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还险些让它逃脱了。
怕吵醒屋里的人,傅南生在院子里拿了背篓就上山了,弓箭和叉子都搁在屋里头,他一个没拿,黑子也被他留下来守门,这才被野猪爪子给伤了。
“姑,姑娘,俺一会要去赶集,卖野猪!”早饭,唐依依吃的还是粥,这是昨天傅南生从赵长青那里借来的口粮,傅南生三两口就吃了个窝窝头,又从水缸里舀了点水喝了。
匆匆搭起来的灶房简陋异常,傅南生收拾了一下,憨笑着,“你……你安心养病,青叔已经和族长做了保!”
村子里平时很少有外人出没,大早上传言河边死了人,村里早已经炸开了锅,众人人心惶惶的,昨日晚间,傅南生和赵长青去了族里,澄清了事实。
听闻是个尚不足金钗之年的小姑娘,族长也有几分惊异,不过总不是死人,族长松了一口气,赵家庄向来宁静,要是惹上人命,衙门少不得要找上门。
“……既然身子虚弱,恐怕还要养些时日,不若明日把人移到村里的草庙!”倒不是族长不近人情,他也有几分为难,虽然是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可非亲非故,又男女有别,总要是避避嫌。
村东的那个草庙已经弃用了很多年,平日里风都挡不住,要是碰上下个雨,庙里更是chaoshi积水。
傅南生想着躺在床上那小小弱弱的人儿,摇了摇头,已经出口反对,“俺去草庙住!”
族长觉得有些不妥当,心里却犯难,郎中也说人不好移动,这年轻人刚刚得了间茅草屋,就又有家不能回,族长心有歉疚。
赵长青一拍脑袋,呵呵笑道,“……不若南生搬去老夫那院子里住上几日,正好给老夫做个伴,男娃子不要嫌弃我糟老头就好!”
这样一商量,干脆把人安顿在傅南生现在住的茅草屋里养伤,族长也觉得这般安排比较好,见赵长青乐意,傅南生也没意见,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唐依依自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番纠葛。
“我叫唐依依,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依依都可以!”,对于姑娘这个称呼唐依依一时还不能适应。
“……俺先走了!”
唐依依怎么看,都觉得这男子有点落荒而逃,“噗……”,仓皇而逃的傅南生听到身后唐依依银铃的笑声,更显手忙脚乱,逃也似的出了院门。
“哎,这个呆子,我还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呢?”唐依依不禁抿着嘴失笑,心中压抑的愁苦好似减轻了几分。
“……小叔,这是去哪呢?”傅南生面红耳赤的刚出门,就见到他大嫂从东面的小路上斜走过来。
最近李氏觉得这日子过的最是舒心,终于把那个Jing明算计的二弟,还有这个拖累的小叔子分出去了。
虽说这个小叔子平日里靠着打猎偶尔能贴补家里几口吃食,可是这往后,替他娶媳妇要花银子的地方多了,尽是些大头。
可今天刚吃了早饭,二狗子娘就过来找李氏一阵嘀咕,说什么他家小叔子拖了头野猪回家,村里人不少人都亲眼瞅到了,李氏哪里还坐得住。
这不,灶上也赶不及收拾,李氏就着急忙慌的赶过来看个究竟。当初分家的时候想着能把这讨债的小叔分的越远越好,省的隔三差五的上门,一路小跑过来,李氏心急着。
还没到茅草屋门口,李氏就看到了搁在院子里的这头大野猪,上下瞅了瞅,背篓里竟还放着三只野鸡两只兔子,心下暗喜,李氏满脸堆笑。
赵家庄到集市少说要走一个多时辰,日头渐渐已经上来了,傅南生怕去的晚了,集市散了,把野猪和篓子分开担着,踌躇道“……大嫂,家里没吃食,俺要去集市……”
“小叔子你咋说呢,分家的时候,当家的可没少送你口粮,村里人可都有眼睛,看的真真的!”
李氏是个心眼活络的,尖着嗓子高声嚷嚷,眼睛贼溜溜的转着,傅南生想到家里堆着的几袋子没用的胡豆,眸色黯然。
“俺娘家兄弟过两天就要娶媳妇,他小叔,这野猪送过去,就当你的礼金,当初,俺娘家可没少帮咱家,是吧?”李氏眯着眼,一副贪婪不足的嘴脸,“先把野猪给俺送家去!”
一看有热闹看,爱凑热闹的二狗子娘就跟着赶过来了,“呦,你这兄弟去年不是刚娶了媳妇嘛,咋又娶上了?”
被人当场拆穿了,李氏脸上一丝愧色没有,骂骂咧咧,“呸……俺兄弟爱娶就娶,要你这贼婆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个烂舌头的老虔婆,骂谁是贼,今天给俺说清楚……”,二狗子娘扯着副破铜锣嗓子,叉着腰破口大骂,这人平日里手脚有些不干净,这是踩着尾巴上了。
“谁钻俺家鸡圈俺就骂的谁……”,二狗子娘平日里就有点小偷小摸,村里人都知道,只要去过的地方不是丢棵葱就是少瓣蒜。
早上二狗子娘进了傅大家,习惯地钻进她家鸡圈摸了一圈,出来时憋了瘪嘴,鸡蛋早就被李氏捡起来了,当时她心心惦念着野猪,着急出门,只装作没看见。
这会俩人吵架当着全村人面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