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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从未收买过内侍总管……
狐疑随着眉头蹙紧越发浓盛,“世子回来了吗?”
随从摇头,“没有。”
南安王登时咬牙,“这个孽障,快去找他!”
随从领命,提脚即刻离开。
他前脚刚走,便有从人引着内侍总管进来。
南安王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坐定,朝着踏门而入的内侍总管扯嘴一笑,“什么风竟是吹得您露面了!”
并不起身相迎。
内侍总管却是作揖一礼,觑着南安王的神色,淡淡一笑,道:“外面水深火热,暗chao明chao汹涌,王爷这里,倒是别样安静。”
南安王压下心头疑虑,面上竭力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端起茶盏,缓缓喝过一口,隔着氤氲的茶气,皮笑rou不笑,道:“本王在封地悠闲惯了。”
内侍总管一笑,自行落座,“王爷说笑了,王爷若是悠闲惯了,从何而来私兵数万个个Jing锐呢!”
南安王傲然一笑,满是自负!
眼底睥睨天下势在必得之色,毫不遮掩。
以目示意,便有从人为内侍总管斟上一盏热茶。
内侍总管眉目不动,端起茶,就唇而喝,抿过一口,笑道“王爷悠闲自得,端坐书房,悠闲品茗,奴才家的主子,却是要外焦里干了。”
南安王眼底Jing光登时一闪,“外焦里干?本王瞧你这样子,可不像外焦里干!内侍总管繁忙之际登门,想来不是来诉苦的吧,若是本王所知不差,今日可是四殿下的加冕大典。”
“奴才主子外焦里干,奴才又不是心急如焚,何必跟着凑热闹!”内侍总管悠悠说道。
他这明显话里有话,南安王不由深深朝内侍总管睇去一眼。
这种微妙的情况下,任何一个错误的判断都极有可能让情况徒然改变!
可恶……萧睿若是在就好了。
“世子回来没有?”南安王沉默一瞬,向一侧下人问道。
下人当即转身出去,不过须臾,又折返回来,“回禀王爷,还没有。”
内侍总管不动声色的看着南安王,低头喝茶。
南安王捏了捏拳,看向内侍总管,“听你这话,倒是你主子的安危,与你无关了?”
内侍总管转手将茶盏搁下,一抖衣袍,道:“奴才是伺候人的,谁是主子,奴才就伺候谁,做奴才的,哪还有挑主子的道理。”
他这话,极是奴颜婢膝,可说话气势,却是带着一股傲然,反倒让南安王无从从他的话语语气里断定他的真正来意。
“本王记得,本王还在宫里的时候,你就在今上跟前伺候了……哦,不,如今还是先皇了,他都驾崩了。”
话语间,满目幸灾乐祸的讥俏。
“怎么?本王记得,你可是个忠仆啊!”
“王爷这般从容,当真以为王爷所谋之事十拿九稳?”内侍总管眼皮不抬,吹着茶叶沫,微微就着嘴喝了一口。
南安王Yin戾的眼底拂过一抹浓重的狐疑。
内侍总管,他还是颇为了解。
这可是活成人Jing的人!
断然不会贸然行事,更不会行不记后果之事。
南安王自诩阅人无数,可内侍总管今日的来意,他却实在看不透。
状似投诚,可那股桀骜之气,又绝非投诚。
这种紧要关头,他究竟来做什么呢!
越是猜不透内侍总管端的是何主意,南安王心头就越发气恼萧睿的擅自行动。
内侍总管任由南安王打量,一脸悠然喝尽一盏茶,才抬眸,看向南安王。
“王爷是不是以为今日王爷即将做的事,进可攻,退可守?进则烈火烹油,退则隔岸观火,总之万无一失?”
“公公有何高见?”南安王Yin戾的眼中,有隐隐凶光浮动。
“高见谈不上,不过是来与南安王谈条件罢了!”内侍总管道明来意。
南安王眉毛一挑,“谈条件?”语落,当即仰头放声大笑,放佛听到多么好像的笑话。
内侍总管不动声色,由他笑。
“不知公公要和本王谈什么条件,依本王看,公公倒不必多此一举,本王即将进宫,到时候,什么条件,让你家主子,亲自和本王谈,岂不更好!”
内侍总管微微一笑,摇头,“奴才是为自己谈条件。”
南安王眼角微动。
这是内侍总管第二次表露心意了。
可他这投诚的态度,也实在……
莫非内侍总管手中当真握着什么绝密之事?
心思拂过,南安王再次转头,看向一侧随从,“世子回来没有?”
随从领命,出去询问,不过转瞬回来,摇头,“启禀王爷,还没有。”
随从语落,内侍总管嗤的一笑。
南安王顿时双眼凌厉之光直直逼视内侍总管。
内侍总管面不变色