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萱突然将气势全部展开,变的不怒而威,安氏看着陡然间长大的小女儿张了张嘴,却最终没吐出一个字,是自己太没能耐,逼的孩子们不得不自保了。
&&&&玉菁看见妹妹小小年纪就稳重端庄,遇事不慌不乱、沉稳有条,心里有些惭愧,若是自己没那么冲动,看见秋凌戴着自己的步摇事先找人商量,也许就不会让母亲在别人面前出丑为难吧。
&&&&她走过去拉住玉萱,抱歉的说:“是姐姐的不对,没有听你的话,遇见事还是太冲动。”
&&&&玉萱反拉住她的手,道:“别人盯上了你,怎么做也会被拉进陷阱的。还有一事是我疏忽,没有提前告诉姐姐。”
&&&&说着,玉萱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支步摇递给玉菁。
&&&&玉菁接过来仔细看了,问玉萱:“正是我那支金丝嵌红宝石点翠步摇,你从哪里得来的?”
&&&&玉萱道:“是一个下人在庄子上的温泉边发现的,被墨琴看到送了回来。”
&&&&玉菁皱眉:“偷了又扔了,到底什么意思?那秋凌头上戴的又是什么?”
&&&&玉萱回头看了雁书一眼,雁书上前几步也递上一支步摇。
&&&&玉菁接过去两相对比,假步摇看上去虽然像,但是红宝石是假的,点翠也是拿绿丝线伪装的,若是戴上远远的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玉菁怒道:“这江玉茜到底什么心思?费劲偷走步摇,又弄出个假的骗我,多此一举!”
&&&&玉萱道:“她可不是多此一举。如果真的被咱们找到了,势必会放松警惕、掉以轻心,她造个假的故意虚晃一下,咱们定会上去查个仔细;若是没找到,自然看到秋凌戴着步摇,咱们就会跟上去看个究竟。无论找不找到,与她都没什么妨碍,放弃用真步摇,她还有理由开脱出来呢。”
&&&&玉菁点头:“是呀,用假的,即便去质问她,她也会说看着漂亮自己仿制了一个戴着,我自己不当心出了丑与她什么关系;幸亏你逮到了秀竹,否则还真抓不到她什么把柄。”
&&&&江玉芳此时才回过神来,站起身质问两人:“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大姐姐设局?”
&&&&玉萱看她一眼,笑问:“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江玉芳问:“明白什么?”
&&&&玉萱懒的与她解释,牵着玉菁坐在了安氏身边,江玉芳看着三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直到染画和田嬷嬷押着被五花大绑的秋凌和秀竹进屋。
&&&&江玉芳盯着地上的两个人,不可置信的问秀竹:“真是大姐姐设的局?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告诉她,她自然不会也蒙头往里跳了。
&&&&后半句江玉芳没有说出来,事情已经发生,她再是愚笨也知道现在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还是要靠着安氏将此事解决了。
&&&&玉菁听到江玉芳没良心的话,冷“哼”了一声,却也不再出言讽刺,她静静的坐着看玉萱怎么处理事情的,自己也好学学,免得每次都因为冲动与人结梁子、惹是生非的。
&&&&安氏抚着头,望了地上两个吓得发抖的丫鬟半响,终于叹了口气对玉萱道:“我从头到尾都糊里糊涂的,你来问吧。”
&&&&玉萱一点头,转回来望着地上的二人开口说道:“秋凌用心险恶,带着假步摇引姐姐入局,人证物证全在,这就不用再审问了,具体的经过我一会再向母亲和姐姐禀报;秀竹给袁春送信时,被我安排盯着外院的染画抓个正着,这也是毋庸置疑的,我又何必多次一问呢。”
&&&&秀竹和秋凌伏在地上,本来打算这咬牙拒不承认的,谁料到主子们开口就给直接定罪了。
&&&&秀竹猛地抬头:“四小姐太武断了吧,我找袁公子是因为袁府的管事是李姨娘的亲兄弟,我是为李姨娘传话的!”
&&&&玉萱“噗呲”笑出声,抿抿嘴道:“还在攀扯李姨娘呢,你随便攀扯。武不武断我心里自有定数,用的着你一个奴才判断;再说了,申冤断案那是官府的事情,你一个卖了死契的奴才生死全在我手上,我要打就打要杀便杀给你讲什么道理?”
&&&&秀竹愣住,她以为怎么着主子们也会问出个一二再论处置。说辞她都想好了,只咬紧李姨娘指使,把大小姐开脱出去就好,哪里料到四小姐杀伐果断,根本不按理出牌。
&&&&见秀竹无话,玉萱又问:“陷害自家小姐这种背主的罪行是坐死的。我只是好奇,真的是你帮着秋凌将钱姨娘吊死的吗?”
&&&&话刚说出,不止安氏,玉菁和玉芳也突然挺直了身子,惊讶的看着玉萱。
&&&&秀竹听到玉萱问起钱姨娘的事情,晓得玉萱大约是全知道了,她挺着头道:“既然四小姐全知道,又多问什么呢?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玉萱没理她,将目光转向了秋凌,秋凌已经吓得抖成了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