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楚邝深吸一口凉气,趁势赶忙把她从水里抱出来。
哗啦啦,沉重的水流沿着两道贴紧的身躯往下淌,一个踉跄便栽倒在溪边的荒草地上。底下虽是黄土,可宋玉妍到底娇养,砸得蝴蝶骨生疼,愈发哭得哀伤了。
楚邝结实的身躯整个儿压在她上头,那样熟悉的味道,那么多少时的回忆,让她心里难受得如同刀割。她想起前些天来的路上,看到楚邝扶着那个淑女下马车透风,那淑女面容娇羞腰肢婉婉,小鸟依人地站在他身旁,他亦对她甚好耐心。那时的宋玉妍,已经是知道他后来常宿在春绿的院了,他还把她带去了西蜀平乱,看得她的心都在滴血。是央着求着贿赂了多少银子,小喜子才肯告诉她今儿邝哥哥在林子里。一起死了多好,当下只是箍紧楚邝的颈子,把眼泪蹭在他的袍服上哭着不肯放。
蹭得楚邝胸口一冷一热的,被她箍得头都难抬起,只是匀手解着绑她的腰带。忽而一定睛,这才看到她手腕上的划痕。刀口不深,可密密麻麻却不下有七八道,知她自小千金娇养,根本没拿过刀子,舍不得也没胆量狠心用力,不禁对她既无奈又无可理喻。小的时候娇蛮粘人、对他不依不饶,现在是楚楚可怜缠着他不放,楚邝对她从来都是麻木不受。
见她泪眼婆娑,一时软下了语气:“到底要怎样,你才肯自己放过自己,乖乖的嫁给老四做太子妃?”
那声线磁性迷人,把“太子妃”几个字说得这般平淡,是已经屈服了认命了,知道他的父皇不可能会把储君的位置交给自己。让宋玉妍不禁又想起楚邝不得志却不服输的少年皇子时候,那时的东宫太子却多么威风八面,楚邹在她的心里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他倨傲仿若天尊,便是病中被圈禁时也依然如此。她对他只有崇仰没有情欲,不像和楚邝,听一听他的声音都会肤骨悸动。
她不想做楚邹的太子妃。
宋玉妍微微松开手,哽咽道:“邝哥哥要妍儿一次,让妍儿得着你的痛,今后便死了心嫁给四爷。他日你娶你的妻生你的子,我相我的夫君教我的骨rou,定只远远地看着,再不与你相扰。”
说着目光切切地盯紧楚邝,忽然地便把褂子勾开。那少女的丰美从衣缕下逐渐绽放,被冰凉的河水浸润得玉软花红,好似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又似瑶池仙桃般的圣洁。一点点往下褪着,褪到和楚邝压紧的腰腹处,忽然便红着脸迎起身:“邝哥哥难道不恨他?你喜欢的那个小太监被他玷污了,你想要的位置拼了命也够不到,就让妍儿替他承您这份怨,邝哥哥把心中的恨都朝妍儿这里来发泄吧……”
她是清纯不懂的,却不知从哪儿学得了那点不应该,动作小心翼翼地深入他袍服下,去够他的那个轩昂之势。楚邝仿若雕塑般一动不动,一直半撑着身躯,眼看她的手笨拙起来,忽而又把头埋下,他肩膀上的伤口不自禁微微开始颤抖……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春绿静静地站着,眼看对面那荒草丛中逐渐隐动的一幕,心就仿佛入了荒凉沧海。眼睛只是盯住楚邝压着宋玉妍裙裾的修长双腿,痴痴地挪也挪不开,别的她也看不见。
她是进林子来找楚邝的,昨夜楚邝说要带她学骑马,午觉醒来不见他,听小喜子说在林子里打鸟儿,不料进来却瞧见了这一幕。
她也不晓得是何时爱上了楚邝的,也许这之前她并不知道什么是爱,只是在这一刻才忽然明白。
早前刚进王府的时候,看见楚邝的背影都有些害怕,只是远远地躲着。泰庆王府里却收拾得干净磊落,后来才发现只有自己的院子里有女婢,其余的都是侍卫嬷嬷或者太监。二爷生活得亦甚严谨,她时而无聊,便悄悄好奇地站在他主院外头看他练剑,看那英武的身躯,飒爽的剑姿,看多了竟有些挪不开眼神。
他看见她也不理她,只是自顾自继续着,可到底情爱沾之迷醉,后来有一天傍晚,沐浴完身子还未从桶里站起,便看到他一袭玄色长袍凛凛地站在她屋门下。再后来就乱了,常常得进她的院子,一进就许久许久。他给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全部幸福,虽然在攻略时从未喊过她的名字,俊颜亦甚寡冷,衣食住行却全无亏待,闺房亦无有空缺,她险些都快要忘记了,他原本就快要娶正妃进门了的。
看见那头一抹少女香裙被遗在地上,裙尾巴渗进了水里浮浮沉沉。她的心便悸了一悸,好似又听到帘帐里楚邝轧着自己时粗浅交织的喘息,素净的手指不自禁便抚上自己的少腹。
“春绿,你怎的在这里发呆?”林间老木嶙峋,少见有人跑这深处来,陆梨诧然看见,不由唤了一声。
春绿猛地回神,怕被陆梨看见,连忙几步迎过来,恍惚应道:“是陆梨。王爷说要带我学骑马,我听喜子说在林子里打鸟儿的,一时找不见人正急着,你怎么也来了?”
陆梨看她脸色略苍白,只怕是这里地气太shi,她身体一向清弱,便答道:“我来采些蘑菇,恪世子随我一道儿进来,不然太监跟,眼瞅着转个身就不见了。听你这么一说,也不晓得是不是看见泰庆王被带走,就怕是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