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细皮嫩rou……水灵灵……啧啧啧……”
几人邪肆的大笑,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荤话,向马车不停靠近。
傅南生握着缰绳的手青筋凸起,不动声色的把马车往后面赶了赶,“妹子,等会你在车上好好呆着,千万不要出来!”傅南生对着马车内的唐依依低声叮嘱。
“恩,我知道了,三哥你要小心!”,唐依依听到外间的动静,知道她出去只会给傅南生增添麻烦,有些担忧道。
傅南生说完话,利索的跳下马车,对面的几人也慢慢围了上来。出城的时候,少爷吩咐,这个男人只要不死,怎么打都可以,只要把那小娘子带回城就行。
六人手握棍棒,看着傅南生一阵嗤笑,不自量力。
不过,没等他们笑完,男人已经挥出了一记拳头,傅南生借着马车一跃,一记重脚踹向来人胸口。
他握住来人的棍棒,转身避过后面人的偷袭,顺着后空翻一记重脚踢向一人后背。
几人一看男人有点身手,也不敢轻敌,一哄而上。
傅南生长年打猎,早练就了一身搏命的本领,他个头高,力气也大,来人占不到便宜,挨了几记闷棍后,傅南生手中也多了一根棍棒。
马车外面不停传来惨叫,唐依依心无力揪着,想出去看看情况,可又怕害了傅南生分心。
“妹子!”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唐依依终于听到傅南生天籁般的声音,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唐依依撩开布帘往外看,只见几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哼唧,车门被傅南生关了起来,“莫看!”
“三哥,你有没有受伤?”来人众多,唐依依担心他。
“俺没事,回家!”傅南生双唇紧闭,胸前一阵撕裂,声音沉稳道。
车内,唐依依心有余悸,傅南生怕再有意外,应付不来,只盼着赶快回家,两人一路无语。
进了家门,借着微弱的光线,唐依依这才发现傅南生脸色苍白,满头是汗,身形竟摇摇欲坠。
“三哥?”唐依依赶紧上前扶住他,手下一阵shi润,低头一看,手上沾染了一片鲜红。
“三哥……三哥……你受伤了!”唐依依焦急的唤着他。
傅南生不想依依妹子担心害怕,动了动嘴角说没事,人却一头栽倒下去,最后耳边传来依依妹子的惊呼声。
眼看着这个男人就这么晕倒了,唐依依惊慌无措,好不容易把人扶到床上,这才想起赶紧找赵爷爷。
满是血迹的唐依依冲进了院里,赵长青吓了一跳,知道受伤的是傅南生,急急拿起药箱跟过来。
眦裂的棍棒刺中了胸前,傅南生失血过多,这才晕过去,唐依依压着心底恐慌,帮着赵长青清理了半天的木刺。
“丫头,我看着南生,你赶快去睡会!”傅南生还昏睡着,唐依依失魂落魄的,她身子不好,熬了半宿,估计被吓坏了。
“爷爷,我看着好了,要是三哥发起热,还得麻烦您呢!”
“你这丫头,既然叫我一身爷爷,还说什么麻烦!”,赵长青佯装生气,可语气满是怜爱。
唐依依还是把赵长青劝回去了,昏睡中傅南生似是感觉到了疼痛,眉心微蹙。
唐依依拧了帕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满是自责,她怎么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呢!就这样留了一路的血,要是他万一……唐依依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一阵心惊rou跳。
因为没有抗生素,下半夜傅南生果然微微有些发热,她把赵爷爷留下的汤药给他服下。
唐依依睡不着,用温水兑了白酒,不停给他擦了手心、脚心、脖子、额头……忙活了一阵子,唐依依试了试他的额头,不知是不是药效起作用,好像真的有用,至少两颊不在泛红。
傅南生静静躺着,像个睡熟的孩子,那些无赖的话,她听到了,此时想来,竟是冲她来的,他竟然能以一抵众,让她全身而退。
朦胧中,有一双软软的小手贴在他的额头,凉凉的,傅南生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看看,可是眼皮有千斤重,拉扯间,他又陷入了沉睡。
睁开眼睛,傅南生一阵恍惚,见到头顶熟悉的屋顶,这才反应过来,突然他想到依依妹子焦急的脸庞,着急的一股脑坐起身。
“嘶……”不防扯到了胸前的伤口,傅南生摸了摸包扎好的伤口,侧头,床边趴着一只熟睡的脑袋,“依依……依依妹子?”
傅南生温热降下来了,唐依依担心了一晚上,又惊又怕,快天亮的时候,她终于抵不住困顿,睡着了。
傅南生想把她抱到床上睡,又怕惊醒她,只好把被子移过去盖到了唐依依身上。
他坐在床边大胆地看着她,睡着的依依妹子呆呆的,软软的,像只漂亮的小白兔。
唐依依睁开眼,迷迷瞪瞪的看到旁边的傅南生,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呀……三哥,你终于醒啦!”担惊受怕了一整晚,唐依依不觉红了眼眶,眼里闪烁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