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可以如此行事,事后又是密不透风,朝中想必是出了jian细,如今宫中人人自危。
唐依依听了面色微变,心里咯噔,不知道会不会又要打仗?眼前男人会被派去战场吗?
傅南生似瞧出她隐隐的担忧,安抚的摇了摇头,“边境尚有睿亲王!”
虽然边境有英勇善战的睿亲王,可是弓箭长矛补给不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给了敌人可趁之机,大燕危矣!
临近年关,此事一出,给原本喜色的朝堂蒙山了一层Yin影。
兵器补给,原本是内务府和工部的分内事,可是此番时间急迫,为了凑齐数目众多的兵器,军器局已是连番赶制。
内务府连同工部请旨,官营里一直有随军的工匠,此次也临危受命,领了不少差事。
虽然新打制的兵器十万里加急,源源不断运往了边境,可捷报并未传来,睿亲王等人虽然击退了匈奴,守住了边境,可驻守边境的将士损失惨重。
今日早朝中,吏部金大人勇为人先,朗声启奏。
“睿亲王坚守边疆劳苦功高,可此番匈奴来犯,睿亲王领兵不力,确属实情,下官认为应追究睿亲王的失责,以示皇威!”
此时战事尚未结束,阵前责罚主帅,只会影响前方士气,朝中不少人暗暗摇头,可却少有人出言反对,众臣观望,不知圣上究竟是何态度?
“此番匈奴来犯,似有了神秘兵器,战报上说它削铁如泥,边疆本就武器不足,睿亲王亲率众将士浴血杀敌,这才得以守住大燕边关,金大人此时就要追责,是不是太过心急?”
常尚书大步上前,大声反驳,情绪激昂,隐隐动怒。
“常尚书,此话何意?”
金大人挺着腰身,一脸铮铮正气,扬眉怒对常尚书。
众臣争论,上头的皇上神色不辨,一直并未出声,朝会最终众臣声讨,睿亲王领兵不力,皇上亲下旨意,睿亲王罚俸半年,小惩为戒。
唐依依听闻目瞪口呆,忍不住轻声嘀咕,“皇上竟这般昏庸……”
傅南生惊愣的望过去,无奈道,“这话在外不可轻言,嗯?”
他早已习惯了她不时的胆大妄为,可她的言语若是被外人听去了,那可就视为谋逆。
唐依依看了他一眼,悄声道,“我只和你悄悄说!”
傅南生看着她似小狐般鲜活灵动,仿若两人有了小秘密,心中忧愁仿若尽数消散,只宠溺的笑了笑。
“今日府里可好?”
唐依依蓦然想起那只雪白的小兔子,零零碎碎的把卓氏上门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要不是瞧着外头天色已晚,唐依依还想拉上傅南生,亲眼去看看那只软绵绵的小白兔,唐依依让管家在院子里给兔子安了个窝,就养在了府里。
可是想到嬷嬷那一本正经的面孔,唐依依只是和他细细提了提,临了还似意犹未尽。
说的正起劲的唐依依,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的不对劲,傅南生却产生了危机感,现在不仅府里多添了两口人,就连胡同里的小娃儿都要来抢占她!
傅南生低头看着那满榻的布匹,心中莫名不是滋味,话在嘴边来回滚了滚,最后忍气吞声道。
“依依,天色不早了!”
“不是刚用了晚膳吗?”
唐依依不甚在意,随口道,她想连赶两日,这样正好可以在落雪前缝制好。
内室莫名安寂,空气凝滞,唐依依不经意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诧异,傅南生正静静的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受伤、失落、可怜?
唐依依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竟能如此复杂,回想她刚刚略显敷衍的回答,确实是她不够体贴,他在外忙累了一天,她太忽略他的感受。
“对不起!”
唐依依知错就改,只是不知如何安抚他,喏喏道,眼中满是歉疚。
赵长青是老者,要尊爱,六子、阿玛是小孩,依依总是会格外怜惜,愚笨的傅南生心中微动,似想通了一点点,心软的依依总是对弱者不自觉的关切呢!
“我服侍你洗漱?”
唐依依脸皮微热,小声嘟囔着,自从上次傅南生拉着她在净房里胡闹,唐依依再没踏进浴房服侍过他。
傅南生闻言惊喜,面上失落尽消,黑漆漆的眼睛亮的惊人,隐隐期盼。
唐依依似被猎人盯上的猎物,禁不住心慌,她口不择言,“……你不可胡来!”,话刚出口,已面色酡红。
置身浴桶犹如火烤,傅南生忍的实在辛苦,大汗淋漓,可他始终记着唐依依先前的话语,牢牢守着诺言,不敢胡来,他终究还是怕她会真的恼了他。
二人刚出了净房,沉默良久的傅南生突然出声,声音低沉暗哑。
“现在可否?”
唐依依懵懂未知的眨了眨眼,转瞬就落入了猎人坚实的臂弯。
唐依依没想到他竟会这般狡猾,可这叫她如何回答,她嗔怒的瞪着他,只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