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终于醒了,笼罩傅家菜馆的愁云惨淡一扫而空,她在床上休养了一个礼拜,傅南生才允许她出门,也只是可以到院里走走。
傅家菜馆关门歇业整整一个多月,终于重新开张了,众人早就翘首以盼,一开门就涌了进来。
六子感觉浑身使不完的力气,跟着傅南生在大堂里大声招呼客人,不时偷溜到后院,给唐依依说一说铺子里的热闹。
唐依依虽然好了,可是傅南生还是不许她进后厨,他和年大娘搭手准备了饭菜,唐依依觉得她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
六子像个小泥鳅,不停在后院和大堂之间来回穿梭,傅南生早就看到了,他知道最近依依只能呆院里无趣,所以见六子跑进跑出,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阻拦他。
傅家菜馆大堂,靠里间的桌旁坐了一位男子,晌午刚开门他就进来了,这会吃完了也不见走,坐在那里左顾右盼。
大堂里的人渐渐少了,他一身捕快装束十分醒目,傅南生也留意到他了,心下暗暗疑惑,手中忙碌,不时看过去。
宋子轩见铺子里的人越来越少,菜馆的伙计也不停的望过来,才慢慢站起身往外走。
忽然,菜馆的小伙计又从后院一阵风的跑进大堂,透过半掩的门帘他看过去,后院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他略显失望的垂下头,竖起耳朵,仔细辨听小伙计和管事的话。
“管事的,姐姐说想要吃桂花糕,俺去给姐姐买?”六子一副迫不及待表现的模样。
“等关了铺子,我和你一起去!”两人低声商量,其实是傅南生直接拍板定下,六子不满的撅起嘴。
刚开门,铺子只有晌午开门迎客,傅南生见宋子轩还站在大堂里,走过去拱了拱手,“这位客官,铺子就要打烊了,您看?”
宋子轩不得不离开了,眼看快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冒昧打扰,不知铺子里的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听着眼前陌生男子问了依依妹子,傅南生满眼警惕的盯着他,并未开口。
“咦,你咋知道姐姐受伤了?”傅南生不防身旁的六子,一时嘴快,溜出了一句,傅南生瞪了瞪六子,暗暗怪他多嘴。
宋子轩苦笑了一下,看着傅南生满是戒备的眼神,“在下并无恶意,是梅花巷里石掌柜的告知在下!”
傅家菜馆刚刚开张,宋子轩偶然在铺子里用了一次午饭,惊觉味道很好,后来他时不时的总进来铺子。
刚开张那几日,铺子里人手不够,晌午忙碌的时候,唐依依有时也会进大堂帮忙,虽然总是会被傅南生又撵进去。
唐依依生的漂亮,做菜又Jing致又好吃,进铺子吃饭的人总有几人偷瞄她,可不止宋子轩一人。
宋子轩也是那时候慢慢注意到了唐依依,以后他每次进铺子,都会习惯的去找寻她的身影,偷偷瞄几眼,偷偷就有了心事。
宋子轩本来不知道,那个总是沉默不语的男人和她什么关系,不过有几次听到唐依依叫他三哥,有心探听,几次下来就摸清楚了,原来两人只是兄妹,宋子轩莫名欣喜。
宋子轩越看越觉得她是个好姑娘,不想这时候傅家菜馆莫名关门了,本来他还以为只是歇业几天,以前也有过,谁知道这次一关就是十几日,宋子轩不知道什么情况,每日坐立不安。
前两天听人说起,梅花巷里的铺子是傅家菜馆的分店,当天中午宋子轩就上门吃饭了,后来更是每日都去,一来二去就和石头认识了。
宋子轩和石头闲聊,无意谈起傅家菜馆,说起那里离府衙更近些,只是最近不知为何关了铺子,感叹道不知道日后还会不会开门。
石头见他是捕快,并无恶意,就随口说了铺子的掌柜在养身子,过段时日就恢复往常,开门迎客了。
宋子轩有了线索,再一打听,这才知道是唐依依受伤了,他更是寝食难安了,几次都想上前敲门,走到铺子门口又回去了。
宋子轩一天天盼着傅家菜馆开张,今日晌午下了衙,特意从这边路过,眼见铺子开张了,还没想明白要干什么,人就抬脚进了铺子。
坐下时,宋子轩心道,既然来了,哪怕看一眼也好,也不知道她身子怎么样了,不过铺子开张了,应该是无碍了,心乱如麻的吃完饭,也没有见到人家姑娘出现。
宋子轩不禁又担心是不是她身子还没好,又觉得好久都没有见到人,心里甚是挂念,反正就是磨磨蹭蹭不想出铺子。
等到伙计出面催促时,宋子轩不得不走了,他还是心有不甘,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追问。
傅南生暗暗把石头也埋怨上了,他真是糊涂了,怎么能把依依受伤的事,告诉外人,还是一个男子!
他哪里知道,宋子轩本就是有意套石头话,老实巴交的石头哪里是他对手,就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他恐怕至今也未察觉。
“三哥,怎么啦?”
晌午过了那么久,傅南生和六子还没有回后院吃饭,她掀帘出来看看,乍见傅南生和府衙的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