉裁吃完云吞面,拿了纸巾擦了擦嘴角,将垃圾扔入篓中,突然说道,“准备一下,九点开会。”
罗秋点了点头,敛了思绪,开始认真工作起来。
梅疑雪昨晚睡得并不安分,直到凌晨三点才因为疲惫沉入了睡眠。云隐因为有早课,所以六点就起来赶去Z大。
时间一晃到十点,太阳高悬。而她是被一通电话叫醒的,她睡眼惺忪地翻找着手机,“喂……”
“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呀?”电话那头,传来了云隐焦急的声音,“算了,你昨晚也没睡好,你快去劝劝笙鸣吧。”
“怎么了?”
“笙鸣他一大早就跪在寻星集团总部门口,已经跪了好久了!”云隐气极,“这事我也是从长暮那里知道的,他七点多就打来了,他有事脱不了身,我也有重要的早课,再者我和长暮劝又有什么用啊,也就只能你去劝了,没想到你一睡就睡到了这个点。”
“你说他怎么能想出这么荒诞的点子,简直是置顾家的脸面于不顾!伯父都发了一个早上的脾气了。”
梅疑雪心里五味杂陈,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对不起,云隐姐,都是我,给你们顾家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诶,你说,笙鸣怎么就不懂取舍了,连你都打算妥协了,他还是想兼得鱼与熊掌。”云隐叹了口气道。
“不说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必须我去解决。”梅疑雪心下有了决断,挂了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洗漱穿衣,一路飞驰到寻星总部。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梅疑雪赶到现场,对着顾笙鸣就是一顿骂,似乎是不忍心,又温声相劝,“我们回去好不好,再想办法。”
顾笙鸣在太阳下已经跪在了好久,此时脸色有些苍白,他朝着梅疑雪苦笑了一下,眼圈一红,“我昨晚想了很多,李书记贪污落马,段玉裁手里头掌握的顾家秘辛又牵扯了李书记贪污一案,一旦公布,顾家必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短短两天实在找不到突破口,我哥其实说的很对,让你回到段玉裁身边确实是最稳妥的办法,但是我舍不得你。”
“所以你就跪在这里求我哥能网开一面?”梅疑雪啼笑皆非。
“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顾笙鸣低下头,无力道。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顾笙鸣又抬起头,眼圈里可见滚烫的泪珠在不停地打转。
梅疑雪见他这样,心又软了下来,但还是带有哭腔地劝着,“回去吧,伯父知道这件事很生气,你这样做,把顾家的脸面放在哪,我不想因为我,你和伯父他们心生嫌隙。”
顾笙鸣想到顾父严厉的眼神,叹了口气,专注地凝视着梅疑雪,仿若天地间只有她一人,“你别劝了,我的心意不改变,我想再试一试,再者,我只是个医生,没有我哥的城府,这种办法虽然蠢笨,但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一辈子罢了。”
梅疑雪见顾笙鸣待她如此真心,鼻子一酸,她从十三岁就痴心于他,Yin差阳错,她十三岁生日那场大火,使她不得不寄人篱下,成为了段玉裁的妹妹,她与顾笙鸣一路走得艰难,本以为终于可以远离段玉裁,可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她眼圈一红,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成串流下,见顾笙鸣如此坚定狠绝,她心一狠,也打算和顾笙鸣一样豁出去,搏一把。
“你要跪,我陪你跪。”梅疑雪擦了泪水,对着顾笙鸣笑着,跪在了他的旁边。
“你又是何必?”顾笙鸣疼惜地捧着梅疑雪的脸,替她擦去难以抑制的泪水。
“我也想搏一把,为你也为我自己。”梅疑雪笑中带泪,顾笙鸣心有不忍将她拥入怀中。
突然一声爽朗清脆的女声响起,带着笑意,“哟,你们俩在演蓝色生死恋啊?!”
梅疑雪和顾笙鸣两人尴尬地放开彼此,循声望去,只见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一位穿着绯红色束腰长裙的女子,乌黑的长发,炽热的红,五月的阳光,将女子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小巧的面庞被墨镜挡住了,唇色如火,一头长发被烫成大波浪,气质性感而又慵懒。
“你是?”梅疑雪愣住。
“高幕。”那女子笑了笑,摘下了她的墨镜,在逆光之处,格外耀人。
段玉裁开完会,抬腕看了眼表,已经十一多点。
罗秋整理了一下资料,收进了文件袋。然后跟随段玉裁走出了会议室,正好两人也肚子饿了,便直接去公司的餐厅就餐。
寻星集团格外重视餐饮的质量,因为只有好的一餐才能给工作带来满满的一餐。因此寻星集团的餐厅各国料理兼有,且味道甚佳。
这时候人还不多,两人点完餐,两了个偏僻的角落,才刚刚落座,就听见高跟鞋踩出的清脆之声朝着这个方向,在这处安静的环境下显得格外尖锐。人虽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