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恨铁不成钢,梁将军向着张副将怒斥一声,说道。
“朕问的是,这口就一直开着?信也是压在信封上么?”
“啊不是,是刚刚跑的太快,没抓稳,就掉出来了。”总算反应过来林沐之的意思,张副将匆忙的解释道。
“你这废物…皇上……”
“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林沐之直接把信纸递给梁将军,梁将军得了他的应允,这才敢下眼看信,读了内容后也一样皱起了眉头。
“这北域,真是得寸进尺!”梁将军看过信件,一边将它重新折起来放进信封中一边说道。
“是,只是大启现下事务繁忙朕没时间等那北域主痊愈。梁将军就早些回复下去吧,今日若是商议的完,明日便要准备回程了。”
林沐之掐算着时间说道。都折腾了这么久来了,再消磨下去可不行。
“可是皇上怎能出城去!”
“所以护卫工作就交由梁将军了,总不是朕一个人,地点也由梁将军定下。相信将军不会让朕出什么问题。”
“什么!那群大老粗要让皇上出城!”
梁将军还未来得及回话,就被张副将打断了。这人身材魁梧,说话声音自然不小,这一声吆喝,恐怕门外的人都能听得清。
“你给我出去!”
横插一脚的滋味很不好受,梁将军十分生气,向着张副将吹胡子瞪眼。好像这附近最大的老粗,就是这大字不识一个的张副将了吧。
林沐之冲着张副将笑了笑,对这鲁莽的汉子有些头疼,可这人也是有趣的很。
“皇上莫要怪罪,这张亢没什么文化,就只会打架,也算立了不少战功。”梁将军拧巴着一张脸,甩了一个眼刀过去,张副将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恩,那这事就有劳梁爱卿了。”
林沐之如此说着,在梁将军爆发前走出了书房。果不其然,和索福出去没多远,便听到书房传来张副将的哀嚎声。
梁将军办事很有效率,没有一丝拖沓。很快,就选取了一处便于护卫的平坦地点告诉北域那边,又迅速挑选了Jing良的卫兵护卫,顺便做好了救援与攻打的准备。
这次林沐之来这,队伍庞大,也就捎带上了冬狩骑的那匹白马。
梁将军选的地方离着自家军队镇守处不远,林沐之也就没再乘坐轿子,一是速度慢,而是麻烦。
百十人的军队士兵,再加上来自皇宫的十几个Jing良护卫,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出于各方面考虑,这次没有带上索福,总管大人便泪眼汪汪的目送皇帝陛下出了门。林沐之被夹在靠前的位置,端着一张严肃脸,没有丝毫的放松。身下的白马也是大踏着步子,昂首向前——说来也奇怪,这白马自从冬狩回来就变乖了不少。林沐之也是在那次尾随君涎的一路狂奔中熟练了马技。
到达选定的那处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上午才选定的地点,现在已经搭起了一座巨大的营帐。颇具气派,连装饰都完备奢华,倒也符合会见两方的身份地位。
守在营帐外的北域侍从远远就下跪行了礼,倒是比他们的使臣更懂得规矩。
林沐之翻身下马,近身侍卫也迅速下了马跟在林沐之身后,而那些士兵则是四散开来,分成几列,守在营帐两侧。
“臣阿狮兰叩见吾皇万岁。”
“臣巴尔斯叩见吾皇万岁。”
两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帐内走了出来,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向林沐之行了最大的礼。动作十分标准,额头点地。
“免礼。你们的王呢。”林沐之向下淡淡扫视一眼,出声问道。
“回皇上,吾主在帐中恭候多时了。皇上您请。”那名叫做阿狮兰的男子起身掀开了厚重的营帐挡帘,弯下身子恭敬的说道。
林沐之应了一声,回头与那侍卫长对视一眼,在另一名男子的指引下,带着四个侍卫进了营帐。
这营帐虽然是临时搭建的,可也真是不小。内外一共两层,在地上也铺了一层毛毯,十分暖和。可侍卫刚要掀开帘子便被那个一同进来的叫做巴尔斯的北域人拦了下来。
“这是何意?”
“皇上,吾主说,今晚的事恐怕不便于太多人知晓,所以里边并没有内侍,若是皇上您觉得当中环境安全,信任吾主,便让侍卫撤身出来。北域的战士愿意与大启的兵将一同护卫皇上与吾主的安全。”
不Jing准的发音听着有些别扭,林沐之嗤笑一声,不作回应,便令那侍卫继续,掀开了厚重的挡帘。
巴尔斯跟着也进了中间的营帐。营帐内果然已经摆好了美酒菜肴,一种独特的香气萦绕鼻间。两张桌席中间,甚至燃起了篝火,烤着羊rou。
帐中只有一人的背影,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将近七十的老头儿。
那人一身藏蓝棉服,夸张的毛领与花纹装饰,束袖短摆,黑色长靴。落肩长发微微卷曲,双鬓碎发被长发辫入脑后,让披散着的头发十分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