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找到依依”,傅南生摸了摸六子的头,“傅家菜馆会歇业一段时日,你们要是愿意,也可以先去梅花巷的铺子里做活。”
“俺哪都不去,俺要等着姑娘醒过来!”,年大娘擦了擦眼角,“管事的,俺留下来帮着照看姑娘吧!”
“俺也不要走,哇哇哇……”石头憋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无奈,最后两人都留下来了。
傅南生让小六子去找石头,让他把青叔接进城。
两人进了城,只留了黑子和他作伴,赵长青也确实很久没进城了,还以为小丫头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没想到他会见到昏迷不醒的丫头。
“丫头脑部突然受到猛烈撞击,身子也多处碰撞,这才会昏迷,至于何时能醒来……”
赵长青叹了口气,丫头脉搏十分微弱,情况并不乐观,他虽然没有直说,傅南生已经明白了。
其实医馆的郎中已经说了,能不能醒来,就看依依的造化,只是傅南生不死心,他心底期望青叔能够医好依依。
赵长青想不通,依依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不过看着魂不守舍的傅南生,他也没有多问。
石头大感意外,仅是一日不见,没想到傅家菜馆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傅南生让石头先回铺子,石头想着他留下也确实不方便,就先回去了,换了桂花来看唐依依。
当晚,赵长青就留在了城里。晚间傅南生没胃口,陪着他坐了一会,安顿好赵长青,就进屋看顾唐依依。
已经是第三日了,唐依依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面容恬静,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面色略显苍白。傅南生平日就不善言辞,这两天更是沉默寡言,傅家菜馆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欢笑与热闹。
依依妹子爱干净,往常每日都要沐浴,所以这两天傅南生一直不忘让年大娘给她擦洗。
年大娘刚用温水给姑娘轻轻擦了擦,又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一抬头,突然就发现唐依依嘴角溢出了一抹血。
“……姑……姑娘!”
年大娘失声痛哭,手里的木盆“砰”一下摔到了地上,水花飞溅,水流四溢。
傅南生一直守在门外,年大娘哭声如雷炸响,他心慌的推开门冲了进来,只一眼,他就腿脚瘫软,差点魂飞魄散。
“郎中,郎中……快……快去找青叔!”
他上前想要擦掉血迹,可恨的血却从她嘴角不断涌出,傅南生恍然不觉整只手在发抖,心中只余惊惧。
满是刺眼的鲜血,不停的刺激着傅南生,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胸口痉挛的颤抖,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啊!啊!啊!”
赵长青和年大娘听到屋里的嘶吼,两人脸色蓦然大变,脚下踉跄着推开门。
“……快,快放下丫头!”
屋内傅南生把唐依依半抱在怀中,形神涣散,赵长青扫一眼,连声阻止,他怕不停溢出口的血呛着她。
赵长青赶忙上前查看,来回把了把脉,发现丫头并没有恶化,只是气血略有些不稳,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先把参汤端来,喂丫头喝点!”,这几日唐依依半口不食,全靠几口参汤吊着。
赵长青看了看心神憔悴的傅南生,“丫头吉人天相,肯定能挺过去,你可不能再倒下!”,赵长青又开了几味补血的药方,让年大娘抓回来煎了。
唐依依服下药,赵长青不放心地又把了脉,暗奇,虽然脉搏虚弱,可比前几日倒是好了些。
“姑娘怎么会突然吐那么多血?”
年大娘想想还一阵后怕,傅南生也是心神不宁的望向赵长青,两人不明白,吐了那么多血,怎么还会没事。
其实唐依依额头的伤并无大碍,只是跳马车的时候伤了内脏,今日年大娘翻身给她换衣物,她一阵恶心,正好就吐了出来,不然一直压迫着脏腑,时间久了越发危险。
经过这次惊吓,傅南生更是一步不离的守在床畔,依依妹子脸颊越来越消瘦,没有了往日的红润,双唇紧闭,再也没有银铃般的欢声笑语萦绕耳旁。
这一年里,傅南生感受到了这么多年从没有过的温暖,他也渐渐习惯了有她的朝夕相处,没有她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他都没了心思,心不在焉的度日如年。
“赵爷爷,姐姐什么时候才能醒呀?”
六子仰头看着赵长青,自从姐姐昏睡以后,管事的更加不爱说话了,年大娘还总是偷偷抹眼泪。他昨日还帮nainai洗衣服了,他想告诉姐姐,姐姐知道了,肯定笑眯眯的夸他。
“如果六子乖乖听话,依依知道了就开心,很快就会醒了!”赵长青慈爱的摸了摸六子脑袋。
“真的?俺每天肯定都听话!”,赵爷爷是郎中,六子得到爷爷的肯定,异常满足,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石头,你有没有觉得……”桂花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石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傅南生从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