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性命无损便示意白隽儿去把丑丫头搂着。白隽儿虽不明就里,但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也不怕沾上一身污血,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丑丫头意识渐渐复苏,抬眼就见到白隽儿拿着手帕给自己擦脸。白狗开始懊悔自己太丑,它清净自在了几百年,第一次感觉到心里翻江倒海的羞愧。白文谦明明说过会教自己什么是美,却没有兴致去学,更是后悔。
温渥掏出一粒药丸不由分说塞进她嘴里,问“明明可以直接把尸体撕碎了,你绕好大一圈,图什么?”
丑丫头眨眨眼,见白隽儿还在一旁,只动动嗓子咽了药丸,并不言语。
温柔在一旁叉腰,“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今天就是要逼着你把话说出来。”
丑丫头还是不吭声。
温柔翻了个白眼,转头对白隽儿像倒豆子一样解释起来,“她本可以一招把……呃……尸体撕碎。但顾忌是白老爷,宁可受重伤也要保护尸体完整。我觉得,更多是为了你的感受。”
丑丫头勉强抬了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装作没听见。
白老爷起尸的事在城中不胫而走,一时醴阳城里人人自危。白隽儿整顿了自己的心情,带着两位哥哥去偏院,开门见山的询问事情缘由。
温柔也不遮掩了,与他们大致讲了些可以确信的消息,并叮嘱他们小心安全。
白品言似乎明白了什么,膛目结舌问,“你,你们也是妖怪?”
温柔笑笑,爽快的承认自己是蛇Jing,但没有害过人——即便害过,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白品言的单恋正式告终,不禁惨笑,怪不得。此后第一时间接手了白家所有的生意,披麻戴孝得开始忙碌。醴阳的生意场上杀出了一个孙策般的人物,人人都道白老爷当含笑九泉了。
“家不能塌。”白品言淡淡说。
唯独小厮广坤知道大少爷这些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人白天Jing神十足,晚上一沾枕头便像是神志昏迷般胡言乱语。
白品言始终觉得是自己克死了当年的未婚妻和母亲,如今也正是自己害死了父亲。如果不是自己意志消沉,这泉阳的买卖本是该他去做的。亦或者,如果他不去想婚嫁之事,这些人都不会死。
广坤实在担心,只得去找二少爷和小姐商量。
这一夜白文谦与隽儿半夜去了大哥房里,就听他跪在地上带着哭腔“爹,你闪开让孩儿去吧,孩儿贱命一条没了也罢,爹爹去了是要受苦,白家也要受罪啊。”
白文谦赶紧摇醒了白品言。白大哥见屋内二弟和小妹都在,一脸茫然。片刻便又神清气爽的问他们“这大半夜怎么都在我房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隽儿大哭,“都是我啊,如果不是我过生日父亲他早就出发了,也不会遇到这些怪事!大哥,不怪你,都是我啊!”
白文谦拍她的肩膀,麻木的安慰“不怪你,是父亲运数如此。”
“我们只要需要想着给他报仇。“白文谦咬着牙。
白文谦次日去了医馆,恰好只有黑蛇一人。白文谦表明了对王葚的怀疑,央求温渥帮自己替报仇。
温渥自是不肯,他对王葚依然信任,更是担心自己不是那未名妖物的对手。见白文谦一脸恳求,只得皱着眉头,“这事先缓缓,对方神龙见尾不见首,我寻不到他,也不知如何对付”。
白文谦继续央求,“我家已经被它毁了,这口气又怎么咽得下。”
温渥有些心软,软下声来哄他,“再看看吧,你先回去好吗?”
白文谦咬咬牙,“你不是喜欢我吗?”
温渥一愣,把这七个字在心中来回品味几遍,解读出了勉强二字,心里顿时有些无奈,“不是这个喜欢法。”说完便大步走出去。
白文谦不想放弃,守在医馆里等了大半天,直到温柔回来都没见到温渥的影子。
温柔见只有白文谦,觉得奇怪。刚想开口问白文谦就自觉的走了。
天黑之后温渥才回了医馆,温柔见他,便掏出一只纸包递过去,里面是半捧泥土,“看来真的不是王葚,这土里可没有半分蟒气。”
温渥端着纸包,捻起一点土在鼻子前嗅,若有所思。
温柔看他不答话,自顾自抱怨起来,“城外现在半个人影都没有,官府都不敢派捕快去查。站在那里却总觉得四下有人,可吓死我了。”
当晚子夜白文谦又去了医馆,温渥被脚步声惊醒,就见白文谦换了一身新衣站在门外,直勾勾瞧着他。
温渥喉咙有些发紧,不知所措的看着白文谦走进房间,躺倒了自己床上。
四目相对,默默无声。白文谦见他没有动作,稍一思索,笨拙的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温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干嘛这样轻贱自己?”
白文谦泪水夺眶而出,“你……不是蛇性本yIn吗……”
“正是因为蛇性本yIn,见惯了荒唐事,你这样的……便没什么稀罕了。”黑蛇一脸落寞。
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