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的唐依依也留意到她的异样。
“怎么了,可有何事?”
“恕老奴多嘴,小姐对姑爷是不是太……太冷落了?”
大人体谅小姐初离家心情低落,想方设法逗小姐开心,可是每每都被自家小姐给回了。
这两日小姐总是待在船舱,一直未有露面,倒是傅大人,时不时就差了人过来询问,担心小姐是不是晕了船,可有身子不适。
自家小姐任性,可是却急坏了一旁瞧着的柳嬷嬷,这要是还没到京城,就让大人失了耐心,生了厌,受罪的可是自家小姐,柳嬷嬷小心翼翼的措辞。
“……这人心都是rou长的,小姐一再回绝大人好意,要是大人多想了,可就不好了!”
唐依依心知嬷嬷是一心替她考虑,当下心底暖暖的。
接下来几日,唐依依偶尔会走出船舱,去到船头看看风景,一路北上,岸边景致渐渐显出不同。
虽说二人已是未婚夫妻,可到底尚未拜堂,傅南生也一直遵循守礼,有事便差人过来传话,不曾逾越。
行船月余,每日都有新鲜的瓜果送过来,这让失了胃口的唐依依很是欢喜,柳嬷嬷也不禁暗叹傅大人心细,眼看着终于就快要到京城了。
自打接了老爷的书信,谭管家就数着日子,日夜盼着,这日他在码头等上了大半天,傍晚的时候,终于见着唐依依二人人,自是喜不自禁一番寒暄。
拜堂前,傅南生和唐依依不能再见面,谭管家过来把唐依依接去了城西沈宅,她要从那里出嫁。
没过两日,沈章庆和沈鹤也一并赶到了京城,唐依依心底的彷徨顿时轻松了不少,这日陪着两人用了晚膳,沈章庆就催着她回屋休息,明日还要早起。
一回屋,唐依依就见着满榻的红喜袋,柳嬷嬷和秋儿在依次装着赏钱。
“这些碎银子是给小姐打赏粗使婆子和丫鬟的,这些装了银稞子的喜袋,是备着给府上的大丫鬟的和妾室的……”
柳嬷嬷也不知需要打点的人到底有几人,陆陆续续装了不少的红喜袋。
唐依依闻言,蓦然神色黯淡,是了,这些日子总是忙碌,她都快要忘记这些事了,还是她心底本就不愿思及那些糟心的事?
只要想到傅南生府里还有其他的侍妾通房,唐依依莫名堵得慌,心间实在不喜。
“小姐不要怪老奴多嘴,您是大人明媒正娶的夫人,千万不要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大人生分了……”
先前柳嬷嬷从未见过傅南生,不过这一路上大人待小姐可真是好,此刻见着自家小姐的神色,哪有不明白的,柳嬷嬷不禁小声规劝。
临睡前,唐依依心底还是乱糟糟的,不明缘由的空荡荡,她翻来覆去好一阵子,只觉得心如火燎。
忽而转念想到,傅南生比她年长了六岁,石头和他一般的年纪,如今他已是第三个孩子的爹了。
傅南生本想接了石头桂花到京城,可不巧的是,桂花刚怀了身子,路途遥远,只好作罢!
唐依依心中这般宽慰自己,虽然还是堵的慌,可到底释怀了许多,慢慢地人也有了睡意,好在一夜无梦,倒也安稳。
不到寅时,城西的沈府就点亮了火烛,唐依依感觉才刚刚睡着,就被柳嬷嬷唤醒了。
唐依依要先沐浴更衣,热气蒸腾,困顿的她脑袋都快要扑到水中,不停打着瞌睡。
沐浴更衣一顿折腾,唐依依这才睁开半闭的眼睛,女子仅着白色中衣,满头青丝披散。
喜婆一进屋,很是惊艳,自是满口吉祥话,柳嬷嬷笑yinyin的打赏了她,礼多人不怪,喜婆子更是满脸堆笑。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
梳头婆婆一面梳,一面唱着祝词,头发擦了玫瑰膏沐,乌黑亮丽的发丝绾成了髻,换嫁衣,化妆面,几人一通忙活。
“哎呦!老身在京城这么多年,从没碰见比府上更漂亮的小娘子了!”
喜婆子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暗叹小姑娘真是水嫩,这宅院也不知住了户什么人家?
今日府上办喜事,出手很是阔绰,喜婆子几人得了双份的赏钱,自是谢了又谢,这才出了新房。
女子静立在铜镜前,隐约可见的人儿,一袭红色嫁衣,长裙曳地,头戴凤冠,红唇皓齿……
唐依依一阵恍惚,两世为人,今日她就要嫁人了,她内心惶恐,一时竟觉怅然若失!
一旁的秋儿不禁看的痴了,小姐真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儿,没有一处不美,今日尤其好看,柳嬷嬷也站在一旁笑看,大人见着这样的小姐,也该是满意的吧!
早起到现在,唐依依一口饭食还未吃上,她实在饿的不行,吃上几块糕点充饥。
秋儿端来一碗莲子百合羹给她,唐依依还没有吃上几口,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花轿来了,新郎上门啦!……”
话音未落,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柳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