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方圆不足二十里,脸上坑坑洼洼的人费了老大的劲才把展昭和白玉堂拖到一个简易的小木屋里。
他将两人整整齐齐地并排摆在小木屋的床上,然后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把形状普通的草走进来,他把草放在一直碗里,用石头随意捣了捣,然后走到床边,拉起展昭的衣服,将捣碎的草药敷在伤口上。
“呐,还是上点药吧,看在你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不过,可不保证能活啊。”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完,又看了看白玉堂,说道:“这个问题不大。”
说完又跑出去了,这次采的是另一种草药,然后生起火,将草药放在房中夹起的火堆上的罐子里熬。
房中渐渐升起一股青草的气味,那人把熬好的药倒在一个碗里,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手腕割了道口子,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黑色浓稠的药里。本来苦涩的药里似乎也多了丝丝香甜的气息。
扶起展昭灌了半碗,剩下半碗给白玉堂喝了。
喂完看着两人,心道,也不知道你们是谁,不过,倒是很好奇是怎么让五音坊的毒蛇咬了呢。
刚放下碗,小木屋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人跑进来。他脸上有一片疤痕,在右边眼角的上方,整个太阳xue的地方都是。也没有很恐怖,却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这人看不出岁数,跑进来之后也不做什么,完全不在意床上躺着的展昭和白玉堂,就在那乱喊乱叫。
“哈哈哈哈——我会御蛇了!嗯?师父,快看快看,我养的蛇。蛇呢?我养的蛇呢?”
他一把抓住脸上坑坑洼洼的人,问道:“我的蛇呢?我的蛇呢?在哪?”
脸上坑坑洼洼的人吹了声哨子,叫道:“小花。”
小花慢慢游荡过来,从脚下爬上去,缠到那疯子的胳膊上。
疯子看到手臂上的黄白小蛇,仿佛看到自己孩子似的,伸手摸了摸它,欣喜不已,“真乖!”
小花竟然点点头。
疯子就这么带着小花开心的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口中的那个“师父”看去了。
脸上坑坑洼洼的人放下碗,轻轻摇摇头,却没说什么。
那人已经疯的每天只会说这些话,做这些事,他所有的记忆都是那天发生的事。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记得的都是开心的事情,对一个疯子来说,或许也是好的吧。
灌下去混着血的药见效很快,白玉堂嘴唇已经不再是青的了,恢复到淡淡的颜色。他一睁开眼看到的是头顶的木头,侧过头,便是展昭。
展昭的脸色看起来稍微好了些,眉毛浓黑似墨,睫毛很长,鼻挺而直,唇不薄不厚,喉结耸动。白玉堂只看得到一个侧面,不免心里嘀咕,以前竟不觉得他长这样。
正直直地看着,猛然间一个坑坑洼洼的脸冲到眼前,挡住他的视线,“你醒啦!”
白玉堂一下子坐起来,将周围打量一番,才问道:“你救了我们?”
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救了你,这个,”他指指展昭,“不算救。”
白玉堂道:“什么意思?你没有救展昭?”
“哦,他叫展昭啊!我给他敷药了,熬得药也灌下去了,但不知道能不能醒。所以,不算救。”
白玉堂闻言低头看向展昭,“什么意思?”
那人点点头,说道:“呐,尽人事听天命。”
白玉堂不再说话,只盯着展昭发呆。
“哎,你们是惹了五音坊吗?”
白玉堂抬头,“你知道五音坊?”
那人道:“知道啊。你们是不是跑到五音坊的禁地去了?我记得只有禁地那里才是毒蛇。”
白玉堂从床上跳下来,走到近前,问道:“你是谁?”
那人坑坑洼洼的脸上扯动了一下,很难让人分辨出那是在笑,“我叫笑笑。”
“笑笑?你……”
笑笑看着白玉堂犹豫的样子,爽快的说道:“没看出来吧,我是个女孩子。”
白玉堂确实没看出来,因为笑笑的脸只能勉强分清五官,而从身材来看,实在不像个女孩子,声音也能很嘶哑。
任何一个女孩子变成这样,过程都很痛苦,也不喜欢别人说起,所以白玉堂换了个问题。
“你能看出我们是被五音坊的毒蛇咬得,又知道五音坊的禁地,一定和五音坊有什么渊源吧?”
笑笑偏过头没回答,“呐,大男人不能欺负女孩子,你先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白玉堂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没有提阿园的身份和巫灵部,只说自己和展昭是来找人,误入五音坊禁地,然后受伤来到这里。又不死心的问道:“这蛇毒还有其他办法可解吗?”
笑笑:“嗯,这么说,你们可真幸运。不过,蛇毒嘛,我是没什么好办法。”
白玉堂回过头,看着展昭,“我听说天一阁中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