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句,那些个怒骂声忽然骤停,随即便又是炸开了锅一般的喧哗。
「没错!是不是你们芒寒山庄偷龙转凤!将卫无恙藏起来了!」
「对了!这卫无恙此番也是以芒寒山庄的弟子参加伏妖会的,难道说你们芒寒山庄有什么Yin谋在里面么!?」
「难道上一次卫无恙大乱人间也是你们芒寒山庄的Yin谋!?」
前一刻尚且摆出一副齐心模样的众人却又在此一刻闹起了内讧。
「除卫无恙!除芒寒山庄!」
「除卫无恙!除芒寒山庄!」
「除卫无恙!除芒寒山庄!」
宛似是叫起了口号一般,除了几大世家,剩余的那些个修士情绪高昂,齐生生地呼喝着,一声又一声。
终是忍无可忍,俞逸煊手中纸扇一抛,便见那纸扇刷刷刷地扇过那些个人的脸,那些个人猝不及防,登时脸上都留下了一道道印子,声音总算少了许多。
「你们这些个没本事有什么颜面在这边胡乱非议!你们这些个人里头几个是靠真本事在当年的事情里头活下来的,还不都是些个窝囊废胆小鬼!只会如狗一般瞎嚷嚷,上山之际躲在我们几大世家的后头装腔作势,如今也就只会耍些嘴皮子功夫!倒也不见你们这些个嘴上说得厉害的敢站到我俞逸煊的跟前来!」
这一语出口竟是无一人再敢出声,俞逸煊冷哼一声,神情之间尽是对这些人的鄙夷。
但毕竟此场合长辈多,饶是自个儿有多生气,北苑师尊江行砚也不得不朝着俞逸煊喊道:「逸煊,不得放肆。」
俞逸煊到底还是个尊师的人,闻得江行砚这样一言,他低头道:「是,师尊。」
终归还是北苑的人,江行砚也就是象征性地一说罢了,根本未要俞逸煊道歉。
「姬庄主。」
说话的是个一头两鬓发色墨绿瞧着颇为年轻的男子,蟾堡上一任主人十数年前便飞升了,接任蟾堡主人之位的便是这名唤作罗洐之人。
姬静源闻声转首道:「罗堡主是有何事?」
「依在下之见,我想此次芒寒山庄还是莫要参与的好。一来避嫌,二来也是省得在场诸位为难。」
说罢,罗洐环视了一圈芒寒山庄的弟子,目光在闻云鹤与谷子沐他们几人面上稍作停顿而后又立马收回。
姬静源是个明白人,自是清楚这罗洐是在为他们着想,便颔了颔首看了眼与白清迩,朝罗洐道了声谢,便转身朝着大伙儿说道:「翊然也需要及时救治,我们……便暂且回山庄罢。」
「可师尊,卫公子还有白师弟他们……」
谷子沐看了眼卫无恙,硬是站在一旁没有动。
「子沐。」姬静源叹道,「你留在此处,是要为无恙而与所有修士为敌?还是要与所有修士一起对付无恙?」
「……弟子、弟子……」
谷子沐支吾着,直至见到几位师尊皆有几分苦楚的面孔,这才明白了过来。
难做的不只是他们,若留下来,便更是为难。
无奈,谷子沐叹气,他看向卫无恙,他抱歉地点了一下头,迟疑着与众弟子们尾随在几位师尊的身后一道向山下走去。
待到姬静源一行人离去,适才不敢吭一声的那些个修士们又倏地嚣张了起来:「魔头!快些伏诛!」
卫无恙不理会他们,而白泽则是暗中施力欲从这缚魔阵中脱困。
「卫无恙他要逃!」
那一声大喝是行云锋的一个弟子喊的,那弟子一脸憎恨地瞪着卫无恙,话音才落,他便拔出了他腰间仙剑像不要命了似的冲向卫无恙。
五十年前那一役虽死伤不少,可总也有幸存之人,见这弟子冲了上去,那些个幸存下来对卫无恙恨之入骨的修士们也纷纷抄起家伙,口中呼喝着「杀了卫无恙」之类的话,一个个戾气十足地冲来。
卫无恙虽被困在缚魔阵里,可此阵充其量不过是缚住他自由,只需白泽想办法逃脱便是了,因而卫无恙只数次以离阳剑气震开众人而已。
卫无恙是手下留情了,可这些人偏是不懂,被震开了竟还立马又站起来,拾着法器又冲了去。他们法力悬殊之大,适才卫无恙那一招便可分辨得出。剩余的四大世家即便本不愿争斗,可如今这样的情形他们又不得袖手旁观。
四大世家的主事互看一眼,最后一声令下,连带四大世家的人也一道参与了进来。
一波又一波的,实是教人耐心不起来。
「白泽,还需多久?」
卫无恙以心传声问道。
「最多半盏茶的时间,到时只要你将这些小子震飞,我带着你们便能走了,你那相好死不掉的。」
白泽仍是口不择言,卫无恙虽未说他什么,可听到白泽说了个死字,仍是稍有不快地轻蹙了蹙眉头。
卫无恙执离阳再将那些修士震开,可他一次次将大家震开,四大世家的主事者们也饶是不能再在一旁袖手旁观,便各自执法器,要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