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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有了宋梓瑜的Jing妙之曲,余娇容暗想,就算她琴艺Jing湛不输宋梓瑜,众人也只会觉得她技艺平平,弹奏的索然无味,没想到她竟这般愚笨,根本不堪一击。
“倒是娇容唐突了,不若我与妹妹二人一同作画?”
余娇容状似大方的笑了,看似开口维护了唐依依,实则又是挖了陷阱,眼中难掩得意之色,笑容越发灿烂。
相比琴艺,余娇容最擅长的还是作画,先前乞巧节,皇后娘娘曾玉口称赞过她,“妙笔生花!”,余娇容自信满满,今日定能压她一头。
蓦然想起她刚刚学起的丹青,唐依依觉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依依也不擅丹青……”
此时唐依依微微有些赧颜,她本觉得无关痛痒,可是眼见众人瞠目结舌,她也难得的有些自惭形秽了。
原来这般绝色的女子竟是个绣花枕头,真是徒有其表,不过以色侍人!
想着今日过后,京城里就该会传遍此事,娶了这么个草包的夫人,到时候傅大人又该如何悔不当初呢?
气氛一瞬凝滞,相比众人的噤若寒蝉,唐依依倒是泰然自若,余娇容狠狠出了口恶气,早已心花怒放,只是面上还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不知傅夫人闺中时会做些什么呢?”
三王妃打着圆场,像是没有听到先前一番话,笑容可掬的问着唐依依。
唐依依闻言冥思苦想,她喜欢赚银子,这个说不得,她还喜欢做菜,这个也难登大雅之堂,不可说,她还喜欢四下逛逛,这个也是不能说的吧?
唐依依不禁皱了皱眉,满心为难。
“……闲暇时,也只是和嬷嬷学学刺绣,看看书!”
唐依依想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说道。
三王妃凡连昭暗暗松了口气,她既识得字,那倒也好办,毕竟是傅宅新妇,初进王府,面上不可太难堪。
“那就常夫人作画,你随意赋首小词?”
大燕国只要识字,不论朝堂之人还是市井小人,皆能随口赋诗一首,唐依依颔首轻笑,面颊飞起薄云,她让王妃为难了吧!
余娇容执笔准备作画,脑中浮现中秋赏月时的一幕,那日的高台楼阁、雕花的窗棂历历在目,两人并肩赏月,世间最美好的不过如此!
想到夫君这些时日的心不在焉,余娇容愁思缠上心头,心思微转,笔下画风突变,她手握画笔,细细勾画,胸中情绪跌宕起伏。
众人屏气凝神,见她一挥而就,一幅活灵活现的登高赏月图跃然纸上,画风细腻,渲染力十足。
说实话,余娇容确实是个颇具才情的女子,只是女子被嫉妒一时冲昏了头。
唐依依从小跟着爷爷,老人家总说毛笔字是民族的瑰宝,取天地之灵气,纳万物之Jing华,可以修身养性,远离浮躁,女子自幼就被要求练习毛笔字。
两辈子唯一没有间断的,恐怕只有勤于练习毛笔字,唐依依从楷书、练到行书、再到草书,为了博采众长,曾无数次临摹了《颜勤礼碑》、《兰亭序》、《草书状》……
端起毛笔,女子暗暗调整呼吸,这世间女子多是习卫夫人簪花小楷或是小篆,这类字迹清秀的字体。
女子笔毫流动间,左右挥洒,一气呵成,再看唐依依所书的,如龙飞腾,凤飞舞,轻重适宜,浓淡相间,字字潇洒清逸,姿态优美。
王妃心中微凛,不想她弱不禁风般娇弱,挥毫落笔竟如云烟,字迹这般遒劲多姿,可要练就这一手好字,少不得也要练上几十年,她一个妙龄女子,竟是如何做到的?
众人惊诧,宋梓瑜悄然走近,宛转悠扬的声音响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i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前一刻女子写下的诗句,被人轻声yin唱,娓娓道来,王妃看向唐依依的眸色一变再变,最后默默归于平寂。
虽然女子画风细腻,却难掩画中人心中的郁愤失意,可写诗人却洒脱潇洒,有力的笔锋抒意强烈的情感,构思奇特而又独具浪漫情怀,通篇旷达而壮美,让人惊叹!
一画一诗相得益彰,到底是画更胜一筹,还是诗词更能点睛,每个人心中自有不同的感悟体会。
园中热闹依旧,只是那幅登高赏月图,似乎被人遗落在角落……
“得了空,把那诗给王爷送过去!”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唐依依,三王妃不露声色的招来身边的大丫鬟低语。
得了王妃吩咐,红秀悄悄从花园了退了出去,一路小跑,到了垂花门那处寻了个小厮去书房传话。
冷眼旁观,唐依依慢慢看出了点门道,今日其实就是变相的相看,待嫁闺中的女子相貌品性如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